卫伊连忙摇摇头,“琉衣岂敢怪您?您是长辈,乔璧暄又是您疼爱的后辈,换了谁都会受不了的……”
再者,其实当日卫伊也是懵了,根本没在意太后的冷言冷语。
太后笑了笑,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
卫伊又在未央宫又陪了太后许久,方才离开。
刘嬷嬷送走卫伊,又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子。
太后此时脸上已没了笑容,反而尽是苦涩,喃喃道:“琉衣这孩子……哀家真是很担心。”
刘嬷嬷愣了下,“太后,恕奴婢愚钝。”
“哀家是过来人,嬷嬷,你可有看到那晚琉衣看着阿暄的眼神?还有,以阿暄的性情,怎会去救皇上的妃嫔啊?”
刘嬷嬷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慌乱道:“您……您是说……不会的,太后,会不会是您太敏感了?”
“哀家也希望是另有隐情,否则……”太后捂着眼睛,死死捏着桌角,“否则这真是要哀家的命啊!”
刘嬷嬷心中一片凄凉,太后恐是怕……旧事重演,悲剧延续吧!不,老天不会如此残忍的……刘嬷嬷闭着眼睛,默默念叨着,万望太后多年心血,莫要毁之一旦!
出了未央宫,卫伊倒是没多想什么,而是吩咐半月去天牢一趟,自己则去了御书房找晏辰晖。
翌日,凤仪宫。
薛采毓最近一直很低调,就算紧闭过去了,也很少出门。
但这次很奇怪,因为皇后传召她来此,说是要看一出好戏。
她心中莫名的就有了些不安之感,直到到了大殿,才发现皇后与众妃嫔都在,而正中央坐着的,竟然是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虽说心下纳闷,薛采毓却没忘了礼数。
皇后温和道:“毓妃妹妹快别多礼了,平身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薛采毓悄悄瞥了眼一语未发的晏辰晖。
皇后又道:“毓妃可知雅贵人被人陷害一事?”
“臣妾……有所耳闻,”薛采毓看向一旁的卫芯雅,“不过听说听说雅贵人不仅化险为夷,还被查出有了身孕,真是恭喜雅贵人了。”
薛采毓脸上一派和善,倒是看不出什么嫉恨。
卫芯雅同样起身,不咸不淡的回道:“多谢毓妃娘娘。”
皇后这时就看了晏辰晖一眼,晏辰晖面无表情,稍稍点了点头。
“两位妹妹都坐吧,,其实今日召大家前来,正是为了此事,”皇后笑道,“来人,带红药。”
薛采毓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不安感又加大了。
红药被带上来的时候,神情倒是很镇定,“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晏辰晖看着她,终于开口,“平身吧,听尤爱卿说,你已经承认是受人指使陷害雅贵人了?”
“是,奴婢认罪。”
众妃嫔闻言,脸色微变,段淑蕾坐在角落,垂着眼睛,嘴角却微微勾了勾。
“那你说,究竟是受何人指使?”晏辰晖冷冷道。
红药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目光慢慢扫过众妃嫔,“这人……就在此处。”
薛采毓眉心一跳,正好对上红药的视线,只见红药咬着唇,伸手一指薛采毓:“就是毓妃娘娘!”
“一派胡言!”薛采毓一拍桌子,倏地站起身,难以置信道:“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诬陷本宫?”
说着,薛采毓急急的看向晏辰晖,“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没有……”
晏辰晖闭了闭眼睛,抚着额,沉声道:“没有?那为何这宫女不指他人,偏偏指你?”
薛采毓气急败坏,连声道:“既然这宫女可以陷害雅贵人,那为何不能陷害臣妾?依臣妾看,根本就是她在戏弄皇上,存心扰乱后宫安宁!”
晏辰晖皱眉,还没说话,就听红药苦笑一声,隐含心酸,随即抬高声音,漠然道:“奴婢……有证据!“
薛采毓睁大眼睛,手心慢慢收紧,冷冷道:“好啊,本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章过渡,伏笔都在呢,事情没那么简单,薛薛也没那么早领盒饭……o(╯□╰)o
☆、升位:螳螂捕蝉?
殿内一片沉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红药和薛采毓身上。
红药看了薛采毓一眼,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随即摊开掌心,竟是一根熠熠生辉的镶宝石金钗,华贵不凡,看着就是极为贵重的。
小小一个宫女,怎会有这种东西?
众人心中都有了些许了然,果然就听红药道:“这是毓妃娘娘送给奴婢的,还说办成此事后另有赏赐……”
薛采毓一看到那金钗脸色就变了,厉声道:“这金钗确实是本宫的,但它分明早在一个月前就已丢失,怎么会在你这里?”
卫伊轻笑一声,道:“毓妃这话真蹊跷,难不成这金钗长了腿,自己跑到红药那里去的不成?“
晏辰晖冷着脸,眼中尽是痛惜,一字一句唤道:“薛采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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