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医士来后,依样望闻问切一番后,道:“已脱离凶险,再吃几副药调理一番后就好。”
上官延年朝上官斐使了个眼色,带着医士出去了。
果然,吃了新开的药,到了午时,上官斐就不再拉了,气色也好了许多。陆嫣然过来时,看到情景与昨日已截然不同,拍手道:“我就说,小六哥即使得了病,有云青你的照顾也会好好的。是不是?”
“死丫头,你敢开我的玩笑!”穆云青拧她。
陆嫣然一边跳着躲开,一边道:“小六哥,我昨天没照顾你,但我赚了一大笔钱,等你回凉州时,多送你些做盘缠。”
“不用了。”上官斐道,“我在军中,也用不着那些钱。”
陆嫣然转而向穆云青道:“云青,咱们要发了!你不知道,昨天年大哥领着我去见那个什么管事买办时,我还以为要讨价还价一番,谁知人家开口就说十金一块,有多少要多少。当时我都直接懵了。咱们手里那一百块,就是一千金啊!一万贯啊!我们也终于有万贯家财啦!”
看陆嫣然手舞足蹈的样子,穆云青也笑了:“那人真那么说?”
“当然,你看,吃过早食我去把那一百块香皂给人送去后,人家直接给了我一张凭贴,可以去东西市里的柜坊兑钱。”柜坊相当于后世的银行。
陆嫣然把一张纸递给穆云青。穆云青一看,上面果真写着千金。
穆云青没想到一下子赚了这么多,心里也激动不已,对陆嫣然道:“这次你的功劳最大。还有小六哥和年大哥,要不是他们为我们介绍,我们也不会赚这么多。有钱大家一起赚,我想,咱们把二百金分给小六哥和年大哥,你看,成不?”
上官斐不在乎这一百金,可一边的上官延年却心动不已。一百金,一千贯钱,可以花半辈子了。他只怕上官斐一张口推掉了,忙不住地使眼色。
陆嫣然道:“好啊。我本来也这么想的。有钱一起赚。”
荔枝和秋儿听说赚了一笔从未有的钱财,高兴不已,加之上官斐的病也好了许多,每个人都有丰厚的回报,当下几个人兴高采烈,准备好好庆贺一番。
人逢喜事精神爽,陆嫣然本来就不消停的嘴巴又开始巴啦巴啦起来:“唉,我对你们说,那个管事不仅爽快,而且长得那叫一个俊秀,白衣飘飘,就像天上的神仙似的,我激动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要不是年大哥在一边,只怕我当时都出丑了。”
“真的吗?下次记我和秋儿也一起去吧?”荔枝的眼里冒着渴望的小火苗。
穆云青却一句话把火苗浇灭了:“宫中的管事不应该是太监吗?”长得再好也没用啊。
一边的上官延年嘴角一抽,要是让德仁长公主知道自己最近的新宠被人当成太监,会怎么想!再看一边的上官斐,却若无其事,好像与自己无关似的。
“不是,他说他是宫外的人。唉,你说这么有钱的人,还长得这么好,我咋没遇到一个呢?”陆嫣然叹气。
“你忘了你的李将军了?”穆云青轻笑。
听到李峤,陆嫣然脸一红,愁眉苦脸道:“听说李家是皇家的别枝,我爹只是个小小的参军,只怕不成了。”
这时的士庶之别虽不如魏晋时那么界限分明,但男女通婚一样讲究门当户对,陆嫣然要想嫁给李峤,就像穆云青想让穆至君娶崔芙蓉一样艰难。
穆云青深知此时人的观念,有意开导陆嫣然,便道:“你看,我们现在都赚了这么多钱,不久以后,会赚更多的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到时,想挑什么样的,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陆嫣然深以为然,附和道:“我听说京城里的公主光靠那些嫁妆就生活得如意至极,每个人身边都有好多男宠。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我们靠自己双手挣得的钱,花起来也更爽快。到时不喜欢哪个了就换,换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比如今天我喜欢李峤那样英武的,明天又喜欢管事那样飘逸的,后天又喜欢文质彬彬的,可以尽情换。长安城这么大,我们长得也不算差。对吧,云青?那些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找几个喜欢的男的?”
穆云青点头:“对,我们虽然不是公主,但可以活得像公主一样潇洒。到时坐拥美仆成群,哈哈……”
二人嘀嘀咕咕,浑不知说的话被一边的两个男人听到,上官延年的脸色绿了又紫,紫了又黑。看来,自家公子前面的路还很长啊。
上官斐气结,只想骂自己,好好的牵什么针引什么线,让人家赚了钱,结果就选起男人来了!昨天一晚上那么紧张自己,那么温柔地待自己,难道也可以那样待别的男人?像他的母亲德仁长公主一样,将来给他戴绿帽子?
穆云青和陆嫣然正在八卦,秋儿匆匆走了进来:“姑娘,那管事又来了!”
“管事?哪个管事?”
“就是要买咱们香皂的。”
上官斐一听,这小白脸!目示上官延年把人打出去。上官延年却正在想,早上刚花掉一千金,现在又来,可见当长公主的内宠也是财源滚滚啊。只可惜自己这长相太英武了点儿,不符合公主们的审美。
正当他歪歪时,收到主人示意,赶紧出去想怎么把这麻烦推掉时,荔枝跑进来:“姑娘,朱管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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