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热腾腾的一滩八宝粥,放在衣服下摆的手捏成拳,谭丽欣平淡无波地应道,“到底我和他还是有婚约的,而你,什么都不是。”
唯一的坚持,只能是这样了。
齐露脸色微变,变了几圈后又变回来,勾唇嘲讽,“现在确实是什么都不是,不过以后就不一定的,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婚变
“是吗?”谭丽欣轻扬着嗓音,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八宝粥,眼眸里闪过一丝疼痛,却又快速掩去。
“要去看他吗?他睡着了呢,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哦。”齐露脚跟一转,本来是打算回家冲个凉的,碰上谭丽欣,她不急着回去了。
这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句一句地割在她的心口,谭丽欣觉得呼吸都难以承受,什么时候,他的情况需要从别的女人口中说出?
恨意在心底滋生,谭丽欣任由煎熬的感觉在心底蔓延,手刚放在305号房的门把上,跟上来的齐露抓住她的手,冷冷道,“别去打扰他。”
谭丽欣充耳不闻地推开她。
“我叫你别去打扰他!”眼见谭丽欣又去拧门把上的圆锁,齐露又扣上去,语气依然难掩嚣张。
谭丽欣站直身子,转身看向齐露,眉眼微挑,长年清冷的脸此时带着凉气,尤其是在走廊这种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无波的眉眼几分幽深,看得人心里发凉,齐露被她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她老早就知道谭丽欣的传闻,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落魄千金,却能勾上Y市凌家的少爷,并且让凌少爷专宠她七年,这手段高超得别人都渗不透。
“让开!”谭丽欣扫着她的手。
“他在睡觉!”齐露不服输地挡住门,那张艳丽的脸有一丝狼狈,谭丽欣的眼神有点渗人。
“不让可以,我不介意推你一把。”谭丽欣淡淡地说,她要见她的丈夫还得经过眼前这个女人的同意,说出去,可笑至极,只会在她的笑话本里再添一笔,但是凭什么给她耀武扬威的机会。
推?齐露愣了下,谭丽欣的眼睛盯的是她的肚子。
“谭丽欣,你怎么这么恶毒,生不出孩子所以就要别人都和你一样吗?”齐露愤怒地嚷道,她没想到她竟敢说出那样的话。
谭丽欣无波的眼眸快速地闪过一丝痛楚,她的话再次让她差点站不住脚,“既然我连凌少都勾搭得上,怎么就做不出“推”你一把的事情?”
“你给我记住!”齐露往旁边一站,手放在肚子上,微微捂住,脸上恢复以往的嚣张,狠狠瞟了她一眼后,转身往电梯走去。
没有人挡住病房门,她的手还放在圆锁上,却突然失去进去看凌木的念头,纵然心里难受,满身都叫嚣着想看到那个男人,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但是齐露的话却像什么似的,黏住她的喉咙,难受得如吃了苍蝇似的。
“谁在哪里吵啊?”隔壁病房探出一个人头,于西诗不满地嚷道,“咦,丽欣?那个女人欺负你了?”
“没有。”谭丽欣望着305号房的门牌,垂眸走向于西诗。
于西诗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对付那种女人,你千万别胆怯,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
谭丽欣淡淡地跟着她走进病房,病床上何修以醒着,头发垂在脸上,看着她们进门,“丽欣,这么晚你还过来。”
“什么时候出院?”她把保温盒打开,接过于西诗递来的碗,从盒里舀了点还冒着热气的瘦肉粥。
“明天。”于西诗接过谭丽欣的碗,坐到何修以的床沿,手动了下勺子,轻轻地舀了勺粥,神情温柔地喂到何修以唇边。
何修以眼睛看着谭丽欣,嘴巴微微张开,含住于西诗喂的粥,谭丽欣低头翻着梁于音要她带的设计稿,没有去看于西诗喂食的神情和动作,顺带躲过何修以的眼神。
她不会去问他为何要打凌木,这个问题不用问,大家都知道,老板抱打不平,至于为何老板独独为了她抱打不平,这似乎成了她敏感线上的秘密。
她认识何修以以来,这个男人看似温润无害,其实骨子里很冷血,看他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毛头小子把天辉做得成业界的一把手,就知道,何修以不简单,这样的何修以会冒着得罪凌家的风险,为了一个职员去打凌家少爷吗?
谭丽欣但愿什么都是她自己多想了。
“于音的设计稿你看看。”于西诗进洗手间去洗碗,谭丽欣站起来,把手里的设计稿递给何修以。
何修以接过后,没有立刻翻开,抬眸看向谭丽欣,“这几天辛苦你了,柳先生那单子完成了?”
“完成了,最后定稿就行了。”谭丽欣轻轻地说道。
“嗯。”何修以应了个单音,低下头审稿子,因为左手绑着木夹,没有左手的辅助,右手画圈的时候有点不顺,谭丽欣伸手帮他固定好稿子,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稿子,认真的神态让谭丽欣想起隔壁的凌木,指尖都有些发凉。
“丽欣,你老公明天也出院。”于西诗洗好碗出来,边擦手边坐上床沿,仰头说道。
“嗯。”原来他明天要出院了,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要由别人来告诉她,于西诗依然盯着谭丽欣的脸,“应该让他住个一年半载,这么快就出院便宜他了,丽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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