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个新室友,“你知道傅清啸吗?”
新室友说,“当然知道。”
学而问,“你知道他的腿是怎么回事吗?”
她的新室友继续很惊讶地望着她,“怎么,纪朝酩没有和你联系吗?你不知道去年晋基比赛出了车祸,纪朝酩和傅清啸撞到一起去了。也真是传奇,纪朝酩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当时傅清啸的车都飞到天上去了。这件事,学校里没有人不知道的。是不是纪朝酩怕你担心,没有告诉你?”这个室友显然是很好心的人。
学而呆住,她的脑子却在飞转,先是瑶姒旎,然后是薛洛睚,现在是傅清啸,下一个该是伍焕昶了。这决不是简单的车祸。她一定要想办法制止事情蔓延下去。
她怔了一会儿,然后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原来她在路上的时候还在犹豫,到了学校,是不是要去找纪朝酩。她拿了纪朝酩的钱,不知道要不要还的,心里总有些不安。总有一些可能是分手费,那么她就应该不要去找纪朝酩,反正如果需要,纪朝酩会来找她。但是如果不是分手费,她拿了他的钱,总要有什么表示,不去找他,要让纪朝酩误会。五千块钱,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真是折磨死她。
再说了,放弃纪朝酩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样不明不白跟着他,也不是长久的事。
现在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到学协去找他。去男生宿舍这种事,除非是给人跑腿,学而自己是不会去的。这万一人家不要见她,不是很尴尬?她也没必要去自讨没趣。去学协,一般都是公事,人家多少都要见的。再说这个时候,纪朝酩在学协的可能性远远大过在宿舍。
纪朝酩住宿这件事也是很有趣的,当初来的时候,他要两个人的房间,正好没有人和他合住。所以他一个人住两个人的房间。第二学期的时候,学校分不匀谁和他住,所以还是他一个人住。他已经把另外一个床位搞成办公场所了。
纪朝酩在学协办公室,他不是一个人,他和新生接待处的张言恫在说事情。还有一些新生站在门口。
纪朝酩没有用秘书。有事他亲自去叫人。人来也可以直接进他的办公室。
纪朝酩没有变,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妖绿明净的眼眸半遮在长长的眼睫下面,仿佛有光芒透出来。优美暗红的唇半抿着,他在听张言恫滔滔不绝地做着汇报。
学而撞门进来,见到张言恫,没有马上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她既然现在还是纪朝酩的女朋友,随时来见纪朝酩的自由还是有的。
纪朝酩听到声音,抬起眼睛,看到学而,他的嘴角弯起,分明是在对她笑。
学而变了很多,又黑又瘦,纪朝酩还是一眼把她认出来了。他也没有惊讶,仿佛就是在等她这个样子出现。
纪朝酩只是对张言恫说,“你先出去吧,学而来了。”
张言恫这才住了口,他回身看到学而,看到她的样子,显然吃了一惊。但是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跟学而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纪朝酩一直看着学而,嘴角含笑,眼角含笑,仿佛真是看到了久别重归的爱人,不过他就是没有站起来,更没有走过来。他在等她说话。她这样过来,神情迫切,显然有事。
学而在他这样的眼神里,就有些化了,想说的话,一时不知该不该说,但是她的嘴却自己做了主张,仿佛她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此刻苏醒过来,要压过她,替她行事,她说,“你不要害伍焕昶。”
纪朝酩听了这话,笑意更深了,他挑起了一根长眉,问学而,“我为什么要害伍焕昶?”
学而走后一年,学校里发生很多事,学而都不知道,她只看到一条腿的傅清啸,听说了一个车祸。如果她知道所有其他的事情,她是不会跟他说这句话的。为什么纪朝酩要害伍焕昶,学而也不能解释,她只是看着纪朝酩,说,“你害了瑶姒旎,薛洛睚,傅清啸,现在只剩伍焕昶了。”
纪朝酩放平他的眉,非常好笑地看着学而,“学而,指控人都要有证据的,你凭什么说我害了他们呢?或者只是他们运气不好,做了错误的选择。”
每一件事,都可以是机遇,也可能是磨难,有时候选择是非常重要的。瑶姒旎有很多选择,她可以选择不和纪朝酩去吃饭,或者不喝他倒的酒,或者在纪朝酩吻她的时候把他推开,但是她都没有。薛洛睚可以选择不去管瑶姒旎,可以选择不扎纪朝酩一刀,或者选择其他方法对付纪朝酩,他也有很多选择。傅清啸可以选择不去参加晋基车赛,不和纪朝酩竞争车道名次。但是他们都选择了令他们后悔的做法。
学而也没有证据,瑶姒旎,薛洛睚的事不好说,傅清啸的事情就更不好说了,车祸这种事,谁都保不准哪个会受伤,特别是在比赛的时候,这么快的车速,撞上去了,没死没伤,只能说是运气。要说他是故意撞傅清啸,真是要证明他当时是疯了,才会有人相信。
学而再次无言,和纪朝酩斗嘴,她也是不够格的,这次她都不知道怎么退场。她把自己逼到死角里。
还是纪朝酩放过她,“学而,你刚刚回来,本来我们应该叙叙旧的,现在你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你还是先回去,想想清楚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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