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的豪宅离容氏总部不远,就隔了个人工湖,有湖有花,环境优雅。
说起来,上一回回来,还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撇开林薮的事情不说,范雪枝也不算个好妈。
自以为是,控制欲太强,偏偏又见识短,能力差。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基本没有正确的。
譬如怀着他,嫁给林薮。
也没几个妈会在儿子和亲爹吵架的时候,添柴加火,“他一直都把林薮当他爸。”
时间长了,林三籁根本分不清楚,容道飞是在生他的气,还是生她的。
刷开了院子里的电子门,林三籁没把车开到车库。
走过前院的小花圃,房门没锁,他推门进屋,容茹妤正坐在欧式的大沙发上哭。
容茹妤听见脚步声回头,肩膀一抖一抖地说:“哥,爸爸妈妈说要离婚。”
林三籁闻言,没觉得有多惊讶,他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桌子上还放着容道飞的香烟,他抽出一根点着,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离呗!”
“这次是真的。”
容茹妤因为愤怒颤抖着,“这次不是妈提的,是爸。”
林三籁不想再刺激她,可不刺激又怕她永远长不大。
他又抽了一口,把烟摁灭了,用比刚才的口吻正经很多的语气,故意说:“财产怎么分?”
从楼梯方位传来的拖鞋声越来越近,林三籁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慢条斯理地又说:“反正,我就要赏笑楼。”
范雪枝气的想上吊,不过她才不干寻死这么没出息的事情。
她得控诉他。
不对,她得控诉他们爷俩儿。
眼睛一抬,见容道飞从书房里出来了。
范雪枝的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了下来,“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把你从林……”
“薮”字还没有出口,话就被林三籁打断了。
“说容家的事儿,别往其他地方扯。”他站了起来,面对着范雪枝,和已经立在范雪枝身后的容道飞,“听说你俩要离婚,我和小妤都是成年人了,不存在跟谁不跟谁的问题。你们就谈吧你们自己的,看看该付多少赡养费。我说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要戏楼,然后你们再给小妤备一份嫁妆,剩下的财产你俩平分。”
话说的利落到了别人根本插|不进去。
言尽于此,林三籁一伸手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路过容道飞身边,还说:“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谁也别折磨谁。”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劝谁。
容道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你回来就是说这个事儿,你的意见我知道了,你回去先忙你那边的事情吧!过完十五,再回来一趟,我还要送你妹妹出国。”
“嗯。”林三籁点头,没再犹豫,走了。
对付范雪枝这样的妈,他早就悟出方法来了,除了比她更能作以外,唯有不搭理她随便她怎么作妖这个法子了。
容道飞悟了半辈子,总算也悟出这个真谛来了。
哄既然没有用,闹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婚。
离还是不离,全在她一念之间。
林三籁已经出了门,陡然又听见范雪枝在屋里叫,“你不是我的儿子……肯定不是……我一定是抱错了。”
嗬,其实他也愿意是这样。
容家的破烂事儿,一时半刻不会有结果的。
林三籁坐在车里,给容茹妤发了个信息。
[你放一万颗心,他们离不了。你别跟着瞎参合,那么大人了,去你的国外,好好学习享受人生。]
以前范雪枝提离婚,都是瞎咋呼,吓唬容道飞呢。
这次可不一样,说要离婚的是容道飞。
她撑不了几天,就会想法子妥协,哄容道飞了。
林三籁驱车回家,一门心思想和倪南音深入地探讨一下该怎么增进关系的问题。
可,人呢?
难不成又上戏楼去了?
打电话一问,还真是啊。
倪南音喘着大气儿说:“我练功呢,一会儿回家。”
殊不知,这喘气的声音停在他的耳里,就跟春|药似的。
林三籁挂了线,气的牙根儿痒痒,上什么戏楼啊!没劲。
还不如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存稿箱,红包若干,假期结束补上^_^
☆、49
三天没练功, 倪南音感觉自己的腰板都硬了。
光拉筋都拉了半个多小时,又练了旋子、抬腿和下腰。
陈秋也在戏楼, 特地跑到练功室问她回家带好吃的没有。
“腊肉啊。”倪南音回答。
临走的时候, 老倪把晒好的腊肉, 给她装了好几块。
陈秋一听, 咽了好几下喉咙。
倪南音禁不住他“吃缠”, 答应了他明天蒸一块儿,带给他解馋。
她在戏楼耍到十点钟, 才慢悠悠地回家。
林三籁呆在客厅里,正对着笔记本电脑, 一眼看过去, 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脸色黑的跟染了墨汁一样。
“谁又惹你了?”倪南音换上了拖鞋,脱掉外套。
黑色的毛衫和黑色的牛仔裤, 紧紧地裹在她曼妙的身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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