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美,也知道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本钱,不用开口,这么微笑就足够撩人。
在这撩拨的笑里,他躬身自她腋下抄过,一手兜住膝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辛懿伏在他胸前,就势勾住他的脖子:“去哪?”
他大步流星顺着路边朝前走,路边一辆黑色奔驰无声地闪了闪灯。
拉开车门,将怀里的女孩丢进副驾位,他自己绕到主驾位,上车便见她正晃着手里的行驶证:“庄景安,二十……六?保养得不错嘛。”
他眉一挑,侧身拉过安全带,替她扣上。
辛懿看着他的动作:“你这是酒驾。”
“我没喝酒。”
辛懿打了个哈欠:“跟我说没用,我又不是警|察。你带我去哪?”
“送你回家,”庄景安将车倒离车位,“住哪?”
“没家。”车内安静,辛懿强打的精神渐渐涣散,头歪在椅背上,喃喃地说,“随便去哪,有个地方睡一觉就行。”说完,干脆闭上眼,呼吸很快就均匀起来。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庄景安又想起小巷里,她挥起鞋跟时候狠绝的神情。
这样的女孩,让他感觉异常熟悉,这份熟悉让他没把她扔在马路上。
*
辛懿醒来时,头疼欲裂。
灰白色的天花板半新不旧,空气里有残留的烟味,尽管窗户开着,夜风徐徐,她还是热得汗渍黏腻。
单室间,她身下是柔软的皮质沙发,身上还覆着薄毯。
难怪这么热。
她撩开毯子下地,脚下绵软,这才发现,简陋的屋子居然还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
破旧的单室间,墙边居然还放着架木质的钢琴,真是莫名其妙。
她赤着脚走向开着灯的洗手间,手刚刚搭上把手,门就被拉开了。
庄景安裹着素色浴巾,赤着上身,正拿毛巾揉擦湿漉漉的头发。
白瓷砖将吸顶灯的光线反射得愈发强烈,令人有种错觉——眼前的男人结实的肌肉近乎发光,那不是办公室白领的身材。
被她肆无忌惮地打量,庄景安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走过:“醒酒了?”
辛懿靠在墙边,唔了声。
“穿上,回去吧。”
辛懿瞥了眼丢在客厅中央的女式凉拖,笑:“既然带我回来了,干嘛又赶我走?”
将湿毛巾朝茶几上一扔,庄景安大咧咧地坐进她刚刚睡过的沙发,毫无赘肉的精实身材一览无余。
辛懿像只腰肢纤细的狐狸,踏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一步步优雅地朝他走近。
庄景安眸光幽暗,看她团上沙发,玲珑的身段若有似无地贴近自己。
单薄的酒气和残余的香水味混杂,但终究没能盖过少女的幽香。
这女孩太漂亮,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勾魂摄魄,妖娆妩媚,却随时可能奋起伤人。
红唇近在咫尺,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庄景安哑声:“你想做什么?”
辛懿像条柔韧的蛇,盘在他身侧:“没什么,就是喜欢你。”
庄景安的目光沉了一下,下意识地防备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片刻之前的狠戾,他过目难忘。
这样的美人,既危险,又诱人。
以他这许多年的处事风格,应该起身开门,请她离开,可偏偏内心一个声音叫嚣着,让她留下。
庄景安倚在沙发里,眼眸幽黯:“巧了,我也挺喜欢你。”
喜欢很容易。
辛懿喜欢烟酒咖啡,喜欢跟穆晟斗嘴,喜欢夜半时在江边狂奔。
但她只爱音乐,只有音乐配得上她的爱。
想来,他也一样。
辛懿纤长的手指描过他明显练过的腹肌,流连在浴巾边缘。
雪白的手指和小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他的神经。
庄景安捉住不安分的小手,低头看她:“……成年了吗?”
辛懿没料到他有此一问。
她在深蓝驻唱两年,圆滑世故,独立又狠绝,谁也没怀疑过她是未成年。
“为什么这么问?”温热的吐息落在他唇边。
“感觉。”庄景安说。
辛懿朝前,噙住他纤薄的下唇,口齿不清:“……12点,刚成年。”
庄景安翻过身,将纤细的腰肢压在柔软的沙发,嘶哑地吐出一句:“那就好。”
室内太热,沙发太窄,除了醉酒,这是辛懿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意识飞上九霄云外。
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背,气息温热,游弋在她身前,她不讨厌,甚至有几分欢喜,这种欢喜与从前对追求者的敬而远之形成鲜明对比。
头脑说清楚也清楚,说迷糊也迷糊。
辛懿早熟,跟着母亲在红灯区外谋生的日子里见多了男欢女爱。这个曾经刻进她脑海里的男人,以既模糊又清晰的形象,数年如一日地霸占着她春梦男主角之位。
这真两全其美:拿她喜欢的人作为成年礼,由她惦记的人拿走第一次。
她嘴角带笑,柔软似水。
庄景安先是游刃有余的,却在她滚上地毯,侧身用脚趾勾起他的浴巾时,气息一乱,与这只妖精缠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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