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敬重的上司。”谭丽欣淡淡地说。
“也可以是你深爱的丈夫。”何修以俯身,修长的手指刚触到她的肩膀,她唰地一声站起来,眉眼淡淡的,却带着冰冷,“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这样威胁她的人。
何修以缓缓地收回手,温润的眼睛依然一片温和,温和里带着柔情,她最不想看到的情绪。
“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如果知道,谭家两年来,他绊了十次,虽然只有两次成功,但是花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她也不会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关系能绊倒谭家,他可不止是设计公司的老板。
“何修以,只是让你放过我弟弟而已,有这么难吗?”谭丽欣企图用哀求来博得他的点头,放过一个人真的没那么难。
“让你嫁给我就这么难吗?齐露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假的。”何修以轻轻地说,他的话让谭丽欣一震。
“你什么意思?”他似乎更早知道齐露的存在,是这样理解吗?为何从这一刻起,她发现掉进了无数的阴谋里。
“你好好考虑,在齐露的肚子大起来之前,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何修以含着柔柔的笑意,百般柔情地看着谭丽欣,仿佛那话压根就不是威胁,而是建议。
她应该回去和凌木商量的,她应该告诉凌木,何修以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应该扑到凌木的怀里,抱着他说,能不能帮忙救救谭立杰,虽然她从净身出户到现在,和谭家断得很干净,但是谭立杰经常给她打电话,问她,姐你现在幸福吗?
姐,我们的工厂出问题了。
姐,爸爸被告了。
这是这两年来,听到的消息,每次她都会告诉凌木,凌木会说,我去看看,几天后会跟她说,没事了。
可是现在,她能找谁说去?家里地上还飘着被她撕烂的碎片,也许,何修以是故意吓她的?他有什么理由伤害谭立杰?
她希望今天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婚变
在何修以带着柔情的眼眸下,谭丽欣松开掐得发疼的手心,她现在很乱,有点不知所措,却又不想如了何修以的意。
没有关上的办公室门被轻敲了几下,何修以看去的同时,谭丽欣也转头看向站在门口脸微带抱歉的饭饭。
“BOSS,陆先生到了。”话音刚落,饭饭错开身的同时,似笑非笑的男人跨进办公室,鹰似的眼眸几秒钟就揪住谭丽欣眼睛,谭丽欣略带惊讶地紧盯着眼神毫不收敛的男人。
“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一道人影从办公桌身后绕过来,何修以高大的身材挡住陆行川放肆的眼神。
“公司倒是有模有样,美女也挺多的。”陆行川难得带笑道,顺着何修以的手走向沙发,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谭丽欣,特别是说美女那里,谭丽欣明显看到他眼底的调侃,而她,第一次看到何修以这么恭敬的姿态。
陆行川落座的两秒中后,何修以才笑着落座,她看过何修以无数种姿态,唯独没见过他这种从里到外对一个年轻男人都恭敬的态度,仿佛迎接的这个男人是国家总理,谭丽欣忍不住多看了陆行川两眼,却偏偏被他给揪住眼神。
“我先出去了。”她趁着心慌的当下对何修以说道。
“嗯。”
谭丽欣低眉顺眼地帮他们关上办公室门,那股压迫感也随着关上的门逐渐消失,她在何修以身边工作七年,见过他无数的朋友同学,唯独没见过陆行川这个人,这个男人眼神藏得极好,看起来似笑非笑,实际上眼眸里全是野心和狂妄,想必是个地位很高的人,而那天中午,在酒店看到凌木,凌木和齐露明显是来找陆行川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很少过问凌木的工作,真正烦恼的时候他不会吝啬告诉她,只是她能给出的建议非常有限,但是那种互知彼此的亲昵感她加倍珍惜。
七年意味着什么,如果有孩子,如果孩子从结婚的第一年就生出来,那么孩子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子从嗷嗷待哺,到会爬会走,会说话会喊妈妈爸爸,随后孩子会上幼儿园,上小学,这么长的阶段,一个孩子在逐步成长。
更何况是她和凌木的婚姻,如今这样残破,令她怎么接受,不想还好,一想心就痛,她甚至连两个人的相片都在放入回收站中,又被拉出来,再删掉,如此循环。
陆行川修长的腿迈到门口,随即顿住,何修以以为他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便说,“怎么?还没交代完?”
陆行川挑眉,鹰眼直直看向背对着办公室的倩影,在何修以略带担忧的眼神下,说道,“晚上有个派对,我缺个女伴。”
放在一旁的手猛地捏紧,何修以不动声色道,“行,你看看公司哪个美女入你眼的,挑一个,但是别挑已婚的。”
“我不挑已婚的,我挑要离婚的,谭丽欣。”
何修以的脸一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可陆行川的眼神,势在必得,于公于私,他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她不太适合。”他努力掩饰语气里的焦虑。
陆行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形中那双鹰眼让他的手心都冒汗。
“哪里不适合?”
“她,她不会笑。”谭丽欣会笑,笑得很扯皮而已,但是这个理由现在能用,他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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