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泽悠闲地逛着,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买一些放在背包里,手工用竹条编织的各种小动物涵涵一点会喜欢,现场制作的花生糖唐澜一定爱吃,至于唐浩嘛,唐靖泽给他买了一柄木制的雕着精致花纹的短剑。颇有收获的唐靖泽觉得身心愉悦,压抑了好几天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如果不是身边有一个不请自来的人的话。
“学长,你快看!”余梦举起一个瓷碗到他面前给他看:“你看这想不想我们从A市汉代古墓里发觉的瓷器?卖的人也说是古时候的,只是这上边的花纹又不像。”
唐靖泽瞥了一眼:“这花纹一看就是机器打磨的痕迹,进行了做旧处理。”
“哦。”余梦有些失望,又举起左手的一个杯子:“师兄,那这个杯子呢?像不像……”
“余梦,你到F市来开会,和我同一班飞机,同一个酒店我都没意见,但是你能不能别打扰我的私人时间?”唐靖泽顿足对身旁的余梦说。
余梦怔怔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学长,对不起,我只是一个人在酒店呆着无聊。”
唐靖泽没有再搭理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态度也已经很明确了,如果她还听不懂要自讨没趣也没办法,偌大的F市,他们竟然能够在市场上“偶遇”,也不得不说她太厉害,来了既不逛工艺品,又不逛特产区,专往古物交易区打转,还不时地回来征询自己的意见,唐靖泽终于觉得烦了。
很快,余梦就从身后追了上来,鼓起勇气说道:“学长,我就是觉得你放弃考古真的太可惜了,你这么有天赋又有热情,居然说放就放!我想不通。”
唐靖泽拿起一个瓷碗,上下端详着:“想不通就别想了,而且我也没说放弃了,以后有我感兴趣的项目还是会参与的。”
“师兄。”余梦有些急了:“是因为要照顾孩子么?如果乔筝她带不好的话可以请保姆啊。”
唐靖泽回视她,目光冷厉,一点都不像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那个人:“乔筝她把几个孩子都带的很好,至于我为什么回来,不需要给你解释,作为一个同事,你这样过度干预我的家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余梦被他这视线看得浑身都冰冷,眼见着唐靖泽又要走,本能地拽住唐靖泽的衣袖:“师兄,你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把你仅仅当成同事。”
这一句话,她已经憋了好多年,她自认为自己的忍耐力足够好,毅力足够顽强,能够等到唐靖泽与乔筝离婚的那天,从那天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追求唐靖泽,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她不屑于做出小三小四的事情,她家在一个偏远小镇上,连民风都不怎么开化,这事儿传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们全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但是这一次,余梦知道,如果她不能主动争取,不能攥紧唐靖泽,他就会与自己渐行渐远,彻底失去他,想到这儿,余梦讽刺地笑笑,唐靖泽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最美好的梦境罢了,她期待这梦境成真的那一天,却从未真正拥有过他。
唐靖泽抽出自己的衣袖,面沉如水,声音也没有一丝起伏:“正好,从今天起,也不用把我当做同事了,毕竟,我们以后不是一路人。”
手掌空了,余梦觉得整个心也都空了,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突然旁边有一个只手伸过来碰了好几次她的胳膊。
余梦恼羞成怒:“干什么?”
那是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太太,被余梦的怒火吓了一跳:“姑娘,我就想问问你,这个镯子还要不要?”
余梦正心烦,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看你这镯子成色一点都不好,还敢冒充是唐代的,也真敢出来骗人。”
老太太被余梦气得身子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
唐靖泽扫了一眼老太太手里的镯子,眼睛不由得一亮,这玉镯看成色应该没有老太太所说的唐代那么久远,应该是近现代的,形状不是现在流行时尚感颇足的椭圆细条,而是厚重大方的圆圈圆条,看着很是古朴。玉镯是祖母绿的,没有掺杂一丝其他的颜色,看着格外艳丽。
“您好,可以给我看看你手里的玉镯么?”唐靖泽向着老太太颔首。
老太太因为余梦激起了火气,把玉镯用帕子包好,嘴里念叨着:“不卖了,我不卖给你们了!小姑娘家家的说话这么难听。”
唐靖泽赶忙拦住她:“老奶奶,是我买不是她买,这玉镯我一看就是上等的。”
听唐靖泽这么一说,老太太才犹豫着把玉镯重新拿出来:“这可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是她奶奶传给她的,她说是唐朝的,就是唐朝的!要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在外头欠了一屁股赌债,我可是打算留给我孙媳妇儿的。”
唐靖泽把玉镯对准灯光一看,色泽果然是不错,是上好的翡翠玉镯,内沿光顺平滑,拿出硬币轻轻敲击了一下,声音清脆。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镯子,唐靖泽不由得开始想象,这个冷艳的镯子戴在那白皙修长的手腕上,应该挺合适的。
“这个镯子我要了。”没等唐靖泽开口,旁边的余梦见他一脸的认真,就气不打一处来赌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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