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人家的眼光,一路走到伍焕昶的办公室,进门就说,“小伍,你又有新闻好发了。”
伍焕昶抬起头,也看了个目瞪口呆。
他往沙发上一坐,叫伍焕昶过来,“你看看,我哪条是真腿,哪条是假腿。”
伍焕昶好奇心起,过来仔细看。他知道傅清啸割掉的是右腿,现在看看,两条腿一模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假。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清啸跟他开玩笑,“要不要摸摸,小姑娘摸摸收钱,你摸免费。”
伍焕昶听了,站直了身子,朝他右腿就是一脚。
傅清啸哇哇大叫,说,“我怎么几天没见你,你变得这么野蛮。”还奇怪了,踢了一脚,还有脚印,慢慢才消退掉。
伍焕昶越看越新鲜,他知道这条腿绝对不会是真的,不可能就一个月的功夫,就长出一条腿来,但是他也没办法说出假的两个字来。他问,“你真的疼吗?”
傅清啸摇摇头,“这个功能有我也不要,不怕疼多好。”
薛洛睚这时走进来,他的金发已经长到耳际了,修剪整齐,翻着卷,看上去非常飘逸,两眼也有了些精神,不再看上去死样怪气的。他看到傅清啸,也是很奇怪,“清啸,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一路上都听人在议论你,说你遇到神仙了。”
傅清啸哈哈大笑,说,“不是神仙,是神医。我以前一直不肯装假腿,就是因为太假了。现在装,是因为太真了。他军队里科技真是高,我不得不服。纪朝酩那小子,也不就沾了那些光,就神气得眼里没人了。”他提起纪朝酩,口气里再也没有恨得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要薛洛睚去拿杯冰水来,薛洛睚也不知他要干什么,出去拿了一杯来。伍焕昶靠在办公桌上,看他要干什么,他现在只觉得无比的轻松,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时光,三个人在一起,无心地游戏,人间并无半分疾苦。
薛洛睚拿了冰水进来,傅清啸把双腿一并,示意薛洛睚把水泼上去。薛洛睚犹豫了一下,蓝色的眸子瞟了傅清啸一眼。傅清啸点了点头,他就一杯水泼过去了。
傅清啸唔了一声,全身一抖,打了个冷战,再看他的两条腿,受了刺激,细密的毫毛都竖了起来,还起了层象痱子一样的鸡皮疙瘩,他如果突然受了冷,肌肤就会起这个反应。怪的是,左腿右腿起的反应一模一样,就象两条都是自己的腿一样。
薛洛睚和伍焕昶都看得出神,仔细打量着傅清啸的腿。原来傅清啸两条自己的长腿时,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的目不转睛过。现在一条真,一条假了,他们倒是看得仔细,就差上去摸一下了。不光现在看,以后每次见到傅清啸,总是忍不住要对着他的腿扫两眼,好像他的腿美得不行,不能不看一样。
薛洛睚看了半天,才直起身,叹了口气说,“我原来还指望你参加残疾人比赛,可以拿个冠军,为北约明争光,现在你没戏唱了,只能继续败在纪朝酩手下。”
傅清啸听了这话,跳起来,用右手勾住薛洛睚的脖子,要把他翻倒在地,一边笑,一边嘴里说,“我看你胡说八道。”薛洛睚抓住他胳膊,不让他翻倒自己,虽然薛洛睚的力气不及傅清啸,傅清啸一时也扳不倒他。
伍焕昶见他们两个人扭在一起,在一边说闲话,“长腿哥哥又在欺负小妹妹了。”
薛洛睚听了,挣开傅清啸,扑过来,袖子一卷,作势要打伍焕昶。伍焕昶绕着桌子和他捉迷藏,变成傅清啸在一边看热闹。伍焕昶一边跑,一边还在调侃他,有时还捎带傅清啸一句。傅清啸只是抱着手在一边看,也不插手,最多就换一句嘴。伍焕昶跑了一会,一眼看到桌上的裁纸刀,连忙抓到手里,嘴里说,“我得把这个收好,不然你发起疯来,又要扎我一刀,我不及人家皮厚,消受不起你的热情。”
这把裁纸刀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把,是纯银制的,没有任何雕花修饰,样子古朴。
薛洛睚这时已经笑岔了气,没有力气再理他。自己停了下来,一边笑,一边不停地喘气。自从上次插了纪朝酩一刀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大笑过了。现在三个人又完整无缺地聚在一起,好像纪朝酩一手拿去的东西,纪家人又一手还回来。他怎么能不轻松。
傅清啸听到伍焕昶这句话,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说,“我们去看看瑶妹妹吧。”换了以前,伍焕昶和薛洛睚会笑他这样叫瑶姒旎很让人肉麻,还会顺便打个冷战,好像真受不了一样。这一次他们没有这样的反应。
伍焕昶听了,坐回办公椅里,手里玩着那把刀,说,“我就不去了,好多事情要做。你们代我问声好吧。”
傅清啸觉得有些奇怪,看着伍焕昶。以前要去看瑶姒旎,总是三个人一起去,好像怕哪个人少去了,机会就不公平了,瑶姒旎就要偏心了一样。现在居然会推托。
伍焕昶见傅清啸盯着他看,两手一摊,说,“我真的事忙,以前都是闲事,做不做都没关系。现在办了这本杂志,所有时间都投在里面了。实在是真的没有空。你看我现在除了考试,其它时间都泡在这个上面了。这件事出不得一点差错,否则一大堆人等着看我好看呢。不信你问洛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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