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什么。丫头们太小题大作了些。”
“那就好。快请公主入座,刚好一起用饭。”穆云青道。
沁阳也不客气,在主位坐了,眼睛逡巡一圈,没有看到上官斐,暗暗把刘氏和陆嫣然打量了一圈。
刘氏是精明人,知道真假公主的典故,只低头吃饭,别的话一句也不多说。
因有了沁阳的加入,众人吃得各有所思。待送走刘氏母女,秦氏道:“嫣然想嫁宣威将军,只怕难哦。我看刘夫人心中已有媳妇的人选了。”
陆嫣然道:“云儿,我离开凉州这么久,没回去看过父亲。现在天气暖和,我刚好去凉州一趟。我要当面问一下李峤,如果他对我无意,我也不必再吊到他那一棵树上。”
穆云青本来有些担心,这下笑道:“就是,他那棵树虽然不错。可天下好树的多的是。我们有钱有貌,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况且依我看,那个刘夫人可是个厉害的婆婆。”
于是,陆嫣然把手头的事交给荔枝打理,独自一人去凉州了。
谁知陆嫣然前脚刚走,后面就有消息传来,说是李峤的母亲刘氏定了杜侍郎的幼女杜十娘与李峤为妻。
“这下嫣然该怎么办?”穆云青为好友着急,“听说杜十娘貌美又贤良,嫣然只怕要哭死了。”
“崔家要拉拢李峤,把凉州的势力为己所用,当然要给对方一个甜头。”上官斐道,“还有,李峤本来就心悦杜家小娘子。”
穆云青在担心中过了一个月,肚子稍稍凸出了些。秦氏来了,把穆云青身边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沁阳想找茬,也被她骂了回去,穆云青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倒长胖了不少。
穆云青轻松了,可苦了上官斐。头三个月,太医说不要行房,可秦氏听成不让同房,便把上官斐撵走了。上官斐只好闷闷地躺到旁边的芳草苑。
过了三个月,上官斐颠颠地跑来要一床睡,却发现外间的榻上睡了两个小丫头。上官斐虽然以前胡天胡地,但在内闱里,却是个害羞的主儿。除了穆云青,他在别人面前可是相当道貌岸然。除了外间有人守夜,可没让侍女守着睡榻上。
“出去。”上官斐道。
小丫头道:“夫人说了,公主有孕,晚上需得我们寸步不离。”
上官斐看着视死如归的小侍女,脸上的肉只哆嗦。
穆云青捂嘴偷笑。
上官斐抱住,压低声音道:“好云儿,我都一个多月,不,三个月了,我!我!我要难受死了!”
穆云青趴到他耳边道:“你先回去,一会儿,等她们都睡了,我去芳草苑找你。”
上官斐高兴得无可,抱着人亲了两口,一溜儿烟地跑了:“我洗干净了等你。”
穆云青看他像个馋嘴的孩子似的,笑着叹了口气。
到了戌时,穆云青看外边的两个小丫头睡着了,轻轻出门。
上官斐等待多时,听到脚步声,一下子跳出来,把人抱到床上。边亲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扯,要拉穆云青,想起肚子里的孩儿,只得按捺住心思,轻手轻脚。
一个月没抱,身下的人比以前圆润了许多,只觉到处又滑又软,上官斐气血上涌,等到二人裸裎相见时,早意乱情迷,气喘不已。
外面的人都被赶了个干净,只留了夏荷。忽然一个小丫头来叫,说秦氏找她,夏荷怕秦氏发现端倪,忙交待了小丫头一番,匆匆走了。
沁阳轻轻推开门,看到里面烛光摇曳,帐子上映着男子上下起伏强健的体魄。女子压抑的轻吟,像蚂蚁一样噬咬着她的心。
母亲说得不错,男人如果心不在她身上,是怎么也不会在意她。平阳有孕三个月,从被诊出的那天开始,上官斐独宿。她有几次借故前来,都被夏荷和秋菊挡了回去。
今日找了由头支开夏荷,却发现了这样的事。沁阳握了握拳头,在夏荷赶回来之前,悄悄退了回去。
崔嬷嬷看沁阳又一脸落寞的回来,便知事情又不成。听了沁阳的话,崔嬷嬷笑道:“平阳为了侯爷欢心,不知惜命,我们只需加一把火。”
“火?”沁阳道,“现在我们的人被打发了个干净,怎么加火?”
“公主,如果侯爷太过放纵,受罪的只会是平阳。”
“你是说……”
崔嬷嬷点头:“那秦氏想着保女儿,只可惜到底是从民间来的公主,只知讨男人欢心,上不得台面。我们只要尽量给侯爷提供时机就好。”
第二日,上官斐抱着怀里的人一夜好睡。秦氏到底知道了上官斐偷吃的事。她也知道年轻夫妻,不好明说,便小心提醒了穆云青一番。只是让外面守夜的两个丫头更用心些。
这日,刘氏遣两个女儿前来。秋菊领二人进屋。
李珠道:“公主,我母亲说杜家的亲事,崔贵妃作保,母亲顶不住,只得应了。”
穆云青早听说了,便道:“这样的事,夫人也是无奈,不必放在心上。”
李瑶悄悄道:“公主,我大哥并不愿意娶杜六娘。那杜六娘虽然貌美,但身体娇弱,常年躺在床上不出门。我大哥明确告诉过我不喜欢病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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