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微窘的神情,也不追问,岔开话题道:“咦,怎么这两日未见你和安兄吹笛畅饮啊?”
那梅秋水听我一问,便垂下眼敛,轻叹了一口气,见我直盯着他看,不好意思的说道:“让游大哥见笑了。若玺兄前日得到消息,说有人在梅城西的关山城好似见到了他的那位故人,若玺兄便骑了匹快马,前去查看,可能到明日夜晚才能赶回来。”
听完梅秋水的话,我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傻瓜安若玺,这又是何苦呢。
“你说若玺兄的那位故人,怎么忍心抛下他一人远走呢?”梅秋水突然朝我发问,我支支唔唔的不知如何回答,脱口问道:“二公子是不是倾心于安兄?”此话一出,梅秋水吃惊得看着我,我十分懊恼,为什么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我见梅秋水双颊通红,只能尴尬地冲他傻笑。梅秋水低下头,“游大哥,这种话以后千万莫要在其他人前提起。我倒无所谓,只是别人会误会若玺兄的。若玺兄是安家家主的继承人,自然是不能让人说些闲言碎语的。”
听着梅秋水柔软的语气,看着他说话的表情,似是对安若玺用情已深,我心里十分同情他的处境,安慰道:“若是两人相爱,不论男女是都可以在一起的,管那些世俗做什么。南朝不是还有一个男皇后嘛!”
梅秋水摇头,苦笑道:“只是他心中根本就没有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锦儿。”
我心里一惊:安若玺与他的关系已经好到无话不谈了吗?我赶紧闭嘴,不再与他多说,赏了一会兰花,便告辞回房。
繁华似锦:此“枪”非彼“枪”
翌日,我与小游去观擂,还是未见安若玺的身影。看着公证台上威严的安家老头,我问小游:“一般各家选下任家主,论的是能力,还是长幼有序啊?”
小游疑惑地看了看我,答道:“一般都是长幼有序,除非老大实在是愚笨无能,才会另选二子或三子。”
我听后,自言自语道:“那安若松也不笨啊!”
小游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看得我心里发毛,指着擂台上说:“快看,蓝齐英。”
也刚巧正是蓝齐英上台争夺第八位排名,小游转身观战,不再理我。那蓝齐英甚是了得,使得是柄大刀,挥舞起来,铿锵有力,且招式变化极快。看得我眼花缭乱,向他挑战的三人均已落败,现已经排名第五,一时间,无人上台向他挑战。
那蓝齐英十分威风的走到台边,看着我大声问:“游家少庄主可在台下,不如上台来,我二人切磋一下。不知蓝某可配少庄主拔剑?”
我死死瞪着他,他也看着我。我正欲跃上台去,小游却一把拉住我,我甩开他,跳上台去。“拔剑?你若是弄脏了我的剑该如何是好?”我轻蔑地看着蓝齐英说道。
那蓝齐英阴笑一声,“那也无妨,少庄主就空手与我拼刀好了!”我冷笑不语。
蓝齐英一刀向我挥来,我翻身躲开,他向我连着变换挥舞数刀,我便连翻数下。一个躲闪不及,蓝齐英一刀划破了我的衫摆。
这时,小游冲我喊道:“接枪。”嗯,枪,我心下一喜,跳起去接,原来是把单头长枪。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蓝齐英又一刀平挥向我,我以枪挑开,如此数回。
蓝齐英紧逼不放,我渐渐力竭,蓝齐英一刀从我头上砍下,我来不及躲闪,只往后强退了一步,刀气震破了我的衣服,整个左臂□在外。
我略微愣神,蓝齐英又一刀砍来,我愣在原地,只听“铿”的一声,蓝齐英后退数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安若玺挥剑挡开了蓝齐英。
蓝齐英怒问安若玺:“我们在比武,你为何出手?”
安若玺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面向公证台说道:“比武乃点到为止,我看你是在要人命吧。”
蓝齐英涨红了脸,正要辩解,公证台上的梅向流哈哈一声,说道:“比试既已分出输赢,我看也没有必要再比了,我宣布此局仍是蓝贤侄……”
“我还没有倒下,算输吗?”我倔强的说道。
众人吃惊地看着我,我又挑衅的冲蓝齐英说道:“我们明天再比过,如何?”
蓝齐英轻蔑地一笑,说道:“就算明天再比过,我仍旧赢你,打得你落花流水,跪地向我讨饶。”
我嘻笑,“那好,我们明天比过,再定输赢。”说完看着公证台上的梅向流。
那梅向流微微一愣后,含笑说道:“既然游贤侄有此志气,那就等明天比试以后再定输赢吧。今日比试到此为止,请诸位准备好明日再战。”
台下众人四散离开,我走下台,拉起小游便往回走。
回房以后,小游恼着脸问我:“明日,你拿什么去与蓝齐英斗。不是你说会使枪的吗,怎么连拿都不会拿?”
我苦笑道:“你现在再教我些招式吧。”
小游瞪了我一眼,“临时抱佛脚有用吗?你以为你是天才啊。”
小游正埋怨的起劲,屋外一阵劈里啪啦的乱响,我开门去看,原来是安若玺正在我门前练剑。他见我出门,看了我一眼,便慢慢地练了起来。
看着拆解开招式,一招一招使出来的安若玺,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想要说话,似有东西堵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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