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医生们本想去劝架,却被简关垣的奶奶周老太太拉住了:
“男子汉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是他拐了人家的妹妹去私奔!”
三观端正的周老太太没从孙子简关垣的口中套出宫芽的下落,这才想着来找他的哥哥道歉,没想到两个男人一见面就是一顿天雷勾地火似的打架,简关垣被宫岩揍得鼻青脸肿,一边哭一边道歉:
“不是我不要她,是她自己走了。”
他承认当初是她鼓动宫芽一起私奔的,但他也一直在当一个男子汉,只想把那个心爱的女孩子捧在手心,不忍心她吃苦受累,可仅管他付出了所有,那个女孩子还是背叛了她,叫她的好哥们和闺蜜把她接走了。
简关垣憋了一肚子的委屈,骂他:
“你现在知道找她了,你根本就不爱她,你装什么装啊。”
宫岩顶着一头怒火,蹲在地上和那个脸上挂彩的男孩子说话:
“我从未说过我爱他,却也没有说过我不爱她。”
那是自己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亲妹妹。怎么可能不爱,怎么可能不心疼?
“既然你们都给不了她想要的自由,我把她带走又有什么错。”
他到那时候都认为,自己鼓动宫芽和自己私奔并没有什么错。可是宫岩却在他耳边低吼了一句:
“那你能给她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他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和她在一起。
在那样现实的面前,他不过是万千凡尘里的渺小尘埃,面对那些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的现实,他根本无能为力。
一事无成时的温柔,说的再多,做的再多,也不如真正的在她手里放一团温暖的火焰。
后来奶奶带他到办公室上药,一边心疼的给他擦脸,一边骂他:
“你这不是活该吗,早点说宫芽在哪里就不会有这种事情!”
“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才算有资格给一个女人幸福?”
简关垣想起这些很久远的事情,回忆起来,倒真的一点儿也不记仇,只是无限感激那时候被这位兄长凑了一顿,好像把叛逆时期的那条路看清楚了,他笑了笑,说道:
“那时候我的奶奶同我说,我的肩膀上要能撑得下一片天,心胸要能装得下一片海,才能有资格守护心爱的女人。”
究竟要怎样才能给一个女人幸福呢?
你的肩膀要能撑得起一片天,你的心胸要能装得下一片海。
年少无知的私奔和逃亡,我们都以为那是爱情。
直到后来长大了,才后知后觉那样的爱情,不过是写在白纸上的两个字,只要下一点雨,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宫岩听他毫无介怀的说起这段过往,其实那时候就已经和这个混蛋小子交过手了,现在再回首,便只剩下一声轻轻的笑意,他转过身闭上了眼睛,临睡之前说了一句:
“结婚之前,你敢动她试试。”
被人威胁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受,简关垣紧了紧身上盖的被子,有些不服气的揉了揉鼻子,答应他:
“我知道。”
——
隔日一早宫芽起床时,屋子里便只剩下宫岩一个人了,简关垣一早就去了实验室,宫芽随便吃了几口桌子上的早餐。临走时听到宫岩说了一句话:
“你这个男朋友……”
她以为他不喜欢,马上把嘴里的面包吞下去,着急的替他说话:“他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抬手解开了围裙的系带,唇角勾着一丝笑意:
“我觉得他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宫芽开心的想在地上打一个滚,连去实验室时的心情都格外好,她的导师早有耳闻她家里的那些事情,看她今天心情不错,提了一句:
“我今天早上在实验室看到你男朋友了,你们小两口都吃到蜂蜜了?”
“我吃了。”宫芽是开心简关垣给哥哥留下的良好印象,可是简关垣为什么会开心就不得而知了:
“早上吃的蜜饯面包。”
她和导师关系一直像朋友,这一次她的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她本以为她会难过好几天,今天才隐约觉得她的性子开朗了许多,好像是想明白了不少问题,在临下课之前,她提了一句:
“你男朋友应该还在楼上的实验室,听说是谈妥了一个大项目。”
宫芽没想到简关垣那么快就能拉到项目,收拾好课本往楼上跑,看到门从里面关上,她不忍心打扰他,在门口等了没一会儿,正好遇到徐绍霆出来外面接电话,挂了电话,徐绍霆问她:
“来找你男人的?”
宫芽点了点头,又想简关垣应该很忙,便提:“你转告一声让他好好吃饭,我还是不打扰了。”
宫芽知道这个项目一定来之不易,不敢叨扰,交待了几句便转身往楼下走,没想到刚刚走到下一层,那个人就急匆匆的追出来,站在楼道里喊她的名字:
“宫芽,等一等。”
她转过身去,正看到他站在楼梯的转角处,穿着一件干净整齐的白大褂,橘色的夕阳从窗口折射进来,把他整个人都烘托的暖洋洋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这人像是降临世间的神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被这人笑着的帅气模样勾住了魂魄,脚不听使唤,又折回楼上,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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