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拿着他同桌那个粉色的水瓶接完水,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就把水瓶放在秦梓纯趴在桌上的臂弯中,然后自己坐下揉揉眼睛,倒在她旁边也睡了。
陈建华满心期待地卷起书本戳了戳他前面的许韩风。
被打扰的许韩风眉间有三分怒气,转过身来冷冷问:“干什么?”
陈建华喜滋滋地问道:“下节课也帮我打一瓶水呗,我也困,也怕冷。”
许韩风微微眯了眯眼,“你想得到挺美。”然后他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过身去,剩陈建华一个人在孤独的后排伤感。
当然,这种冬困持续得不久,随着期考的慢慢到来,整个班都精神了起来。
下课的时候,秦梓纯都会凑去前面那桌,和李仓南一起向阿瞒请教问题,阿瞒也很耐心讲解。有时候陈建华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装模作样地选了道题目特别长一看起来就特别难的数学题来找阿瞒问,阿瞒看了一眼就拿出铅笔在题目旁的图形上画了条辅助线,然后又写了计算的过程,总共不超出三行字。
李仓南忍不住笑了:“你不是吧,那么简单的题,我都会,你别不是想故意找阿瞒套近乎然后专门找这种字多的题目,以为很难然后觉得问这种难题很长面子就过来问阿瞒了吧?”她把陈建华的心思挑破得毫不留情面。
“你懂什么啊,问题不分高低贵贱!”陈建华红着脸辩解。
李仓南挑衅:“你不信拿给许韩风,讲不定他都会。”
“拿就拿!”陈建华拿着题目转身蹲到许韩风的桌旁,然后指了指那道题目,问:“风风,这道题你会不会?”
许韩风冷眼看过去,“这道题,你竟然不会?”
陈建华心态崩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哈哈哈——”李仓南快笑疯了。
秦梓纯觉得小华有点可怜,憋着笑安慰他道:“许韩风讲不定是刚刚偷听了阿瞒讲题,你再换道题,说不定他就不会了,你摆正心态。”
许韩风侧过身,勾着唇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笼中之兔。
“哦?看来同桌你好像很看不起我?”
秦梓纯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压迫感。
“哪有,我怎么敢看不起您,只不过觉得您的艺术细胞那么丰富,可能数学细胞就比较薄弱了。”她讨好般地笑着。
“来吧。”许韩风抬起只手,示意让秦梓纯从练习题里选一道然后再递给他。
“秦梓纯,选道最难的!”李仓南起哄道。
秦梓纯翻着这几天的练习册和试卷,找到了一题最难的函数题,这道题她可是找数学老师问了一个大课间整整二十分钟才解算出来的。
她把题目用铅笔圈了起来,放到许韩风的手里,然后得意地笑了,期待着看到许韩风冥思苦想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陈建华李仓南和阿瞒也都这样期待着。
看到题目的一瞬间,许韩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他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列着算法,写着公式,他就像画画那样行云流水。
秦梓纯傻了眼,笑容渐渐消失。
阿瞒看着他的解题步骤,一步一步,就像是标准答案那样完美。
只有陈建华还在一旁不明情况,“诶呀,风风,这种题不是你写得多就能对,你别挣扎了,让阿瞒教教你怎么算吧。”
算完题后,许韩风噘着嘴,两手一摊,冷静自在。
“是这个答案吗?”李仓南看着一版工工整整的计算,颤抖着声线问秦梓纯。
秦梓纯点点头,目光空洞地看着那道题。
以前许韩风因为是艺术生的关系,所以常常不能来参加考试,再加上他又常常不听课,所以秦梓纯虽然对他的成绩很好奇,但心里多少也有点数,可今天这么一下来,她的世界观都崩塌,就好像在华山绝顶上,她遇着了梅庄四友丹青生,以为他和自己武功平平便与他称兄道弟喝酒快哉,当华山群雄毕至,决一生死,她才发现自己眼瞎认错了人,人家分明是高岭之花独孤求败!
秦梓纯小声在李仓南耳边嘀咕:“你以前不是和他一个班的吗?你怎么也这么震惊?”
李仓南也小声回应:“我怎么知道他藏得那么深。”
许韩风故意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双手抱头仰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我从来不喜欢参加考试。”
“那你这次期考来不来?”秦梓纯问。
“不来。”他答。
还好不来,不然她的名次又得倒退一名。
果真,到了期考那一天,许韩风真的没来。
考试像高考那样安排,两天四科。一中考试不分考场班级,因为桌子都是两张单人的拼凑在一起成为一桌,所以一到考试,大家通通都是把桌椅分开距离,教室里单人单桌六列,外边的走廊上四列。
大家按照学号一列一列地顺下去做好,因为天冷的关系,坐外边走廊的同学多少有些吃亏,所以两天考试,正序倒序轮着来,比较公平。
第一天的考试,秦梓纯位置是坐在教室里面。
教室里暖和,考试也进行得顺利,早上的语文一考完,老师还没收齐试卷,外边的同学都急忙跑进教室里,他们在外头被冷风吹得脸都僵了,还很多人抱怨,天太冷,写作文时手都抖得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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