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连声问道:“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安若玺凄然一笑,“还能有谁?如今我看到了,相信了,也死心了。”说着深深吸了口气,又接着说:“知道吗,锦儿,其实只要你好,我,我怎样都随你的。”
安若玺走了,走的时候异常悲伤,眼神悲凉。我心如刀绞,可是我又能怎样呢,怎么样他都会伤痛。只是他到走也没有说清楚,是谁告诉他的我的行踪。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我唤着锦儿娘,无人应答。我推开房门,屋内一片狼藉,还有打斗过的痕迹。我心下一沉,再次大声呼唤着锦儿娘,还是无人应答。我满心焦虑,会是安若玺让人带走了锦儿娘吗?我胡乱猜测。四下寻找,终于发现门框上订有一纸条,“若想换人,拿紫茱萸来。蓝齐英”。
繁华似锦:奇怪的小孩
我沿着山道一直往上爬,锦儿娘说了,锦儿爹就是摔下了东边的悬崖。一路上,多奇峰怪石,岩石环回,挺秀奇伟。我无心观赏,一路攀爬,终于登上了峰顶。峰顶有一圆台,其东有两崖,相互对立,崖下十几米处有一平台,与峰顶圆石,相互成映。
我跪在崖边,诚心乞拜,愿锦儿爹在天之灵保佑锦儿娘平安。乞拜完后,我立在崖边,一阵山风吹来,我瑟瑟发抖,一块黑布飞过眼前。我很是奇怪,便伸头朝崖下看去,平台旁的树梢上也挂有几缕同色布料。站在崖上只能看清平台一角,于是我小心的往下攀爬,想看清平台上的景象。
约莫十几分钟后,我跃上平台,果然在平台背风之处偎有一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孩子,身上的黑衣早已衣不遮体,胸口、额上有伤,昏迷不醒,鼻息微弱。我未加思索,将外衣撕成长条,背起那孩子,用布条将他和我牢牢绑在一起,便往上攀爬。
我吃力地将那孩子背回小屋,仔细地为他清理完伤口,幸好早在上山之前,我便备下了不少药,其中就有外伤药。我翻找出来,小心的为他上药。
所幸那孩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伤口也不怎么深,可是为何还是昏迷不醒呢。我端坐在床边,仔细打量这个孩子。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八、九岁吧,白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只是有些瘦弱。看看早就被我扔在地上的破烂衣服,看那料子,应该是富贵人家吧。
这个孩子的出现,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可是又不能见死不救,只当是为锦儿娘积些功德吧,现在只有等那孩子醒过来了,我心中暗道。
又过了一天,那孩子还是没有醒过来,我焦虑万分,不停地去试探他的鼻息。“你若是再不醒,我只好把你扔掉,别怪我狠心,我还要去救锦儿娘呀。”我坐在床边,看着那孩子喃喃自语。
这时,那孩子睫毛微动,我大喜,轻轻地摇晃着他。他慢慢挣开眼睛,盯着我目不转睛的看,“你……怎么在……你是?”那孩子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抓住他的手,焦急地问:“快说你家在哪?我好想法子送你回家。”那孩子嘴里还是一个劲地说着,什么你你之类的。我忍不住又晃了他一下,那孩子眼一闭又晕了过去。我心道:坏了,兴许是摔坏了脑袋了吧。
夜晚,我一人躺在屋前的空地上。月光照耀着泉水,泛着银银的光芒。我抬头望着星空,思量着如何才能从安若松手里夺到紫茱萸。
一个小小的身影无声息的立在我的身旁,我一惊,原来是那个孩子。“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我有点结巴地说。
那孩子白了我一眼,坐在我身旁的空地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害我”。
我气结,笑笑道:“你既已经醒了,明天就随我下山吧。我给你些银两,你自行看病、回家。”
“你就是这么救人的,我还未好,你就赶我下山。你既然不想救我,当初又为何带我回来。”那小孩尖利的语调刺的我浑身不舒服。
“你几岁了?八岁?九岁?”我是想告诉他这么小小年纪,像个小刺猬一样和大人犟嘴是不好的。
那孩子面颊顿红,狠很地看着我,“13了,又如何?”我下巴都掉地上了,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干笑道:“无事。只是我还有事,我也要下山。”
“何事?”那小孩扬起骄傲的脸蛋,看着我问。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找人。别问我找什么人,说了你也不知道,赶紧去歇息吧,明天赶路。”
“哼,是找蓝齐英吧。”小孩冰冷的说完,我惊讶的看着他。
“你也别问我,为何知道你找谁。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还有我敢打赌,你根本就不知道蓝齐英在哪。”那小孩嬉笑着对我说。
我承认他的话彻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喂,”我凑上前去。
“我叫小游。”那孩子轻蔑的看着我。
我有点生气,被一个小屁孩牵着鼻子走,我不再言语,起身准备回屋。
“我可以帮你,即使没有紫茱萸,也可以找到蓝齐英,完好地救出你娘。”小游一字一句的说道。
稚嫩、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我顿步,“什么条件?”
“要你好好的伺候我养伤,还有事事都要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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