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雕像真存在“人”的思想。汪畔还产生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陈彪的雕像上的脚印和陈彪外套上的脚印,是不是证明了陈彪其实早就“死”了?
因为在那栋怪异的平安公寓里,“某些寄居在雕像里的人”除了维持雕像的状态外,还能以人类的姿态行动……
不过说到底这都是汪畔一个人的猜测。他们一行七人,除了陈彪最后被留在死亡摇一摇内之外,其他人都逃了出来。汪畔不知道陈彪能否活着,因为在死亡摇一摇最后的一刻,他的确是死了。但是死亡摇一摇和现世是两个世界,汪畔无法确定一个人在游戏世界死了后,还能不能在现实世界活着。汪畔由衷认为死亡摇一摇不会这么的大发慈悲。
汪畔找不到陈彪,也挖不出刘童,所以没人证实她的推断。
除了陈彪的事情外,汪畔还有一个困惑,那就是苗苗的存在。苗苗的出现究竟代表着什么?她丢失的东西在死亡摇一摇中代表什么含义?苗苗为什么要扔珍珠给陈彪和自己?最后还有苗苗家衣柜那密集的指痕,苗苗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惜汪畔和苗苗的直接接触只有两次,后来苗苗完全的消失无踪,让汪畔直接就走到了巷子的尽头,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二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周小玲叫醒了汪畔,把车停在了停车场就带着她进入了周家医院。
周小玲边跟路过的护士医生打招呼,边对汪畔说话,“昨天医院进来了一个重度烧伤的病人,人手有些不足,等会我带你去沈医生的办公室,你先在沈医生的指导下进行检查,我去处理一下工作。”
汪畔望着匆匆走过的护士,随口问道,“你们医院还管重度烧伤的病人?”
周小玲叹口气,“本来不想管的,那个病人之前住在市中心第一医院,她住院的时候情况就不太好,治疗了大约一周的时间。在昨天的下午,各项机能突然降到最低,市中心第一医院已经下达了死亡通知书,可是病人的家人不肯接受。对方家人可能觉得市中心第一医院的能力不行,就决定把病人转移到别的医院。刚好这两天沈蔚,沈医生的到来,让我们医院在媒体方面露了一把脸。病属大概是看了新闻,找了些关系就把人给塞进了医院。可是病人的情况实在不太妙,我们医院也没那个救人的能力。”
“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周小玲道,“大概也就是这么两天的事了。”
汪畔懂了周小玲的意思,虽然有些感慨,但是毕竟自己和对方也只是陌生人,感慨完也就不甚在意。
说着话的间隙,她们一直走到了沈蔚的办公室。周小玲顿住了脚,指着面前的门道,“就是这里,你先进去,检查完给我打电话,我来找你。”
汪畔点头,“嗯,你先去忙吧。”
周小玲凑近汪畔,“你眼睛这事必须得认真对待,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知道没?”
“行行行,我的姑奶奶,全听你的。”汪畔无奈地把人推开,让周小玲赶紧忙她的去。
周小玲三步一回头,见汪畔真没问题后才匆匆地离开。
周小玲离开后,汪畔转身走到镶嵌着沈蔚二字铭牌的办公室前,伸手刚想敲门,那紧闭的门已经从里面被推了开来。
汪畔抬头,对上了推门而出的高大男人。
男人很高,比她高了一个头有余,光是站在汪畔前,倒映下来的光影就能把汪畔全部覆盖。男人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五官深刻,气质冷冽,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和医院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看起来不像是一名医生。
第24章
男人低头俯视汪畔, 汪畔则仰视着对方, 大约互相对视了三秒, 汪畔先开了口。
“沈医生?”
男人冷冽的目光在汪畔的身上定了定, 侧了声指着身后淡淡道,“在后面。”
说完, 男人已经错身而过, 走向了长廊的一端。明亮的白炽灯打在男人挺直的背上,汪畔望着对方的背影直至再也见不到后才收回了视线。
她回过头来,就对上了办公室门内的人的目光。
这个应该就是沈蔚了。
周小玲介绍的沈医生此时正拿着一本病历薄站在办公桌旁,距离汪畔只有四五步的距离。沈蔚很年轻, 看起来和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五官冷硬的男人年龄相仿。和刚才的男人相比,沈蔚的气质更柔和,清瘦内敛,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一杯白开水, 温温和和的,不刺激不激烈。
沈蔚打量了一番汪畔,随手把病历薄放进了抽屉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汪小姐,对吧?”沈蔚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请坐。”
汪畔关上门坐到了沈蔚的对面,“不好意思, 打扰了。”
沈蔚摇摇头, 笑道, “没关系, 我已经从周小姐那里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不过为了更严谨一些,我还要对你的眼睛做一个检查。”
沈蔚起身做准备,汪畔依然坐在位置上,视线则追寻着沈蔚,她看着沈蔚的动作,想了想还是出口问道,“不知道周小玲对你怎么说……我的眼睛?”
沈蔚放下手中的工具,回头望着汪畔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周小姐只说了你的眼睛是在十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就开始出现间接性疼痛,这种疼痛持续了十年。后来我仔细问了一下,周小姐又告诉我,在你出现这种病症前,你的亲人失了踪。因为没见过你的人,没检查过你的眼睛,所以我只能猜测你的这种病症是否和你失踪的亲人有关。有时候一些病人情绪上的变化,也能影响他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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