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完全不知道,她家里的东西,裴战是毛线也带不出去,他只能带出去他自己带进来的东西。不过要是她知道,也只会叹一句老天爷到底对她还是不错的。
“清晨,去给我找几张画画的白纸。”说是白纸,其实还是略有些粗糙,不过包书么,足够了。
清晨在外应了一声,随后她的脚步声便远去。萧姝坐在椅子上想着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她第一步肯定是先赚到第一笔钱,不然写书发行钱都没有着落。书的内容她大致想好了,第一本她不想写的太不合时宜,观念也是需要潜移默化的。写作方面她向来是自信的。就是钱银上,她还是不太了解。
“小姐,相爷回来了,叫你去内书房。”清晨抱着几张纸进屋,“往日相爷素来喜怒无形,可今日我觉得相爷好像不开心。”
“好,我知道了。”有裴战的消息,萧姝自然心里有一点谱,书是来不及包了,所以干脆就抱起来走,总归玻璃是个大事,她肯定吃不下,不如问问父亲的意思。
书房里的萧缙一想到调查里裴烨的私下里对人说的话眼里就愤恨不止,什么叫不嫌弃女儿跟裴战牵扯不清?就他那样的歪瓜裂枣,什么时候他萧缙的女儿也能被人挑选?
“周立,之前让你查的事情可有消息了?”萧缙的消息网是他自己在掌控,周立全权负责交接。
“小姐落水后和安郡王的留言是谁传的倒是无从得知,当时人太多了。但是后来我查到,苏珂、裴炀和裴炳都有参与。”周立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落水后的遗留问题,“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件怪事。”
“我们的人查的时候发现,当初小姐落水的线索有宫里的人参与,只是到底是哪个主子,还得继续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缙即使知道女儿如今平安快活的在另一个世界,可也忍不了她曾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算计的那么惨。萧缙都有些怀疑,当时的自己是猪吗,保护女儿都做不好。
唉,作者的无脑逻辑文呗,要怨只能怨作者。
“相爷,还有件事,我们埋在忠亲王府的线人传来消息:今早裴沐启动了安郡王府里的一颗钉子,但具体是做什么就没有查到。安郡王府自打半个月前,就没有实质性的消息传回来。”
到底是最后的王者,萧缙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手上线人并不少,当年在沈郴死后,他就开始建立自己的情报组织,二十年,除了皇宫,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能传回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皇宫前些年还是铁桶一块,这些年在几位亲王的参与下,到底不如从前。也不知道那位皇帝知不知情。要是知情,那也太可怕了,不知情,那下场可想而知。
“安郡王府里的撤出来,给户部尚书府加大密度,尤其是苏珂身边,我要她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下。”萧缙最是护短,他决不能容忍家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到伤害,“定国公府上如何?”
定国公是萧缙的岳丈,这个岳丈虽说是个国公,可因为早年嫡妻死后,他就变得颓废起来,膝下也只有杨芊、杨菱这一对双胞胎女儿。要说他专情,萧缙倒是要赞他一声,可是他自己倒是好吃好喝赋闲在家,也不过问孙女杨栩梦的婚事,这孩子跟萧姝是一年的,如今还不知道花落谁家。京城的勋贵人家,哪一个不是眼睛长在额头上,定国公听着是威风,但到底朝堂上少了人,杨栩梦的婚事想找个门当户对的都难,更何况,这孩子还自幼丧父。
“国公爷还是那样,每日里赏画品茶出门会好友,二小姐每日就沉迷书中,府里都是小小姐在管着。”周立之前没接触过达官贵人之前总觉得他们都是一个样子,可自从来到萧缙身边,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定国公好歹是四公,可那府上过得跟神仙一样,人人都只顾着自己那点爱好,倒是要备受宠爱的小小姐一个人担起了整个国公府。这些年要不是相爷撑腰,国公府怕是要比现在还要没落。
“那边你让人看着点,别让梦梦那孩子在外面受委屈。”定国公有的是钱,萧缙倒是不怕钱银上侄女受委屈,就怕有不长眼的招惹那孩子。
周立自然是知道萧缙的意思,点头表示自己会妥善安排。
“小姐来了。”练武之人,耳朵倒是敏锐,周立说完便退了出去,萧姝见他立在门外,抿嘴对他笑了笑,“周大哥。”
“小姐,相爷在里面候着了。”萧缙的规矩萧府的下人没人不懂,清晨跟着萧姝一进萧缙的院子,便自发的去到耳房候着。
书里静悄悄的,萧姝进来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萧缙见萧姝抱了好些东西,忙起步过来从她怀里接过来。
“这是你的文字吗?”萧缙总觉得这些字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
“我们的文字是后来简化了的。”萧姝解释道,“父亲,你知道玻璃吗?”
“那是海外进来的舶来品,皇宫的太和殿全都是玻璃镶嵌的窗户,这东西有价无市。如今都炒到千两一块了。”萧缙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萧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事,想到手里的书,有些惊讶道,“你抱的这些东西就是玻璃?”
萧姝还没从千两一块里回神,听到萧缙的话木然的点了点头:“这东西在我们那边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一个生活必需品。这些都是介绍玻璃的工艺书,具体我也不那么懂,就是会夸夸其谈写个东西用一点,所以存了不少书。父亲,你说这东西能不能投产,我想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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