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从日苯回来,他们作为去其他国家弘扬茶文化的使臣,不光会得到皇帝的关注与赏赐,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奉为座上宾,他们就热血沸腾。
杜锦宁十分了解他们的心理,又道:“从这里去日苯,其实从路途上来说,跟去桂省也差不多,只不过要坐船而已。天朝上国来的人,日苯人都会奉为上宾,不敢对你们有丝毫怠慢。如果你们担心语言不通,这不是还有渡边大师他们陪同吗?去之前你们也可以学一些简单的日本话。”
“可渡边大师他们回京城去了呀,怎么学?”彭士诚问道。
杜锦宁露出一抹微笑:“我已经学会了。”
“什么?”三人齐齐惊呼,不过想想杜锦宁那biàntài的记性,三人又觉得理所当然。
“不过我只会简单的一些对话,复杂的就不懂了。”杜锦宁补充了一句。
她记忆力这么好,学语言根本不在话下。上辈子她就精通好几门外语,日语就是其中的一种。
古代的日语跟现代有一定的差别,跟渡边几人在一起的那几日,她就不停地向三人学习语言。等渡边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掌握此时的日语了。不过为了不露馅,她跟三人交谈的时候,只说一些简单的对话。
“未上京之前,我可以教你们几日。等你们去了京城,再向渡边大师他们请教。”杜锦宁又道。
被杜锦宁这么一说,陆九渊三人的心态就安定了下来,随之而起的是浓浓的期待与兴奋。
渡边他们好不容易来大宋一趟,主要的目的是学习佛教,自然不会马上回去,他们不光在京城附近的寺庙学习,还会云游到其他地方的寺庙去,行踪不定,归期也没有定下来。因此陆九渊三人也不急着回京,而是仍呆在润州,跟着杜锦宁学日语。
如此一晃,时光飞逝,直到杜锦宁的晚稻收割,田地里种满了绿肥,陆九渊他们才接到圣意,回了京城。
他们将在京城的家中过年,年后天气稍暖,便启程东渡日苯。
陪同渡边等人一起来迎接他们的鸿胪寺官员,听到他们能用流利的日语跟渡边等人交流,大吃一惊,问道:“陆先生你们怎么会说日苯话?”
陆九渊笑道:“这几个月跟杜大人学的。”
“杜大人怎么会说日苯话?”鸿胪寺的官员越发奇怪。
陆九渊指指渡边山野:“自然是向渡边大师他们学的。”
见鸿胪寺官员看向自己,渡边山野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道:“杜大人天纵奇才,我们在润州只呆了不过半个月,他就能用简单的日苯语跟我们交流了。”
杜锦宁以十五岁的年纪考上状元,她过目不忘的名声也随着状元之名传扬开来,鸿胪寺的官员自然知晓。听了这话虽还觉得震惊,倒是不怀疑渡边大师与陆九渊撒谎——撒谎有什么好处呢?不过是一门语言。
但这件事也从侧面证明了杜锦宁真正是过目不忘,鸿胪寺官员把这件事当作奇谈,跟同僚和家人说起,没过多久,这事就传到了赵晤耳里。
赵晤也没多想,还对齐伯昆感慨道:“那小子真是聪明啊。要是朕能有那样聪明的脑子就好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圣明,才有像杜锦宁这样的天纵奇才在皇上的恩科上出现,为皇上所用。”齐伯昆拍马屁拍得炉火纯青。
果然,赵晤听了这话,心里十分舒爽,刚才的那一点点妒忌跟遗憾立刻烟消云散。
古代的官员,虽有十日一沐休,但没有年假一说。没有圣旨,所有官员不得离开官职所在地。
那一年的新年,杜锦宁是在润州过的。冬日禾苗停止生长,此时也没有薄膜可以盖大棚,杜锦宁的实验早已在暖稻收割的时候就随之而停止了。
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在庄子和润州城住处旁边的实验田里,收割的是她研究出来的第一轮杂交水稻。因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用袁隆平的理论直接培育,又是早在桂省的时候就开始了研究,虽然还没有进行种植,但她十分有把握这一轮的稻种,就是她想要的杂交水稻稻种。要是当初心里没底,她也不会放话给赵晤和齐慕远,给她三年的时间研究新稻种。
现在一年过去,她的稻种培育成功。明年,就可以进行小面积种植,同时培育更多稻种。后年,可以在润州大面积种植,成功后就可以在整个江南地区进行推广。这就是她当初的规划。
不过秋收之后别人都闲了下来,稻种研究也不搞了,杜锦宁却仍然十分忙碌。她要趁农闲,组织修筑水利工程。
润州的地形,她在这一年里也抽空去看过,早已摸清了,还画了一个地形图。此时她将水利工程设计图画了出来,拿去给关嘉天。
“你也忙了一年了,这些就交给我们吧。”关嘉天十分心疼自己这个小师弟。
有些不明真相的人不知道,总觉得杜锦宁整日呆在她的农庄里,根本不管衙门里的事,就是个吃闲饭的官员。
可关嘉天和陶华晖却知道杜锦宁这一年里有多辛苦,在农事上又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双季稻种植成功,早稻亩产四石,晚稻更是达到了四石半的高产量,一年里一亩田里产出八石粮食,比起以前的两石足足翻了四倍。到明年一旦大面积种植双季稻,整个大宋的粮食有多少,他们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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