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有记忆起,她何曾被人喂过食物,现下忍不住看四周有没有人偷看,脸上早泛着淡淡的羞红。
“嫌我喂的不好吃吗?”木浮笙语气有点委屈,忍不住说道。
时念低头,牙齿咬住了肉,迅速卷入嘴中,咀嚼味道。
“没有,很好吃。”她从盘中拣了个虾球,开始剥壳。初秋的傍晚,早没了太阳,四周早有了灯光。微风吹着时念的头发,也一点点吹到她的心上。如果不太计较的话,这算不算两个人的初次约会?
没有太多的准备,没有静心的安排,两个人边吃边聊。
木浮笙见她还挺满意,心下大好,又连剥了好几个,想一个个喂到她嘴中。
她说不出直接否决的话,只好眼神示意,她自己主动剥就行。偏偏他视而不见,唇角含笑,手上拿着虾肉,等着她的回应。
“你剥壳好熟练?是在这里学的吗?”时念突然问道。
木浮笙点点头,眼神若有所思,说道:“我有次看情侣互喂虾球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碰到了喜欢的姑娘,我一定要好好喂她吃,所以认真研究过剥壳的技巧。”
时念听后,内心如春风抚过湖面,温暖而宁静。
她也不再犹豫的,手疾眼快剥好毛豆,两眼盈盈笑意递给他。
他张开牙齿,吃去了毛豆,眼眸含笑,弯似月牙。
时念忽然注意到木浮笙剥壳的速度慢了下来,不时看向她的脸,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是吃腻了虾肉吗?”
“不是,”木浮笙否决道,伸出手在她脸上擦了擦,“有点油沾你脸上。”
时念看看他的手,又自己拿纸去擦了擦脸,发觉并没有什么油残痕,瞬间懊恼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脸上沾了油。
那处被他擦过的地方,对外界变得敏感,微微发热,她心下慌乱,不知该如何看他。
“是怪我没用纸巾吗?”木浮笙对嗯了一声,注意到她低头,没再看他。
时念马上反驳道:“才没有,就是太突然了。”
他又喂吃的,又给她擦嘴,快速进入了男朋友角色扮演。她有点毛毛的,总觉得不够真实。
“本来我很犹豫话剧演出是否圆满,现在觉得一定会很棒的。”木浮笙自信说道。
时念笑着反驳道:“我都来了,你还想临阵脱逃不成?”
她说完了,两人哈哈大笑。
对于两人来说,此时此刻弥足珍贵。
等木浮笙送时念到小区的时候,他看着两两成对的情侣不时路过,有点怨念说道:“不求能与你同校,哪怕是同校也知足了。”
“想的太多。”时念轻咬下唇,摇了摇头。
木浮笙笑着说道:“我想的明明很少,连想看你穿婚纱照都没说。”
时念顿时怔住了,他会不会想的太远了……
木浮笙见她不说话,就跟她分享了他看到时念吃龙虾,脑补出的场景。在类似于此刻万家灯火的傍晚,他回到家的时候,刚好闻到她在厨房做油焖大虾。
他悄悄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她会脸色泛红,像锅里的大虾,说还要做菜,晚点吃。他就不客气说他现在就饿了,必须要吃到才行。
“你……”时念听后,露出圆溜溜大眼睛,说道“在暗示我什么吗?”
“还记得那次在酒店发生的事吗?那天,我就接到了伯母的默许,怎么着也想追你到手的。”木浮笙微眯着眼睛,怀念道。
她有点郁闷的说道:“不记得了,真不公平。”
时念可不记得她酒醉时的事,但是她醒后,他对她又是生气戏弄她,又是趁机占她便宜。
“我记得就行。”他笑着站在原地,与她挥手告别,看着她走进了小区内。
他在那个时候,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非她不可,根本不曾想过放手。
迷恋一个人,就会像上了瘾似的,只要稍稍靠近,温软在怀,就能做出疯狂的举措。
夜色越发深沉,木浮笙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走回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刚好看到了方行简与安佳丽并排走在一起。
他对安佳丽有所耳闻,是外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为人美貌活跃,深得男生喜欢。
若不是木浮笙亲眼看到向来高冷的安佳丽,留意方行简的一举一动,他也绝不会想到这两个人相互认识,还绝非泛泛之交。
此刻,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安佳丽似乎在苦口婆心劝方行简,方行简脸露韫色,一直在反驳。
忽然,安佳丽忽然大哭,向前冲去,与木浮笙擦肩而过。
刚好,木浮笙抬起头,看到方行简注意到他。两个人俱是一愣,随后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
“方学长,你不去追吗?”木浮笙转过头,看到安佳丽越跑越远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海里。
方行简脸色变得沉郁,张口说道:“追到又怎样?我跟她也没什么好聊的。”
原来,安佳丽不知从何人耳中,听说到江水大学要办迎新晚会。今天,她特地来学校找他,想提供人脉关系,和他商量赞助的事。
这听起来是一件普通的事。
对此,方行简执意说他不接受赞助的提议,还请她回去。他与她不想有太多的往来,无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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