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独家秘笈,等发财了就告诉你。”穆云青“嘿嘿”一笑,满意的看到方小六总是冰山似的脸抽了一抽,摇手道,“我还要去找嫣然她们,先走了。”
背后的人看着远去的女子,抬起脚一脚踢在旁边的海棠树上,海棠花簌簌而落,飘落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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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来日,就在陆嫣然沉不住气的时候,接到了崔芙蓉的邀请,邀她和穆云青一起去刺史府做客。穆云青同样也接到了请帖。
穆至君以为妹妹上次在都督府交的新朋友,便没阻拦,只在临走的时候语重心长道:“云儿,去了刺史府,无谓的话不要多说。刺史和都督府虽然分管凉州行政和军事,但崔刺史多年来受都督府压制,对都督府多有不满。我和你陆叔均供职都督府,你和嫣然要心里有数。”
想着要利用穆至君的美色来赚钱,穆云青有些心虚地笑笑,拉着秦氏道:“娘,我有那么笨吗?哥哥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我女儿咋会笨?”秦氏嗔儿子一眼,把穆云青搂到怀里,“像我女儿这样能干的人上哪儿找去?你妹妹开汤饼店,什么事没见过,这种小事操什么心。”
穆至君笑笑,拍拍妹妹的肩就要走,穆云青笑道:“大哥,妹妹见了崔姑娘,她对你赞不绝口呢。”
“小孩子别瞎说,大哥要去上值了。”穆至君不以为然,走了出去。
“哪个崔姑娘?”秦氏拉住穆云青,“给娘好好说说。”
穆云青虽然有意让崔芙蓉做自己嫂子,但想起家世的阻隔,这事成的机率不大,不想让秦氏心烦,便道:“就是有人夸哥哥呗。娘,嫣然叫我了,我要走了。”
说完,不理秦氏跑了出去。
秦氏在后面追着:“死妮子!敢涮老娘!唉呀,你小点儿步走,要去别人家作客,可要秀气些!”
陆嫣然和穆云青相视一笑,坐上门口的马车,去了城北的刺史府。
崔芙蓉在家里的后花园里设了小宴,把一张席子铺在园里的蔷薇架下,席上摆满了凉州特色的酒食。
穆云青二人到时,崔芙蓉几个相好的伙伴已经到了,正在蔷薇架下私语谈笑。
穆云青把自己做的桃花饼递给崔家的仆妇,崔芙蓉有意把上次在都督府的尴尬消去,亲自接过穆云青的桃花饼,打开放在托盘上,对穆云青道:“这饼光看着就好吃。我都迫不及待的尝一尝了。”
说着,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又分给旁边的女伴们。
大家看着饼里颜色鲜艳的桃花,纷纷赞赏。
崔芙蓉道:“我跟着父亲来凉州数年,还没吃到如此新奇的饼子。云青真是手巧。对了,前些日子,我去西市,见门口的一家汤饼店人山人海,忍不住也去尝了尝。味道好香,最奇特的是还是第一次见到绿色的汤饼,而且那汤饼又细又长,无比劲道。我们老家有一个厨子善做汤饼,可是与之一比,不知差了多少。回来时,我还给父亲带回来一碗,父亲也夸赞不已。说早听说这家汤饼店了,只是没顾得上去吃。这店刚开没多久,就把凉州的陈氏汤饼比了下去,果真名不虚传。我看门口的招牌,是你们穆氏吗?”
穆云青看崔芙蓉言语和婉,又多是赞语,忙谦虚道:“姐姐过誉了。我爱吃汤饼,来到凉州后,偶尔心血来潮想起来的。没想到人们很喜欢,所以才开了这家小店。”
崔芙蓉拉穆云青和陆嫣然坐下,亲热道:“妹妹不用谦虚。虽然姐姐长你两岁,但我母亲早早去世,父亲又在外奔波,姐姐知晓当家的难处。看着一个小小的汤饼店,要运转起来,不知有多少难处。男子且难为,更不用说我们一介小女子。姐姐由衷得佩服妹妹。”
穆云青看崔芙蓉言语诚恳,对自己的亲热和赞叹不似作伪,心里有些疑惑,崔氏这样的高门,家里的男子是连公主都不屑娶的。自己何德何能,入了她的青眼?难道仅仅是因为一碗菠菜面,还是一块独一无二的香皂?还是因为崔芙蓉已暗中对大哥穆至君情根深种?但不管因为什么,穆云青喜欢与这样和婉、聪明又不显摆的女子结交。当然,如果她能冲破世俗,嫁给自己大哥,更是好事。
旁边的几名女子与崔芙蓉结交,见她对穆云青热情至极,又多有赞语,便一齐热络的上来聊天。
年轻女孩们的话题离不开美,不一会儿,便有人提到了穆云青做的香皂。
“刚我们来时,崔姐姐拿出来给我们洗手,真真特别又好用,洗完不仅滑润还带有香味。不知穆姑娘那里还有没?我们愿意出钱买。”一个大眼睛的姑娘道。
“不瞒各位,那香皂是一位商人从西域带回来的。他经常在我们的店里吃汤饼,所以低价卖给我们了几盒。妹妹用着好,才留了一盒给姐姐。”
“那多少钱呢?”另一位圆脸的姑娘道。
“那位商人说在长安要十金一盒,但因为在凉州,又常和我们打交道,只问妹妹要了一金。”
“十金?”大眼睛的姑娘惊异的叫道,“那得一百贯钱!天哪!”
圆脸的姑娘本来充满了期盼,听到价钱也吓得往后缩了缩。
崔芙蓉也惊住了:“我觉得珍贵,没想到和螺子黛的价值一样。不过,说真的,用了后,姐姐觉得物有所值。不知那位商人那里还有没?能不能也以一金的价格给几位姐妹们各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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