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芽学习不好,尤其这次又作死选择了理科,学起来更加吃力,解题遇到困难,不好意思问,懊恼的在草稿纸上画了几朵小白云,后来被白璟发现,主动给她解题:
“这题……你代入这个公式,先求的……”
宫芽歪着头坐在床上,看白璟在她的草稿纸上演算,快写了一大半页纸还没得出结果:
“你写裹脚布?”
宫芽一抬头就见到站在白璟身后的简关垣,他不知什么时候收了手机,接过白璟的圆珠笔,就搭在她的护理桌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个公式,不过简单几步就求得最终答案:
“卧槽,简关垣,你丫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白璟知道简关垣的数学不差,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用他们还没学到的公式解题,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简关垣朝面前一脸懵圈的女生抬了抬下巴:
“你看懂了没?”
宫芽歪着脑袋,有点发愣,默默咽了口唾沫,勉强点头:
“大概,懂了一些……?”
简关垣的手搭在护理桌上,拿着那支笔转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手一顿,放在她的护理桌上:
“你自己消化,下回再细说。”
“……下回?”
宫芽后面这话问的小声,也不知两人听没听见,便被进门送药的护士打断:
“宫芽,该吃药了。”
白璟看时间差不多,不好打扰她,赶紧收拾了书包,拉上简关垣便道了再见。
简关垣和那护士擦肩而过,随意扫了一眼托盘里的药,也不知道她患的是什么病,大大小小的西药就有四五片,其余还有一碗浓黑色的中药。宫芽道谢的声音随着白璟关门的声音隔在里面,到了走廊上,简关垣才问:
“她患的是什么病?”
“我哪里知道啊。”
白璟对宫芽没兴趣,倒是突然听到简关垣关心一个人,咦了一声,碰了碰他的肩膀:
“哟,你还会关心人,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对人有……嗷……屁股疼!”
白璟话没说完,被简关垣踢了一脚在屁股上,顿时叫了一声,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而此时此刻,正在病房里的宫芽刚刚送走了护士,反锁上门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手脚灵活的把那些药片和中药全部倒进了洗手间里。再返回床上躺着,又琢磨那道不知如何才能解答的题。
不能去学校的日子实在难熬,比起没转学之前在育扬高校的学习氛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宫芽的日子过的很枯燥,天一黑便又被护士催着早点睡觉,躺在床上翻了几圈,刚刚有了些睡意,不想被闺蜜司婳的来电打断:
“芽芽,你快来。”
宫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大事,只听电话里司婳的声音有些严重,轻车熟路的从住院部后门溜出去,翻墙出了医院。
十五分钟以后,宫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婳,又看了看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男生,默默扶额,天晓得司婳这厮的表达能力有多糟糕,要叫上她充人数打人就直说,四个女孩子把一个大男生围殴的蹲在地上抱头求饶,她不去也是可以的吧。
被打的男生蹲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骂人:
“操-你妈!”
被打的男生也是育扬高校的学生,最近几天关于宫芽住院的事情被这男生添油加醋拿到了学校里说,司婳姐妹情意重,今晚刚好在这地方堵到这小子,索性围殴了一顿。
“来,媳妇儿,给你出口恶气。”
司婳看宫芽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里,往她手里塞了个苍蝇拍,拉她过去:
“往死里打!”
宫芽和司婳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脾性虽然相差十万八千里,却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姐妹,不少欺负宫芽的男同学放了学都被姐妹团堵在小巷口围殴过,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敢招惹宫芽了。
宫芽看了看手上的那支苍蝇拍,又看看蹲在地上的段思然,打苍蝇一样的往那男生身上拍了一下:
“下次见到我们姐妹绕道走。”
男生夸张的叫了一声,心里更多的是对司婳姐妹团的厌恶,开口便骂:
“一群臭□□……”
司婳性子暴躁,哪里能忍,一抬腿把人踹出去老远,拍拍裤子上的灰,举着手装无辜:
“不好意思,脚抖了一下。”
宫芽怕司婳在兴头上不知轻重,抬手拉了一把,人也打了,气也出了,估摸这厮再也不敢乱说,正准备劝司婳走,忽听的小巷口传来一个劝架的男声: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
宫芽拉着司婳的胳膊往小巷口望去,那里不知道何时站了两个男生,说这话的男生有些底气不足,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边框眼镜,这不正是中午还来给自己补过课的白璟吗,另一个跟在他身后的男生,等到他抬起头来,她才看清楚是谁,心虚的抬起一只手拉了拉头上戴的鸭舌帽,暗自在心里懊恼:
一个好学生的形象,今天怕是难保了。
姐妹团里外号棉花的女生附在司婳耳边说了一句:
“姐,是市三中的简关垣,别结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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