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昨晚她竟说自己叫什么赫连喜。
方才乘她熟睡,他已检查清楚,人真的还是那个人,只是性/子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唉!都怪他意志不坚,只能再寻机会试探了。
颜玦负气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心中盘算着怎么去跟柏子车回话。又不能告诉他,自己不行,一看见容天雪就脸红心跳脖子粗。唉!就说还没试探出来,让他接着等。
这边的赫连喜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嗒了嗒嘴。美男吃醋,太凶猛,太给力了。
“夫人总算是来了,小公子都等你好些时候了。”
赫连喜冲着和她说话的婢女绿儿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地朝着趴在鱼缸上数金鱼的容缃喻走去。
睡了一觉,人清醒了许多,她似乎已经找到了小兔子纠结的问题所在。
赫连喜突然一把抱起容缃喻,举过了头顶,嘻嘻笑着转了三圈。
容缃喻先是一惊,而后咯咯大笑,再而后看清楚了来人,瞬间拉下了小脸,挣脱了她的怀抱,对着鱼缸一言不发。
赫连喜恬着脸凑了过去,戳戳他的鼻子,笑道:“听说,爱生气的小孩都是丑八怪。”
“你才是丑八怪。”容缃喻噘起了小嘴。
赫连喜懒洋洋地往鱼缸边的小榻一歪,“我又没生气,谁生气了谁是丑八怪。你生气了没有?”
容缃喻仍旧噘着嘴,却闷声不吭。
“我还听说了,府外头有小童要卖娘亲。”赫连喜笑嘻嘻地接着道。
容缃喻一听,扭过了小脸,对着赫连喜道:“骗人。”
赫连喜冲他眨眨眼睛,“那小童说他娘亲整日欺负他,戏弄他,还要把他给卖掉。干脆他先把坏娘亲卖了,再买个好的。”
容缃喻红了眼眶,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微光。
赫连喜垂着头,叹息了一声,“我也不好,干脆喻儿也把我卖了吧!换个好的,成吗?”
容缃喻也低下了头,然后使劲摇了摇。
眼看小兔子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赫连喜将他拥在了怀里,“怎么办呢?娘亲的喻儿眼睛里住着大海,动不动就成汪洋一片了。说要卖你的话,娘亲是骗人的,骗那个高高在上的坏蛋叔叔。”
“哇”的一声,容缃喻放声大哭,似乎要将他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全都放出来,淹死赫连喜。
赫连喜又是哄又是逗,使出了浑身解数,母子危机终于宣告瓦解。
她的亲亲宝贝儿子又恢复了糖/性,黏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化身为好奇宝宝。
“娘亲,什么是大海?”
不学无术的赫连喜挖空了脑袋去想怎么解释这个名词。
“就是一望无际的蓝色的水。”
赫连喜生怕他会问水为什么是蓝色的,难不成自己还要给他解释什么叫做光的折射?
幸好,小兔子只是眨巴眨巴了眼睛,这个问题就PAST了。
“娘亲,子车叔叔是好人,娘亲为什么说他是坏蛋?”
赫连喜眯了眼睛,“喻儿,以前见过他?”
“恩,他每回来看喻儿,都会给喻儿带好多好多好吃的。”
他那是愧疚。赫连喜冷下了脸,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喻儿,娘亲教你唱首歌,下回你子车叔叔再给你送吃的,你就当做谢礼唱给他听。”
“好啊!”
看着小兔子欢喜雀跃的模样,赫连喜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上。唱的人开心,听的人可就不一定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日更3000+
11
11、你不赔,我不赚。 ...
“嘉上有个柏黑炭,铁面獠牙丑无盐,江湖豪杰都怕他,阎王和小鬼是他爹……”
听着容缃喻稚嫩的嗓音唱着她改良版的《包青天》,赫连喜还是没忍住,不合时宜地笑喷了。
“子车叔叔,喻儿唱的好听吗?”
容缃喻一脸天真地问着脸比墨还黑的柏子车。
该死,竟敢说他黑,虽然他是真的没有玉人一样的颜玦肤白,哪也由不得她来说。
再说她以前不是说最爱自己的肤色吗?说他是太阳的精华,大地的儿子,黑的健康,黑的英武。
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挨千刀的,居然还说他铁面獠牙,说他丑无盐。
柏子车狠狠地瞪了一眼捧腹大笑的赫连喜,压着心头的怒火,怜爱地拍了拍容缃喻的头。
容缃喻甜甜地冲他一笑,他的脸顿时由阴转了晴,“好听,喻儿唱的比树林里的布谷鸟鸣叫都动听。”就是教你唱歌的人没安好心。
“去,让玦父带你出去玩,子车叔叔和你娘亲有事要谈。”
赫连喜瞧着小兔子乖乖地牵着大兔子的手,跳了出去。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柏子车找她,她怎么觉得恁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没安好心吧!
柏子车入神地盯着坐姿不雅的赫连喜。
天雪她是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容家独女,毫无悬念的皇位继承人,从小便被教导恪守礼仪法规,而眼前的这个坐无坐相,站无站相的女子真的是她吗?究竟她是真的改变了还是在假装?
昨日颜玦进宫竟说一时半刻试探不出真伪,让他接着等。可他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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