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背后一阵暗器破空之声,陆思瑶迅速闪身避过,“叮”的一声,她身旁的墙壁上立时多了一枚钢针,针身泛着黑光,看来还粹了毒。
原来那昏迷之人受伤并不甚重,方才已醒转,见如此情形,便不动声色地解了同伴穴道,同伴迅即转身,扣动腕上暗器射向陆思瑶,而陆、张二人正全意寻找机括,是以并未注意到此。
那人见一击未中,猛然扑向陆思瑶,这一下身法极快,张昊言想要上前解救已是不能。陆思瑶见那人扑来,先是一怔,就在他快要碰到自己时,迅即拔身而起,在空中轻轻打个转,飘然落在那人身后,跟着一掌拍出。
那人只觉眼前一花,身前已无人影,还未来得及回头,背心重重挨了一掌,立足不定,向前趴倒,一口鲜血喷出。
那边,张昊言与另一人也已交上手,那人见同伴受伤,心中甚是惧怕,知自己若再纠缠下去,性命定然不保,想要逃走,却哪里可以,他越是心急,招式越乱,不出十招,已然被擒住。
此人胆小如鼠,陆思瑶与张昊言还未逼迫,他已先开口道:“两位大爷饶命,此间确有密室,开启的机括就是墙上那盏油灯,将灯芯一拽即可。”
张昊言一试之下,果然是真,屋中立时出现一地道入口,他与陆思瑶先将那两人一起彻底打昏过去,然后携油灯一起进入地道。
地道中湿气甚重,还夹杂着一股霉味,越往里面走,霉味越重,陆思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秦宏老贼,你要杀要刮就快些,你要是有种,就来给你爷爷一个痛快!”声音却明显中气不足。
张昊言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忙循声上前,瞧见面前放着一狗笼,笼里坐着一老者,花白的头发散乱着,看不清脸庞,他周围放满了长着绿毛的食物,想来那霉味定是自此发出。
张昊言哽咽着跪倒在笼子前,伸出颤抖的双手,拨开那老者额前长发,定睛一瞧,顿时便如被雷击中一般,嘶声道:“爹,孩儿不孝,回来迟了。”
老者抬头,陆思瑶注意到,他的满脸如皮包骨头一般,脸色甚是蜡黄,他看了张昊言一眼,竟似根本不认识他,又低头不停地道:“秦宏老贼,我要杀了你。”
张昊言急道:“爹,我是言儿啊,您不认得我了?”
陆思瑶见状,不由地急道:“张大哥,蓝若那边不知还能拖多久,我们还是带着前辈快些离开这里吧。”
张昊言忙擦干眼泪,道:“你说的是,我真是鲁莽,险些坏事,可这笼子是纯钢所铸,我们如何能将它打开?”
陆思瑶示意他让开,找到笼子上的铁锁,从头上拔下一直朱钗,用钗在那锁眼里鼓捣一阵,那锁立时便开。
张昊言已经顾不得吃惊,忙开门抱出父亲,父亲定是被饿得甚了,身子就如一个孩子般瘦弱,因怕他再大喊招来人,陆思瑶不得不点了张怀远的哑穴。
从地道上来,张怀远已昏睡过去,陆思瑶示意张昊言将张怀远与那两人其中一人衣服一换,再将那人点了穴,依样关在笼子里,然后将小屋内所有东西还原,抹去打斗过的痕迹。做完这些,两人带着张怀远及余下那人迅速离开。
回到小院,天色已逐渐明亮,蓝若也已回来,见他平安无事,陆思瑶这才放心,将方才之事一一讲给他听。
看着瘦得脱相的父亲,张昊言恨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定要亲手杀了秦宏这狗贼,为我爹讨回公道。”
陆思瑶点点头:“前辈受此大辱,我们定是要找那秦宏算账的,却也须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然仅凭我们三人之力,怕是难以对付他们那么多的人。”
蓝若笑道:“思瑶今日之举,当真令我刮目相看,以前我总觉得你只是一个爱玩的小姑娘。”
陆思瑶“哼”了一声,道:“你是门缝里看人罢了。”
蓝若弓着身子:“是是是,大小姐所言极是,都因在下眼拙。”
说完两人都笑了,张昊言被他们所感染,心情好了一些,三人开始商议下一步计划。
且说那陈阿虎追人不着,气急败坏地回到小屋,却发现余下那两人都不见了,他猛然想起什么,急忙打开地道钻入,见笼中之人还好端端地在那儿,心下稍定,回到上面。
天亮后,秦宏与徐昆前来查看,陈阿虎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二人。
秦宏眸中精光一闪,骂了声“蠢货”,便进入地道,打开笼子一瞧,里面已然不是张怀远,盛怒之下挥剑杀死了笼中之人。
陈阿虎甚是惊恐,忙跪下,道:“卑职该死,请秦总管降罪。”
秦宏将他一脚跺开,吩咐徐昆立刻召集所有人手。
第10章 交手(上)
陆思瑶、蓝若与张昊言正在商议,房内的张怀远已醒,大喊着要杀了秦宏狗贼,三人忙进去看他。
张怀远坐在床边,正在大叫,见他们三人进来,吓得忙缩到墙角,浑身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张昊言见状,心里难过不已,上前握住张汉东的双手,哽咽道:“爹,您放心,等杀了那狗贼,孩儿一定请最好的大夫给您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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