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凌木眼眶微缩。
“既然如此,你让别的女人到我面前嚣张,逼我离婚,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她的姿态很随意,指尖陷入肉里而已,痛楚给了她清醒。
“对不起!”他除了对不起,没别的可说了吗?
望着凌木,她满心悲凉,纵然神态清冷,却满腹哀伤,沉默在两个人中间蔓延,谭丽欣动了动僵硬的手,走近凌木,“你好好养伤。”
她半点脆弱都躲不过他的眼,但就是因为躲不过,在此时此刻,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任何一丁点脆弱,上前帮他弄好被子,却被他抓住手,手心是熟悉的温度,她低了低眼,“先睡吧,你还受伤呢。”
凌木克制住抱她的冲动,“丽欣,我们……”离婚吧。
“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晚上不要踢被子,医院不比家里。”谭丽欣没让他把话说完,打断他后面的话,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七年前,她离开家里,很洒脱,可是现在,她做不到那么洒脱,至少在此时此刻,不想听到曾经为了她下跪求她嫁给他的男人,亲口说出那两个字,那让她崩溃的两个字。
“老公,你知道吗,我很爱你。”抱住凌木的头,她亲上他的唇角,她想这是最后一次说这四个字,随后任由我很爱你四个字,缓缓地破碎。
凌木瞪大眼睛,感受唇角的温度,她说,她爱他?七年来,她很少说爱,除了在床第间,偶尔被他逼得喊爱他外,她从不说的,甚至不曾在这种清醒的情况下说爱他,心如擂鼓,但却觉得什么都迟了。
“丽欣,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他伸出手想抱她,她似有所觉,在他快碰到她时,放开他,站了起来,谭丽欣扯出微笑,“你睡吧。”
“丽欣……”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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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辗转反侧,她睡得极其不安稳,梦里都是她举着花瓶砸碎凌木的头的画面,窒息的绝望的在梦里一再地上演,她不想拿起那个花瓶的,可是她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
再次从梦里惊醒,她坐在软绵绵的床上,伴着额头的汗一直喘息,再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
夏日的早晨,暖阳升得极快,六点多就见暖阳的初头,小金黄的一片,投射进屋子里,带来一丝温暖。
谭丽欣洗漱完,化了点淡妆,随意做了点早餐吃,没有凌木的早晨,她不愿多呆在房子里,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有她和凌木的回忆,逝去的美好在此时尤为讽刺。
天辉的早间,熬夜的设计师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交稿子,交完稿子又飘似地躲进公司配备的休息室,谭丽欣整理好手头的文件,把它们装好文件袋,拿到何修以的办公室,放到他桌子上,顺便帮他收拾下桌子,他今天出院,明天应该就会来上班了。
“欣姐,小白脸约你呢,时间地点都给你定好了,这个星期六晚上八点。”饭饭推开办公室,探进来说道。
“知道了。”稿子已经修好了,小白脸也很满意,却还要约她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明知道来了会痛苦,可是等她回过神,她已经翘班来到医院的门口,找了个车位停下来,握住方向盘,看着医院来往的人群。
她没有下车,坐在车里,不一会就看到凌木挺拔的身影从医院里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人,都是他公司的员工,而齐露,则跟在他身侧,笑着歪着头和他讲话,沐浴在阳光底下的脸,散发着淡淡的光圈,依旧那么艳丽。
谭丽欣胃部突然一阵紧缩,捂住腹部,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在上车的一行人,她究竟有多可悲,才会作为妻子,躲在车里看他出院?
飞车狂飙回公司。
车子停在地下室,她的脸上爬满了泪水,无声哭泣,放在一旁的手机催命地响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有一瞬间停顿了下,按下接听键,咽了咽口水。
“妈……”她的一声妈刚出,那头就打断她的话,柔和却带着犀利的女人说道,“今晚和我儿子回来吃饭,早点过来,别迟到了。”
“好,妈,你……”她努力地让声音不要那么脆弱。
啪,不等她回答,那头已经挂断了,谭丽欣自嘲地笑了笑,取过包包把手机塞进包里,婆婆从七年前就反对凌木娶她,她不能生孕更让婆婆有机会挑拨离间,甚至好几次明里暗里要推女人给凌木。
今晚的饭局,估计会是另外一个话题。
在车里呆坐了一下,谭丽欣整理了下脸上的妆容,修饰了下眼角下面的浮肿,随即打开车门,往电梯走去。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谭丽欣收拾了下东西,和办公室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提前下班了,办公室的员工见她离开,纷纷抬头看了下时间,罗轻轻叹口气,“肯定又是她那恶婆婆召唤回去了。”
“罗姐,你说凌木这样的痴情老公,怎么会外遇呢。”辛惠趴在桌子上,不解地问,她还没有谈恋爱,但是谭丽欣的婚姻一直都是她向往的。
“太多事情说不定了,更何况是人心。”罗轻轻一句带过。
在场的均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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