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裴金玉,后头也就跟着裴筝和嘉荣两个人,一看就没有威慑力好嘛。
汤隽指着打头走过来的裴金玉“她,她,她”了半天,又一瞪祁福临,意思是:这就是你说的明主?
实在不是汤隽大惊小怪,他瞧着眼前的小娘子还没他女儿大好嘛!个子不高,手掌不大,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可以号令大军的。
不过,他倒是猜出来她是谁了。凭良心说,长公主长得真是美貌,还有气度,实打实地说连他女儿都拍马不及。
只是女人嘛,除了负责貌美如花,就没了其他的事情,更不应该参合男人的事情啊。
汤隽又瞪了祁福临一眼,那意思是:她能行吗?
祁福临至始至终没给回应,跪的倒挺快的,只听“扑通”一声,他道:“罪臣祁福临恭迎长公主。”
祁沐风和汤隽吓了一跳,还没回过劲,那边又“扑通”一声,这一回是裴七里。
“启禀长公主,城门已管控完毕。”
汤隽被这一语惊醒,甭管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城门都是人家的了,这戏还得唱下去。
于是,汤隽也给跪了。
祁沐风不好意思独站,也给跪了。
裴金玉施施然坐在了高堂上,这才道:“免礼。”
也没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只道:“今日尔等归我裴家帐下,以前的事情裴家俱不会再提。本宫只说一句,我裴家从不会负人,但也绝不是好欺负的。”
祁沐风和祁福临连声道着:“是,是……”
汤隽的心里患得患失的,一会儿觉得自己做了赔本的买卖,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得裴家的重用。至于原因,他先是跟着赵王,然后宰了他。又跟着祁福全,又宰了他。莫说是别人了,连他儿子都说“爹,你怎么一来晋阳就变得反复无常了”。
反复无常那是形容小人的,汤隽觉得自己不算是个英雄,却也是磊落的,索性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他道:“长公主就不害怕?”
裴金玉道:“害怕何事?”
汤隽一扬脖子道:“老子杀了赵王,也杀了祁福全。你只带了两人,就不怕我在此也杀了你?”
论身份,裴金玉是长公主。要不论的话,裴金玉就是裴家最小的女孩,还是他的小师妹。裴七里先不乐意了,什么叫长公主只带了两人过来,当他的四万人马是吃干饭的!他喝道:“大胆。”然后瞪圆了眼睛将汤隽望定。
汤隽一瞧,连祁家父子也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干笑了一声,道:“我就是问问长公主她害不害怕,没什么其他的意思。”真没想动手,就是吓唬着玩的。
裴金玉一笑道:“这并不是值得一提再提的事情。且,本宫不是赵王,也不是祁福全。汤将军,你是个利索人,本宫不同你兜弯子。本宫要你一半的人马归农,祁家也是,只余兵马五万,剩下的也要全部归农。民以食为天,就是打仗也是粮草先行。如今立春早过,不知现在补耕能有多少成效,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上来就让人解散兵马,肯定是不容易的。裴金玉环视了一圈,揣摩着各人的心思,又道:“你们莫要以为手中有兵马多少,才能安身立命。本宫想要你们的性命,不过是眨眨眼睛的事情。”
不止汤隽,连祁沐风都笑了,说大话谁都会哩!
可是笑还没有止住,就听“叮叮叮”的几声,有箭飞了进来,不偏不倚还都是擦着几人的面颊飞过去的。
汤隽吓了个半死,往下一蹲,大叫一声:“有埋伏。”
本来偷偷埋伏在院子角落里的汤小喜,立马跳了出来,领着人好一番搜索,院里和院外顿时乱成了一团。
可结果……汤小喜一脸凝重地进来,跟他爹耳语了一句:“爹,没发现埋伏在哪里。”
汤隽摆摆手让汤小喜下去戒备,站直了身子,不满地道:“长公主到底是何意?”
裴金玉也不追究他违反约定,只道:“就同你问本宫害不害怕是一个道理,本宫不过是在用行动告诉你,想要你的性命,真的很容易。”
汤隽不信邪,道:“藏头藏尾的不算本事,有本事明着跟我老汤比一比。”
这是立马就忘了他自己也干出了藏头藏尾的事情。
裴金玉淡淡一笑,不乏轻视的含义,问他:“你要同谁比?同本宫,还是同代王?”
“谁?”祁沐风,还有祁福临、汤隽,三人面面相觑。代王什么时候来的,连祁家的父子也不知道。
这时候,裴七里道:“我同长公主和代王师出同门,汤将军还是先和我比一比吧。”
方才一有箭射来,裴七里就知道代王已经找到了长公主。能射这么准的除了代王,就没他人。长公主还真的不客气,将代王用在了刀刃上,一点儿都不浪费。
说话的时候,裴七里又故意往裴金玉那儿走了两步,小声道:“行了,该让代王进来了。”好歹也是王爷,又是自家兄弟,用完了人家,也该让人家进来了。咱把代王当人才使,不能当奴才使不是!
裴金玉没什么表情,还盯着汤隽。
谁知,汤隽也道:“既然代王来了,那就现身一见吧。”长公主和代王摆在一起,他还是觉得代王更靠谱一些。原因只有一个,代王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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