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曹爷,哪个曹爷?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毕恭毕敬地接过电话,哪怕对方看不到,他还是微微弯了腰:“曹爷,您老人家近来身体可还好?您可别这么说,我不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么?好好好,是是是,我知道了,好!”
地上的刀疤张也听到了这通对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爬起身来,佝偻着腰来到唐靖泽的面前:“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曹爷的人,你们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以后我们绝对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也不会找赵经理的麻烦。”
刀疤张现在这副孙子般的模样和先前的嚣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唐靖泽觉得就很是恶心,冷呵了一声:“以后记得夹着尾巴做人,滚!”
几个人连滚带爬地出去了,赵经理很感激,他本来就是个打工的,谁也惹不起,可刚才唐靖泽那通电话直接搬出了曹爷,把他彻底从两难的局面中解救出来,以后刀疤张也不会找麻烦:“这位先生请问怎么称呼?刚才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我叫沈安。”唐靖泽说出了自己的化名,毕竟蓝月知道自己的存在,万一她和孙皓通气了,可能会打草惊蛇:“赵经理,我要把小艾给带走,你跟你们老板说一声。”
“这……”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大圈,还是不知道沈安是何方神圣,既然没有印象,肯定就不是本地的了,指不定是别的地方不请自来的大佛,尽管有些为难,但赵经理最后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行,我就擅作主张,就算替老板交下你这个朋友!人你带走,得烦劳沈先生以后再曹先生面前给我们多美言几句。”
直到上了车,身上裹着乔筝厚实的外套,小艾的身体还是颤栗个不停,乔筝用手臂环住她,一遍遍地安慰:“没事儿了,现在我们出来了,没事儿了。”
“姐姐,我想回家了,我想爸爸妈妈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就信任这个女人,哪怕她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她的手臂格外地有力量,让小艾忍不住想要倾诉,让她忍不住相信,这个女人可以保护自己。
乔筝轻轻地拍着小艾的肩膀,安抚她恐慌的情绪:“好,明天就买机票,我们一起回去。”
小艾本来画着浓妆,哭了一整晚,妆容都被晕开了,让她的脸看起来很脏,乔筝犹如一个看着因为淘气而弄脏了脸的妹妹一般,笑着说道:“看你,都脏成小花猫了。”
车里没有卸妆油,乔筝只能拿着湿巾轻柔地为小艾擦拭着脸,生怕弄疼了她,,渐渐地,她看到了小艾清秀的未加任何修饰的眉眼,忍不住在心底赞叹,这女孩儿长得可真好看啊,二十岁出头,花骨朵儿一样的含苞待放,如果放在任何一个校园里,也会是校花级的的:“小艾的眼睛真好看,感觉里边有闪亮的星星一样。”
乔筝的亲切让小艾也放下了心里的害怕紧张,害羞地笑笑:“以前我同学也这么说,我长得像妈妈,我妈妈可漂亮了,是他们医院的院花,我发育得比较早,十三四岁就已经快一米六了,和我妈出去逛街的时候他们都说我俩是姐妹,也不知道我妈现在长变了没?平时都只敢给他们打电话,不敢视频,怕看到他们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说道最后,小艾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唐靖泽知道小艾这是在问自己,毕竟当初为了让她信任自己,胡诌了一个理由说自己是她爸妈的同事,唐靖泽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郭大夫挺好的,今年刚刚升了科室主任,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小艾终于破涕为笑:“她电话里告诉过我,我妈不愧是我妈。”
看见她笑里带泪的模样,唐靖泽没忍心告诉她,为了了解她的情况,他曾经去医院找过郭大夫,还不到五十岁的人,头上的白发却数也数不过来,女儿不愿意回来,他们只当是女儿因为当初的严厉管教叛逆生气了,不愿意回家,只得努力用工作麻痹自己,人也快速地苍老了,小艾不敢和他们视频,他们同样也不敢。
小艾哭了一整晚,再加上惊吓过度,很快就累了,躺在乔筝的大腿上睡了过去。
乔筝看着女孩儿稚嫩清秀的侧脸,心里生出了怜悯,这女孩儿的路或许会走得很艰难很艰难,抬头看向前边的唐靖泽:“你刚才说的曹爷是谁啊?为什么大家感觉都很怕他?”
“N市前一任公安局局长,他跺一脚白道黑道都得抖一抖的人物,尽管现在卸任了,但余威还在呢?这些人做的事情本来就见不得光,随便找一个由头就能办了他们,能不怕他么?曹老是我爸的老战友了,所以我才想到要找他。”
“嗯。”乔筝看着车窗外的建筑里的灯光在快速地后退着,每一盏灯背后就是一家人:“靖泽,我们快些把事情解决了,我想孩子们了。”
“哎!”唐靖泽响亮的答应道 。
这是第一次,乔筝发自心底地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他,以往每一次叫他靖泽,大多是做给别人看的,而这一次,居然是主动叫自己靖泽,靖泽,小筝叫自己名字的声音真好听,怎么办?好像变贪心了,还想一直不停地听下去,乔筝的声音似乎有毒,把他给蛊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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