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你能吃得下这种东西了吧?”
一成不变的食谱对于宫芽来说,并没有那种终于可以吃饭了的喜悦,像是机械式的干着一件事情,也并不懂得林芝为什么要叹气,她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两个人在教室里谈着话,对于从中午开始就谣传的绯闻,林芝倒是很安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就放心吧,和简关垣传过绯闻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不出一天,散播消息的那个人就会被简关垣揍成熊猫眼。”
宫芽压低了声音问:
“他的性子,那么糟糕?”
“可不仅仅是糟糕,还霸道的要死。”林芝对简关垣有诸多不满,细细数起他在学校里干的那些霸道事,打架斗殴翘课都是常态,更过分的就是这次了,不参与艺术节,连班级荣誉也不争取一下:
“每次年级垫底的都是他,自己也怪好意思拖我们班的后腿!”
宫芽抬头看见吃完了饭站在教室门口的简关垣,轻咳了一声,让她不用吐槽,林芝却越说越来劲,继续说道:
“这丫就是个走后门进来的……”
“简关垣。”
打断林芝说话的不是宫芽,是早已在班级门口徘徊了许久的高二三班学习委员孙芸,她许是在门口等了许久,看到他从食堂回来,几步走上前来,和他打招呼:
“简关垣,听说你在和你们班的药罐子交往啊,原来你还是会谈恋爱的嘛。”
简关垣没理他,那丫头倒也脸皮厚,带着自己的小跟班进来坐到他面前的座位上,无视了坐在教室里吃饭的宫芽,继续和他说话:
“我们班赵思航决定来应援你们班了……”
简关垣听到赵思航这个名字,把从桌肚子里掏出来的杂志甩在桌子上,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孙芸:
“滚一边八卦去,关我屁事!”
这家伙眉头一皱,眼神锋利的望着别人时,那种天生自带的霸气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孙芸被吼的愣在原地,连接下去自己要说什么话都忘记了,倒是林芝,早已看不惯孙芸,站起来轻咳了一声:
“孙芸同学,你简大爷最近大姨夫,还是合适点。”
脾气暴躁的简关垣在班级里别名“简大爷”,班里同学看他眉头不皱就拒绝了那些送上情书的妹子,偶尔还要用犀利眼神吓哭,便把他发脾气的事情笑称“大姨夫”。他倒也不和这群女生计较,只要不是触碰了底线,怎样都行。
孙芸看简关垣还在盯着自己,眼睛都红了,简关垣则是继续毫不留情的开骂:
“你回去问问赵思航,上个月被打掉的牙齿长好了没有。”
跟着孙芸进来的那个女生胆子小,看简关垣发了火,拉了拉她的衣袖,凑到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走吧,孙芸!”
碰了一鼻子灰的孙芸越想越气愤,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宫芽,要说这两人没有什么,这怎么可能,简关垣的意思是要赵思航少管闲事,否则还要一颗牙。
孙芸说的斩钉截铁:“他一定是喜欢那个药罐子了。”
小跟班不太赞同,毕竟不愿意和宫芽搭档的事情整个年级都知道,这可不是玩笑话,孙芸却说的不以为然:
“不愿意跳舞怎么了?无非是害怕自己跳的不好,在喜欢的姑娘面前出丑!”
孙芸记恨这件事情,几番故意往简关垣的班级门口过,没见到宫芽和简关垣有任何往来,又是好奇又是疑惑,留了些疑心。
——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除了简关垣以外的人全部到了大操场上集合跳舞,宫芽一枝独秀的站在最前面,按照老师教的步伐跳了几遍,悟性不错,听说她身体不好总是请病假,音乐老师提前给她放了学,让她回去在家里好好练练。
宫芽回去楼上收拾书包,看简关垣一个人呆在教室里玩游戏,趁着没人,赶紧把那套旧运动服还给他:
“洗过了。”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的,说完不忘说上一句谢谢。
简关垣摸了摸柔软的布料,隔着塑料袋也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你竟然会洗衣服?”他想要和她多说一些话,于是一口气举了很多个例子:
“像你这种大小姐,应该什么都不会做吧,回家有人做饭,冷了有人添衣,十指不沾阳春水?”
宫芽被他的举例堵得哑口无言,看了看那套运动服,说道:
“这衣服是司婳妈妈洗的。”她虽然不如他那样会洗衣服,却也没有他说的那般柔弱,又说了一句:
“这些都是‘你以为’,可我不自由,你不了解我,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那你反抗一下也不会怎样?”
宫芽听到他教唆一般的语气,方才握起来的拳头又放下,皱着的眉头也慢慢的抚平了,他看着她眼中突然暗淡下去的光芒,低着头收拾了书包,把简关垣的那一袋中药全部拿走了,他看她急匆匆的准备离校,叫住她提醒了一句:
“喂,吃了这药还不来大姨妈,就得去医院做仪器检查,不能拖。”
宫芽听一个大男生没羞没臊的说出这三个字,耳根子红的一塌糊涂,握着手把棉衣服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戴,咬着牙齿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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