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白玉谦的心情:热并快乐着!
做了一顿烤肉,他自己差点儿也变成了“烤肉”。
他只烤了两人份的食物,剩下的东西倒是还有不少,总有吃货会耐不住诱惑自己动手的。
果不其然,先是编导芸蕾乱入镜头,后来摄像嫌弃她手脚太慢,支好了摄像机,自己也跑到了镜头里面。
很快,剩余的工作人员也聚集到了烤炉前。
这个时候,气氛便有所改变,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丁点儿的浪漫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烧烤店气息。
傅晚丝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又将那个白玉谦并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提了出来,“咱们去什么地方?”
“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白玉谦问她。
傅晚丝摇了摇头。跟着陈老头拍了这么多年的电视剧,采风去过很多地方,忙起来的时候马不停蹄,恨不得每天都是跟飞机轮船汽车过日子的。该领略过的风土人情,早就领略过了。该欣赏过的美景,也欣赏过很多。说真的,她对旅行早就失去了兴趣。
在她的心里,旅行是和疲惫划等号的。
想想7天都要住在车上,想想就挺要命的。
傅晚丝的疲惫写在了脸上,有对生活的麻木,也有对未知的焦躁。这是一种城市病,在城市里生活的久了,不管是承担着追逐梦想的压力,还是承受着生活的压力,久而久之,心是空的,失去了很多能力。譬如,发现美的能力,或者爱的能力。
白玉谦又给她倒了一点红酒,对着她举杯,“什么都别想,跟着我走。”
他可以做到她在哪里,哪里就是目的地。
这也是她要学习的东西。
第一夜,白玉谦并没有带着傅晚丝继续朝前走,他们喝完了整整一瓶红酒,就在小树林边歇息。
他们住在房车里头,工作人员搭起了两顶帐篷,就住在帐篷里…
傅晚丝本来也想去住帐篷,奈何一个帐篷中已经挤了三个女工作人员,实在是挤不下她,她便只能留在车里和白玉谦睡高低床。
白玉谦问她是睡上面还是睡下面。
傅晚丝满脑子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和白玉谦这样算同床了吗?
应该…不算的。
压根没听见白玉谦问了什么。
要不是害怕吓坏了她,白玉谦还真想趁着酒劲逗逗她。
忍耐了许久,还是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与她面对着面走过。
狭小又密闭的空间,到处的都是他的味道。
明明开着空调了,可是傅晚丝还是觉得很热,心里头烫呼呼的。
白玉谦最后一次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卫生间,不多时,就从里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他在洗澡。
傅晚丝的心里老是响起这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洗澡是没穿衣服的。
废话,难道你穿着衣服洗澡?对自己很无语的傅晚丝只能如此吐槽自己。
可这仍然止不住浮想连篇。
她使劲搓了两把脸,想要下车透透气。
就听水声戛然而止,门稍微打开了一条缝,从里头传来了白玉谦的声音,“傅小丝,帮我递一下衣服。”
然后,从卫生间的缝隙中伸出了一条裸着的手臂,上面还有点点的水珠。
傅晚丝答了声“好”,她觉得那声“好”还盖不住她怦怦的心跳声音。
想像力太过丰富,也是一件很遭罪的事情。
傅晚丝心想,再这样下去,血脉喷张,搞不好她是要流鼻血的,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刺激劲。
谁知道,她洗完澡出来瞧见的是一脸鼻血的白玉谦。
他说:“摄像机作证,我刚才撞到了床把手上。”真不是被某些声音刺激的。
别解释还好,一解释傅晚丝瞬间就红了脸颊。
白里透红,哪怕她是正常的看向他,他也会觉得那是媚眼如丝。
他想,他一定是做了九世的坏人,才有了如今看得到不能摸,有机会却又不能下嘴的状态。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厌烦过摄像机。
事实证明,很多事情都是相对的,比如说相互勾引,不,是吸引。
白玉谦踩着傅晚丝的床爬到了上铺,一直到他躺下去,这其间碰头无数。
傅晚丝还真怕他碰破了车顶,她有和他提过和他换,她比他至少少了二十公分,睡在上头应该没有压力。
白玉谦却说:“你也想睡在上面?那可以和我睡在一起。”
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傅晚丝还是顿时就没了声音。太恐怖了,不是白玉谦,而是他多到如繁星、悍勇到炸裂的女米分们,说不定还有比女米分的战斗力更加强悍的娘炮。
第一夜,就是在如此不平凡的氛围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因着“某些”原因,皆是半夜都没能睡着的傅晚丝和白玉谦,仍旧还在睡梦当中,有工作人员进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傅晚丝和白玉谦是在摇晃中醒来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两个人,几乎一齐下床。不知道是因为起床太猛有些晕,还是汽车摇晃的太过厉害,两个人都没有站稳,一个压着一个顺势倒在了床上。
触觉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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