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着诱惑的嗓音,活像那个圣经里那个花言巧语的蛇,“公主殿下,剥好的葡萄要再来一颗吗?”
倪南音喘匀了一口气,“剥好的葡萄好吃,可我不喜欢吃碾碎的。”
有很多时候,她表达的意愿,并不会被纳取。
林三籁没再给她说反对的机会,细密的吻,犹如铺天盖地。
第二天早上,倪南音比赛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浪到飞起的葡萄吻
☆、56
离比赛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京剧上妆的时间略长, 这个点没来,其实已经是迟到了。
林美打不通倪南音的手机, 冲到楼上的办公室去找林三籁。
柯子然却拦着不让进。
林美不快地说:“耽误了事情, 你负责啊?”
这时候, 林三籁才刚刚睡醒, 裹着自己的大衣, 扒了扒惺忪的眼睛。
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搓了把脸, 打开门。
林美见到自己要找的正主,急问:“容经理, 倪倪还没来, 手机也打不通, 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柯子然听这话音,林美的意思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容经理也应该知道。啧啧, 有问题。
戏楼里除了林美和陈秋, 没人知道倪南音和容经理是住在一起的。
林美的嘴巴很严,连吴远哲都没告诉。
现在她实在是急坏了, 哪里还记得她和倪南音“签署”过的保密协议。
呃…还真不知道。
虽然林三籁昨晚求欢的姿势很感人,但是最终也没吃上肉。
与倪南音无关。
其实他挺不想说的…昨晚上他最终放弃了到手的美人, 和老爹相会去了。
林三籁也不想去的, 换个人,比如说陈秋,半夜三更再来一回, 可能得死八回。
可是容道飞不一样。
他不是个闲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半夜打电话找自己。
他还在电话里说:“我想和你妈妈分开。”
“你觉得我应该表示赞同和支持吗?”
林三籁依旧显得冷酷,却还是去了他说的那个酒吧。
结果容道飞喝醉了,林三籁把他送到酒店安置好,已经是清晨的五点钟。
林三籁没有回去,直接到了戏楼。
能出什么事呢?
林三籁尽量保持着理智,回头抓了车钥匙下楼。
柯子然在后头喊:“容经理,外套。”
林三籁没听见似的,奔下了楼。
林三籁驱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拨倪南音的号码。
一直是打不通的状态。
这个时候,林三籁还能保持镇定。
等他回到家,发现家里并没有人,而且她每天用来喝水的杯子里,有半杯冰凉的水。
他的脑子轰的一下,仿若有一个炸雷炸掉了。
与此同时,江春一已经知道了他心心念念想要一决高下的对手,不见了的消息。
此时,离他上场,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粉墨装扮,戴好了水晶的头面,穿好了金缕衣。
隔壁化妆间赏笑楼的人已经炸锅了,能出去找的,一刻钟之前,全部出去了。
江春一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股蹊跷,琢磨了一下,故意和身边的助理小杨说:“今天乔总出国吗?”
“出,这一次得好几天才回来呢!”
“那他出国之前,有交代你什么事情吗?”
小杨的眼神忽闪了一下,“没,没啊。”
江春一太了解乔江了,京城里头霸道横行惯了的乔四爷,处理任何问题,都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式。
江春一的脸顿时一寒,咬着牙根儿低声说:“把人……放了。”
小杨怔了一下,“江先生,别这么说,咱们从来不干绑|票的事情。”他说的可是实情。
不承认是吧?!
江春一知道犯不着和跑腿的置气,到了该上台表演的时间,他按时站在台上。
京胡和弦子已经拉了起来,他却没有唱,连个动作都没有,直直地站在台上,朗声宣布:“对不住了大家,今儿这场戏我不能唱。刚刚得知倪先生病了,赶不过来。这场比赛,我要是唱了,就是胜之不武。”
不等台下的评委和观众反应过来,江春一转身,利落地下台。
还戏谑地想,戏子怎么了?戏子也有一身的傲骨。
这是算平手呢?
还是要择日再比过?
要不这一场两人的比分都为零?
三个评委交头接耳,商量了许久,也没个定论。
毕竟这场比赛,从前并没有举行过,无旧例可依。
还有比赛的创办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三籁现在人在医院,没时间也没心情管其他的事情。
他发现倪南音并不在家的时候,第一时间找人调了小区的监控录像,发现她两个小时之前晕倒在小区门外。
被120送到了医院。
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命体征一切正常,就把她留在了观察室观察。
林三籁到的时候,他人早就没了一魂一魄,颤抖着手去掀她的眼皮儿。
跟进来的医生问:“你是病人家属?”
林三籁回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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