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阳光穿过丝帘,撒在穆云青丰满嫩洁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眼睛如黑宝石,顾盼神飞,而抿着嘴的样子,像个撒娇的痴儿。
上官斐何曾见过这样的妻子?想起第一次见雪公主时,那故意撩人的娇态,心里曾悄悄自许让自家妻子也这样。可穆云青总是刚性十足,不由有些小小的遗憾。现在看人软软地躺在自己怀里,粉面桃腮,娇声俏语,心早就酥了,道:“你想听什么?”
“算了,你要不说就算了。”穆云青立起身,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上官斐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一把将人重新抱到怀里,低声道:“好云儿,我喜欢你刚才的样子,好像什么挠到了我的心眼儿上,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穆云青想不起来刚才说了什么,引得上官斐突然变了样。不过,她对上官斐的性子早已了然,便故意娇声叫了几句“好哥哥”,让上官斐如置云端。如果不是孕期,只怕二人早已胡天胡地起来。
上官斐呼吸渐重,穆云青不想刺激他,故意转口道:“听说你最近经常去雪公主那里……”
“没有,我是去母亲那里。因为李峤的婚事,与母亲商议了几次。只是,每次去那里,便遇到雪公主。你又听谁说的?”上官斐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我只是随便问问。”穆云青道,“你知道,孕期的妇人性格多疑,脾气乖戾,有时做事还会执拗,你可别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事。”
上官斐骇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笑意嫣嫣的妻子:“多疑?乖戾?执拗?云儿,你咋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
穆云青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简直是鸡同鸭讲,抚了抚上官斐爽朗的眉眼,叹口气道:“我累了。”
“我们回屋去吧。”上官斐忙起身扶住妻子,“太医说再过两个月才生,这几个月来,我觉得像过了几年,好煎熬。自从那件事后,夫人又不让我进屋一起睡。云儿,我……我一个人晚上睡不着……”
说着,不满地嘟起了嘴,像个给父母撒娇的小孩子。
穆云青转头看了上官斐一眼,“嗤”道:“你又想咋样?”
“云儿……”上官斐附在穆云青耳边,“你生产还要两个月。生完还要做月子,还要等一个多月。太医……太医说现在可以,我轻点儿……好不好?”
说完,上官斐紧张地看着穆云青,没等到回话,垂头丧气道:“算了,我还是去后院多骑会儿马练会儿箭吧。”
让一个正当血气方刚的青年深夜去骑马练箭,穆云青也有些于心不忍,便道:“晚上等她们都睡下了,你从偏门进来,我给你留门。”
上官斐一听,眼睛亮起来,亲了穆云青一口,抱起她:“那你现在多睡会儿,别到时太困了……”
……
上官延年和荔枝的婚事过后,李峤和陆嫣然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婚期就在两月后。穆云青因为那几日正是预产期,遗憾至极,不能参加好友的婚礼。
因为德仁长公主保媒,加上与李峤的情意,上官斐只好早早去了李家。
穆云青因这几日就要生产,便在院子里来回活动。秦氏一边扶着她,一边唠叨自己生穆至君时的趣事,让穆云青心理上轻松不少。
母女二人正在闲聊,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跑到春晓苑,叫道:“夏荷姐姐,门口一个道姑来,说是青云观的,要见公主。”
因上官斐吩咐,这些日子不能打扰穆云青,是以外面的事都被压下了。夏荷听说青云观,知道是云阳修道的地方,忙走出去道:“什么事这么急慌慌的,要是惊了公主可小心你的皮!”
小丫头吐了吐舌:“小的也不知,只听那道姑说什么公主,我才赶紧来叫姐姐。”
夏荷跟着小丫头到了前院,果然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姑立在地上,左右打转。
“公主呢?”道姑神色急惶,“青云观着火,云阳不知所踪,还请姑娘让贫道见公主一面。”
“公主身体不适,还请道姑见谅。”
“那侯爷呢?”
“侯爷去了宣威将军府,晚些时辰会回来。”
道姑听说,顾不得其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姑娘,贫道乃云阳公主的侍女,昨晚不知为何,道观忽起大火,今早大火终于扑灭,公主却不见了。还请平阳公主看在姐妹情分上,去救救云阳公主!”
“公主不见了,为什么不去通报圣上呢?”夏荷道。
“贫道先去宫里,可消息根本传不进去。没办法,贫道又去了宗正寺,可说今日休沐,没有一个人当值。贫道没办法才来了府里。姑娘,还请姑娘让贫道见见公主!如果云阳不见了,平阳公主岂能心安?”
夏荷听事态严重,一面让人去李峤家里通知上官斐,一面考虑着要不要告诉穆云青。
她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一个丫头风风火火地走进来,道:“夏荷姐姐,公主要生了,寻你呢!”
夏荷一听,也顾不得道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穆云青刚才如厕时,觉得肚子疼,下身见血,秦氏忙让人把准备好的稳婆叫来。夏荷平时侍奉穆云青,许多事情都由她经管,这时却不在,因此秋菊忙让下面的一个小丫头去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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