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想,或许是杞人忧天,但也不得不防。而且别忘了,她还有好几个敌视她的人呢。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动动手脚让她在科举的时候落榜,还是很有可能的。
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依靠别人的人。虽说她现在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小小举人,没什么根基,所能依靠的唯有齐伯昆和关乐和,而且她的敌人,如潘义庭、如祁元首的徒子徒孙、如严家,他们的地位又太高,从她入太学这件事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手伸得比较长,但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办法,能不依靠别人而排除万难,达到自己的目标的。
拿定了主意,她对姚书棋道:“你让庄越去买个铺面,咱们在这里开个书铺。”
姚书棋十分诧异:“开书铺?咱们不是跟梁家合作一起开了许多家吗?”
杜锦宁摇摇头:“这件事,我会跟梁先宽解释的。你让庄越照着我的吩咐做。”
想了想,她道:“算了,你让庄越过来一趟,我亲自跟他说。”
姚书棋赶紧去通知庄越。
桂省的生意都比较成熟,有庄越的儿子庄正平管着,即便杜锦宁他们上了京,也运转良好。而京城里又有了跟梁家合作的书铺和茶馆,杜锦宁不欲跟自家生意竞争,所以并不打算在京城里重操旧业。
如此一来,庄越与他领来的掌柜就一直在京城里找项目,看看还有什么生意可做的。杜锦宁既聘了庄越这么个职业经理人,自然也不去管那么多,这段时间庄越便领着掌柜一直游走于京城的大街小巷,想要找出一个能赚钱的生意来。
想来庄越今天又出去了,杜锦宁吩咐完之后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庄越才出现在她面前。
“我打算写一本话本。”杜锦宁道。
庄越和姚书棋一惊,对视一眼:“话本?”
“少爷,您为什么想写话本?”姚书棋问道。
他非常不能理解。
如果杜锦宁穷得连饭都吃不上养不起家,买话本不失为读书人能做的营生。
可杜锦宁现在根本不缺银子,而且话本这东西历来是落魄书生之作,在稍有身份地位人的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原先杜锦宁写话本都披着马甲,饶是如此还被祁思煜拿来攻讦了一把。这会子她要应付会试、殿试,怎么有时间和精力写这玩意呢?
“我要在话本里宣扬我的农业生产理念。”杜锦宁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写著作呢?”姚书棋又问。
杜锦宁摇摇头:“著作肯定是要写的,不过条件还没成熟。话本就是一个铺垫。”
她的年龄摆在这里,这几年又一直在读书。虽说一直在进行稻田种植研究,可那些老农种了一辈子的地,岂不比她要强?她的著作,需得在做了司农官,接触了大量的农田种植资料和进行实践考证之后,才能被写出来。否则,别人就会说她抄袭,或是干脆说她剽取别人的成果。
所以,她先写一部话本,引起大家的争议,待条件成熟了再写一部著作,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姚书棋和庄越好歹跟了杜锦宁这么久,她这么一说,两人便反应过来了,深觉自家少爷想得极为周到。
“只是,写话本会不会对您的会试有影响?我是指名声上的。”姚书棋问道。
杜锦宁摇摇头:“我写话本的事,静王和杨云涛大人都是知道的,真要有影响也避免不了了。而朝庭也没规定,写话本的人不能进学取仕,怕什么。”
姚书棋便放下心来,道:“少爷您觉得有必要,去做就是了,我们一切听您的吩咐。”
第604章 话本与花店
庄越也起身道:“少爷放心,开书铺是咱们的老本行,只要您一声令下,十个八个我都能一下子开起来。”
杜锦宁点点头;“也不必多,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各开一个书铺就可以了。除了发行我的话本外,就卖一些常规书籍吧。以后我再写著作或是话本,也在这五家书铺里卖。”
“如此的话,这些书铺的生意怕是不怎么好。”庄越皱眉道。
杜锦宁跟梁先宽合伙开的书铺,跟桂省的书铺走的是同一个路子,即组织写手写话本,再收集各地各届的科举试卷文章进行印发,顺便搭着卖文房四宝和常用书籍,还有字画。杜锦宁现在避开这些,只卖普通书籍和文房四宝,等于是避开了赚钱点,没有一点新意,生意肯定不会很好。
虽说这些书铺不至于亏钱,但没赚钱,在庄越这样的生意人看来,就是吃了大亏了。
杜锦宁笑道:“不会吃亏。你不是现在还在发愁做什么生意吗?我看不如开花店吧。”
“花店?”庄越疑惑地问道,“什么花店?”
这古代,还真没有正儿八经的花店。卖花的地方倒是有,却是类似于花鸟市场这样的地方,一个城市只有一个,且鱼龙混杂。
杜锦宁便把现代花店的经营模式跟庄越叙述了一遍,道:“咱们的花店可以卖花,还可以卖各种花卉及谷物种子。与农业或种植有关的书也可以印来卖,甚至哪家种花种得不好,你还可以派咱们的花匠去给他家做指导。”
“另外,哪家有喜事,你也可以叫人上门去推销,用红色的鲜花给他装点大门、迎亲的马车还有新房。哪个店铺开业,你也可以让他的朋友租一个花篮摆在门口,上面用红绸写上朋友的名字,以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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