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风后面。”
赫连喜扶着他绕过了屏风,傻傻问道:“那什么,还要我做什么?”
颜玦的脸顿时散发出奇异的绯红,烟波儿飞转,瞪了她一眼,“你到屏风前头等我,好了,我自会叫你。”
赫连喜嘿嘿笑着,退出了屏风,只听里面传出了“嘀”“嘀”断断续续的,犹如水滴击打岩石的声音。
她偷笑不已,这是颜玦不好意思释放呢!据说男人憋的厉害了,是直接影响“那个”功能的。
赫连喜忍住了笑意,大声唱起歌来。
“花篮里花儿香啊!听我来唱一唱啊,唱一呀唱!靠,忘词了!”
“在我的地盘你就得听我的,啦啦…奶奶个熊啊,不会唱!”
“你是我的小蝴蝶,我是你的小阿飞,你停在我的肩,依偎在我耳边,从此我不再撒野。我说我的小蝴蝶,我可以为你改变,只要你愿意给,我绝不会食言,不浪费你的爱,你的美……”
伴着赫连喜洪亮的瞎唱乱吼,一阵“哗啦”的水声顺畅响起。
然后,赫连喜又扶着绷着臭脸的颜玦上了床。
她抹了抹额角的汗,她容易嘛!他放个水,她还要在一旁唱歌助兴,可他还是不待见她。
靠,是谁说的女追男隔层纸?打个雷,把她劈到女尊国来,让她亲自体验一把,那坚如高密度合金一样的纸。
老天啊!开开眼吧!教教她到底怎么做才能钓到男人?
赫连喜的呼唤没能唤醒老天,倒是唤来了容缃喻。
小兔子连蹦带跳的窜到了颜玦的床前。
此时的颜玦紧闭着眼睛,犹自沉静在羞怯当中。没错儿,他不是生气,他只是害起了臊。谁会相信他嫁给她了七年,今天绝对算的上是他们七年以来最最亲密的日子。说白了他还是个处,他嫁于她时,她已经怀上了喻儿,连柏子车都不曾近她的身,又何况是根本不得宠的他。
颜玦越想越羞涩,忍不住用被子蒙住了头。
赫连喜若是知道颜玦存的是这样的念头,她一定会后悔莫及,为何她就一冲动“善解人意”的过了头。
赫连喜朝容缃喻无奈的呶呶嘴,“喻儿,昨天娘亲教你背的诗,你还记得吗?”大兔子不理她,幸好她还有小兔子。
容缃喻挺了挺小胸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他一口气背完,还不忘得意的摇头晃脑。
赫连喜存心逗他,“雨前初见花间蕊,后面的是什么?”
容缃喻想也没想,还是晃着小脑袋接道:“雨后全无叶底花。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
“这些都是你教喻儿的?”
不知颜玦什么时候探出了脑袋,审视着赫连喜。
不是赫连喜自持才高,想她本就是不学无术之辈,她教容缃喻的唐诗,可是当年孤儿院的陈院长硬塞进她脑子里的。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在这样一个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唐诗的年代,她的这些“小儿科”的把戏,应该也会振晕一票人的吧!
赫连喜一脸的高深莫测,点了点头,等待着颜玦崇拜的目光,或者是由衷的称赞。
谁料,颜玦撇了她一眼,接着问道:“前几日,在我门前装哭,也是你教喻儿的?”
赫连喜无措了,干笑了两声,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时,容缃喻抢着接嘴了,“娘亲说,那不是装哭,那叫演戏。”
赫连喜白了他一眼,暗道:臭小子,生怕话茬子掉地上,敢情我们家的鸡下巴都让你吃了!
“喻儿,娘亲还教你什么了?”颜玦一脸和蔼的问道。
容缃喻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正经站好,上前一步,一手抚胸,弯腰行礼,“首先我要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CHANNEL(V),感谢□G,颁这个奖项给我。谢谢主办方新浪,以及推广公司百事可乐,可口可乐,非常可乐,雪碧,芬达,七喜公司,还要感谢我的经纪人……”
赫连喜捂着脸,从指缝中偷偷去看颜玦的脸色,那冷若冰霜的容颜上,满是错愕。她忍不住在心中哀嚎道:神啊!这个真不是我教的。
那只是她一时兴起,随意念着玩的,为毛她儿子的记忆力这么顽强?
好容易等容缃喻念完了“感谢辞”,颜玦也恢复了先前的风轻云淡,笑道:“好了,喻儿去和颜想玩去!玦父和娘亲有话要说。”
容缃喻眨巴眨巴眼睛,冲着赫连喜咧嘴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颜玦,你听我说,那些真不是我教的。我吧!确实坏毛病挺多,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醒了以后又无意间说溜了嘴,他就学会了。”容缃喻刚走,赫连喜就急急的解释着,一股脑的将所有过错都推在了她儿子的聪明脑袋上。
颜玦不声响,一只手轻轻穿过她的脸颊,一直延伸到她的耳际,揉揉摸摸了半天,才幽幽道:“若不是因为这张脸,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就是容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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