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直接问及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出身来路,就足以说明,他实力极高,不惧怕道门。
“讨个公道?”长离挑眉,觉得有些意思。
狐族才刚刚经受了一场劫难又怎会又族人出去为非作歹,还让人找上门来‘讨公道’?他也没有继续问栖真子,而是直接掐算起来。
看着长离那极其熟练的掐算手法,栖真子眼中的惊色怎么掩也掩饰不住。
虽然这位大妖表面看上去淡漠清静,一派仙人风度,可这并不能掩饰他的真实身份,他是妖啊,还是大妖,又怎么会掐算这种道门的手段?
按理说这等级的强者已经上应天心,能够模糊的感应一些事情,可这绝不是用掐算的手法,而是一种冥冥中的感应。
人族中的强者也就罢了,学了一点卜算的方法也是正常,可妖族不是一向不屑于这些小伎俩的吗?怎么面前这位大妖用的如此熟练?
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长离便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知晓的东西,不过,他倒是对栖真子口中的‘讨公道’存疑,他眼中的兴味渐渐的淡去,神态也趋近于懒散,看着不远处的山岩道:“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栖真子看他这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中也生出不妙:“那你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长离还真就思索了一会儿,这件事在他看来没什么意思,不过,用来为难为难这小道士还是可以的。
“我是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栖真子:“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出来。”
长离:“你出的去?”连这座洞窟都出不去还想着在狐族内查探,开什么玩笑?
栖真子:“……”
他有些恼怒:“你要怎样才肯放开我?”
长离双手背负在身后,看上去悠闲至极:“这个不急。”
他转过身来,看着栖真子,眼神悠然而淡泊:“你先告诉我你的来历。”
栖真子顿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贫道来自北域,蒙回真道授业,此番下山是为游历天下,锻炼道心,在靠近南域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被挖心的男子,于是一路查询而来。”
回真道,北域一个实力不错的道派,而南域一向是妖族的地盘,狐域所在的方向确实是南域以北,所以栖真子口中的话倒是没什么破绽,而话中的真假长离也自会判断。
洞窟深邃而幽暗,唯有一线天光从不知名的缝隙照进来,照的长离的眼神格外的幽深,他点了点头:“回真道?”语气有些莫名。
然后再栖真子有些忐忑的心情中,又悠悠的说了一句:“也罢,你出身何门何派我也不太关心,反正在势大也势大不到哪里去,看你说了七分实话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了。”
听了这话,栖真子一颗心沉了半截,他确实不是出身回真道,而是出身清玄明真道,是回真道的出身主脉,回真道便是从清玄明真道划分出去的,所以他说自己是回真道的弟子还算有几分真。
可,这两脉的弟子的重要程度是完全不同的,不说清玄道如今的势力,就说它在天下道门中的地位就不可低估。
而他身为清玄道的弟子,还是嫡传的弟子,却落入妖族的手中……
长离看着栖真子脸上变化的细微表情,轻轻一笑:“你既然敢闯入妖域,就还有心理准备才是,落入妖族手中,不是很正常?”这笑容,怎么都透着不怀好意。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怕道士找麻烦,哪一脉的道士都是,所以也不用指望我轻易放你离开了。”意有所指。
听到这话,栖真子心又沉了一份,他装作没有听懂般的说道语气:“你要知道的我已经说了,你还要怎么样?”语气透着些疲惫。
长离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且与我说说,那死去的人是何等模样。”
虽然不知道长离话中的用意,但栖真子在顿了一下之后还是说道:“是个容貌俊秀的书生,听说是极有才,家境确实不太好,家中还有一个病弱的夫人,在出事前以给人抄书写信为生。”
“书生啊……”长离语气莫名的带这些感慨,为什么他们妖族的女妖都喜欢这一款呢?
他其实不太明白,像这种一无才,二无钱,身体不太强壮,家中已有妻室的男子为何能得到族人的喜爱?难道是平日里见惯了武力强大的族人,便想要柔弱的小情郎中和中和口味?
他摇摇头,然后又问道:“还有呢?”
“听闻那书生虽然家境贫寒,却极受女子欢迎,有许多女子都盼着他妻室病死,好自己嫁给他,还要给他带来大笔的陪嫁,还让他不那么辛苦,这一次书生意外死去,实在是让那处的许多女子好一阵伤心,却也让许多父母松了一口气。”
啧,能哄了这么多女子倒贴,这书生本事到时不小,他们族中的许多的公狐狸都做不到这个程度。若他只是个寻常人,那他还真是天生吃小白脸这碗饭的。
长离先不做评价,他接着说道:“还有什么,直接都说出来,藏藏掖掖的做什么?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虽然语调依然平缓,可话语中的意思还是让栖真子冷汗直冒,他苦笑了一声,还是说了出来:“这书生,听镇上人说来,原本是极迂腐的,读了许多年的书也只有一个秀才功名,可在最近一两年里,却好似开了窍一般,为人也活泛了起开,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他得了许多女子的欢心,让她们非君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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