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张昊言边带着三人走进院子,边问身边之人,“我爹呢?他老人家最近可好?”
秦宏回道:“少主,庄主正在闭关,过些天才能出来,他闭关前吩咐过,若少主您回来,可自行安排,不必等他出关。”
张昊言颇有深意地瞧了秦宏及他身后的那群人一眼,他们均低头不语,他不再言语,吩咐秦宏等人退下去。
待他们一走,张昊言招来两人,嘱咐他们带蓝若与陆思瑶去客房休息,并承诺明日一早,便会带他们两人四处走走,参观八方居。
蓝若此时方道:“原来昊言你便是八方居的少主,在下真是眼拙。”
张昊言一脸歉意地道:“抱歉,一直没有告诉两位,是因为真的不知如何开口,我平常很少待在庄内,都是在外闯荡,怕是无人知晓八方居还有我这个少主,并不是有意欺瞒二位。”
蓝若微笑着道:“没关系,既然你肯带我们来,就是把我们当朋友。”
两人告辞离开,随仆人一路走一路欣赏,庄园里的走廊建造地异常独特,上面雕刻着奇异但美丽的花纹,两旁种植着很多奇花异草,许多种类两人都从未见过,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一间小院子,两人走进,院内更是芳香四溢,百花争艳,仆人说这里是他们庄园招待上宾之地。
陆思瑶欢喜地跑进花丛中,随着五颜六色的蝴蝶一起飞舞,便如仙子下凡一般,蓝若痴痴地望着。
陆思瑶跳了一会儿,又停下,脸上疑窦丛生,今日之事太多都无法理解,比如说张昊言根本就不了解那个冷月,为什么却说她是他的表妹,这一路上冷月一直沉默不语,究竟是心性使然,还是对他们有所防备?
还有,既然八方居的主人甚是好客,为什么庄园前面是那么奇怪的森林,但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觉得那些路很熟悉,这也是她会在树林中“咦”了一声的原因。
蓝若见她如此,“扑哧”一下笑了,陆思瑶正想问蓝若,见他又笑自己,生气地转过身,不理他。
蓝若见她真生气了,便收起笑容,道:“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对那树林觉得熟悉?”
陆思瑶听他如此说,急急地跑到蓝若身边,扯着他的胳膊,满脸期待地等他说下去。
蓝若笑了笑,道:“不生气了吗?”
陆思瑶愤怒地将蓝若的胳膊甩开,道:“可恶的家伙!又拿我寻开心,再相信你就是真的笨了。”
蓝若不再说笑,将这其中缘由娓娓道来。
原来,七彩山上原本有着许多大石,陆云鹤为防有人偷上山作恶,便将那些大石以奇门五行之方位摆放,不仅如此,每过一段时日便换一种。
陆思瑶不知是天生聪慧,还是有偷学,每一种方位走一次便可记住,八方居前那树林中树木的种植方位,正如那些大石的其中一种摆放位置一般无异,因而陆思瑶才会觉得甚是熟悉。
陆思瑶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八方居前面那片树林的方位很是熟悉,原来与自己每天走的那条路一模一样。
“赶了一天的路,思瑶你定然饿了吧,我去问问他们有什么吃的。”蓝若说着就往外走。
陆思瑶点了点头,两人奉命前来保护张汉东,如今张汉东正在闭关,想来应该不会有何危险,不过为稳妥起见,还是要找机会到他闭关之处确认一番才好。
自她出生,陆云鹤一直百般呵护,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从不让她踏足江湖半步,但她这些年跟在爹爹和师兄的身边,倒是学会了很多,只是他们还将她当个孩子一样罢了。
这边,冷月随张昊言来到他的住处,他吩咐下人给她安排住处,冷月却如何也不肯走,硬要服侍张昊言洗漱,拿着盆转身就出去打水了。
约莫一个月之前,张昊言外出游历时,无意中在一个小镇,救下卖身葬父却遇着一群无赖调戏的冷月,他心底仁厚,出银子出力,帮她葬了爹爹,自那之后,冷月便一直跟随他左右,口口声声说要为奴为婢服侍他。
张昊言总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整天带着一个小姑娘不妥,却如何都推脱不掉,只好带着她一起,却从未让她伺候过自己。
初时,他只将冷月当做普通朋友一般,直到最近些日子,只要看到她,自己内心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挥之不去,仿佛被一只柔软的手抚过自己的心,酸酸涨涨的。
冷月打了热水进来,用绢帕浸了水,缓缓走过来就要帮张昊言擦脸,没有丝毫忸怩。
张昊言见状慌忙推辞:“小月,我当初帮你只是路见不平而已,你是一个好姑娘,给我当丫环太委屈于你,一直以来,我是把你当朋友,你快回去休息吧,庄内会有丫环伺候我。”
“少爷肯帮助奴婢卖身葬父,奴婢已经感激不尽,又如何还敢以少爷的朋友自居而不做事?”冷月声音清清冷冷,却没有丝毫退却,执拗地拿着绢帕站在那里。
张昊言见拗不过冷月,只好坐直了身体,由着她柔软白皙的素手拿着绢帕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心里一阵异样。
“好了,小月,你回去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一定也累了。”张昊言侧过脸躲过了她再度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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