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活该_后紫【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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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沥那个哗啦,包公真的成了黑炭了。

  一脸的墨汁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往下滴,柏子车(就是赫连喜眼中的黑袍俊男子,就是那个自称朕的男人),他恼羞成了怒,一巴掌甩在了赫连喜白里透着红与众又不同的小脸上。

  门外的青袍男子以每秒十米的速度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柏子车的面前,“皇上息怒,看在颜玦的份上,饶了天雪吧!”

  柏子车狠狠地瞪着颜玦,黑黑的脸上红红的眼,这是多么滑稽的一张脸,又是多么严肃的一双眼。

  放在以前,赫连喜面对此景一定会笑死,可她现在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痛,怎么会痛呢?赫连喜捂着微肿的面颊,不可思议地再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古代,没错儿。

  古人,没错儿。

  都不认识,没错儿。

  可是,为毛会痛,为毛,为毛啊?这不是梦吗?

  赫连喜突然狂躁了,抬手掀了面前的桌子,片片白纸飘落在地,毛笔骨碌骨碌滚了老远。

  她抬脚跨过了桌子,失神落魄地往外走去。

  柏子车怒喝道:“站住!”

  她充耳不闻。

  颜玦拉住了她的胳膊,柔声唤道:“天雪。”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向前。

  门口的一堆男人不明所以,可皇上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让路。

  赫连喜红了眼,强忍着眼豆儿往下落,吼道:“全他妈给我让开!”

  这一声吼惊了天地、泣了鬼神、吓死了人,门口那群废材男人只觉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纷纷靠了边。

  赫连喜想自己也许可能大概是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她挖空了脑子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她赢了凌市一年一界的塔罗牌比赛,成了新一界的塔罗牌女王。

  这个成就不大不小,却影响了她和小蚕日后的生活质量,她们再也不用在天大街摆小摊,也不用混迹在酒巴里上演双簧。

  赫连喜一边幻想着自己名利双收,抹着吐沫数钞票的场景,一边放声大笑,肆无忌惮地狂笑,笑着笑着,她就来了这里。

  她想她肯定是死了,现在她准备伤心。

  此时,阳光明媚,微风习习,时值几月,赫连喜不知,当然她也不在乎。

  如今她走在车水马龙的青石街上,走两步,跳三步,再走两步,再跳三步。

  不用奇怪,赫连喜没有疯,其实,她就是在伤心。

  谁说不是呢,伤心不一定要抱头痛哭,泣不成声,悲痛欲绝,再说的悲观点儿,也不用上吊自杀。作为二十一世纪神经正常,样貌正常,性/取向正常的时代个/性/女/性,走走跳跳就是她独特的伤心方式了。

  见过吃饭噎死的,喝水呛死的,走路摔死的,坐家里砸死的,可是为毛她是笑死的?

  于是,赫连喜更伤心了,坐在一处屋檐下面,开始喃喃自语。

  没错儿,这是她另外一种伤心方式。

  “六岁的时候,孤儿院里有一个无敌小胖,总是无缘无故欺负我,抢我的玩具,吃我的饼干。

  圣诞节,好心的叔叔阿姨送来了崭新的衣服和鞋子。

  那天,我穿上了粉红的丝绒袄,黑色的小皮鞋,还戴了一个粉红的蝴蝶结,羞答答地跟他说:小胖哥哥,你好帅啊!我们像电视上的帅帅哥哥和漂漂姐姐一样,玩亲亲好吗?

  无敌小胖憋红了脸颊,两眼冒光,低头就来亲我。

  我捡了块石头砸肿了他的头,他哭着去告院长说我打他了,我也哭着去告院长说他亲我了。结果他被罚站一天,顺便不能吃午饭。这算缺德吗?

  十六岁,我上高中,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给做服务行业的姐姐们拉皮条兼职放风,算缺德吗?

  十八岁,高中毕业,游荡于社会,和小蚕一块儿演双簧问塔罗牌给人算命,算缺德吗?

  我承认,坑蒙拐骗我是都干过了,可是臭老天,我扶老奶奶过马路,给小朋友买气球,喂流浪猫、流浪狗的时候,你干吗去了?

  不要告诉我你打盹去了。

  死老天,干吗非得挑我做好人的时候去打盹,难道真的是我太缺德了?”

  “不对,一定是你太缺德了,关我什么事?”

  赫连喜忽腾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指天,高声喝道。

  只见蓝蓝的天空突然间“咔嚓”一声,晴天霹了雳。

  赫连喜顿时没了先前的气势,弱弱地缩回了脖子,认命道:“好吧,缺德的是我。”

  4

  4、孩他娘?孩他娘! ...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赫连喜想,穿了就穿了吧!现在自己还能跑,能跳,能伤心,就这么着吧!好歹自己还活着。

  俗话还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而赫连喜似乎已经不止一顿没有吃饭了,从她起了个大早空着肚子和小蚕一起去参加那个破塔罗牌比赛,一直到现在,这么说她可是已经饿了两世了。

  赫连喜原本打算再伤心个十年八载,得,别伤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抽空接着伤吧!

  她慢悠悠地爬了起来,准备找些好吃的,化悲愤为肚量,吃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儿的人还真嘻哈,戴的帽子恁前卫了,一个角,两个角,三个角……刚刚那个大婶戴了个八角帽,这边的大叔宣战似的戴了个十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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