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金悦突然觉得他目光所及之处,冷得直起鸡皮疙瘩——可他明明是眼底带笑的啊!
她试探地更靠近他一点,微拢的曲线贴近他的衣襟,抬起手臂打算搂住他的脖子。
他却突然笑了。
笑声低沉,戏谑,不怀好意。
金悦呆在原地,眼看着庄景安的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挪开。
柜子上的手机屏幕随着他的手指滑动,亮起。
再熟悉不过的女声响起:“……我想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你。”
“你!”金悦又惊又窘,慌张地捂住胸前,瞪圆了眼睛盯着面前笑容满面的男人。
庄景安仍旧语气温柔:“还要再听一遍吗?还是说,需要我转发媒体一份,替你炒作炒作?”
愤怒,窘迫,恐慌。
一瞬间,金悦感觉自己面对的压根不是那个传闻里的好好先生,而是个披着笑面的恶魔,他温和地看着她露出丑态,然后玩弄在股掌间。
拽起坠落在脚边的长裙,金悦胡乱地将衣衫套在身上,勉强遮盖了周身春色,头也不回地拉开客房的门,飞奔而逃。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庄景安,在她了解的情况里,这男人绝对绝对是个温柔又安全的好好先生,即便他不接受诱惑,也绝对做不出录音胁迫她这样的事来。
金悦狂奔出空荡荡的走道,拼命地按着电梯开关。
电梯门开了。
里间的少女抬眸,一双丹凤眼媚眼如丝。
金悦心一惊,居然是辛懿!
她已经有了那个傻乎乎的富二代,居然还来染指庄景安!
复杂的情绪,从金悦的眼底泄露,落在辛懿眼中。
辛懿看了眼对方凌乱的衣衫和绯红的脸色,嘴角一弯,露出个轻蔑的笑。
金悦咬着唇,终究没吱声——让她去诱惑吧!让她也尝尝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恐惧。
推门,进屋。
一眼却没看见人,辛懿慢吞吞地晃进屋,却见庄景安正光着上身,将脱下来的衬衣扔进脏衣篓里。
她靠在门边,懒洋洋地问:“干嘛?毁尸灭迹?”
庄景安冷淡地说:“嫌脏。”刚被金悦的手碰到了。
“其实人小姑娘样子不赖,带个套吧,也不必担心得病。”辛懿酸溜溜地说。
水池边的某人,被浴室的柔光照得肌肉仿佛发光。
她撇了撇嘴,想到还有人在觊觎这具身体,就很不高兴。
“如果你是因为怕我来了撞破好事,完全可以给我发个短信,就说晚上约了人谈事,唔——”
辛懿的口不对心,终于遭到了报应。
一个吻,径直将它们全部堵在了肚子里。
她先还在他唇下口齿不清地挣扎着说话,几秒之后,终于认了怂,乖乖地踮起脚,攀住他的颈后,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任他予取予求。
庄景安只想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给生吞才好,不想再从这张嘴里听见不相干的名字。
他的吻越发地凶,几乎将她整个唇含住,惩罚似的越吻越深。
辛懿吃痛,松开了他的脖子,却被他双手兜在大腿后,一把抱起,放在洗手台边。
他向前倾,她往后靠。
脊背贴着冰冷的镜面,她只能勉强拿手抵着他的胸膛,才能给自己争取一席呼吸的余地。
突然,花洒里的温水从天而降。
辛懿几乎顿时变成了落汤鸡,可那个被她惹恼了的男人却只是把手从花洒开关上挪开,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唇微微离开了些:“这是胡言乱语的惩罚。”
他本来就褪了上衣,水打湿也无妨。
可辛懿就惨了,为了来见他,她特意换了件米色的一字领T恤,此刻被水一搭,米色几乎成了透明色。
她低头,看了眼已经“丢盔弃甲”的自己,索性放弃了挣扎,手指在他胸膛不轻不重地一拧,主动在他笔挺的鼻梁上一咬,腿盘上了他的腰。
明明不过是半个月,像是隔了经年。
辛懿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思念过一个人,包括他的声音,他的气味,乃至他头发的质感和腹肌的触感。
显然,庄景安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给两个人的奖励。
直到两人分开,她懒洋洋地躺在布满肥皂泡的浴缸里,看着坐在脚那头的男人,脚趾顺着他的腰际划过:“为什么把金悦赶走了?”
“金悦是谁?”
辛懿斜了他一眼:“别装傻……就是刚刚那只小白兔啊。”
庄景安嗤笑了声:“小白兔?”
“小白花?或者小公主?”辛懿哼笑了声,“反正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这种楚楚可怜,清纯又惹人怜爱的类型?”
庄景安将她的脚从自己身侧挪开,握在掌心。
“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你还饥?”
他挑眉,意有所指:“现在吃饱了。”
辛懿把脚抽了出来,终于认命,在比污的这件事上,她比不过庄景安。
庄景安起身,裹起大浴巾离开了浴室。
辛懿倦怠地靠在浴缸里,脑后垫着他铺的毛巾,沾了沐浴乳的头发湿漉漉地挂在浴缸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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