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妤好奇的凑过去,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将昨晚问到的事告诉她,“……所以穆牧其实根本就不是喜欢那姑娘。”
“难怪他那么干脆不肯复合。”叶佳妤愣愣的嘀咕了一句,“他怕不是个棒槌罢,小莫让他干嘛就干嘛……”
“行了,别人的事不用咱们操心。”沈砚行笑着抬了抬手。
叶佳妤觉得额头一痛,原来是沈砚行曲着手指往她前额处叩了过来,她龇了龇牙,抬手捂住额头就跑了。
大约是刚刚知道了穆牧居然对莫桦抱有别样心思觉得有些怪异,于是叶佳妤一直盯着莫桦看,来回的打量着她的脸。
她的目光过于明显,甚至有些露骨,莫桦被她看得有些坐立不安,“佳、佳妤……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叶佳妤笑眯眯的,托着腮望住她哎了声,“小莫,你觉得穆牧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桦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佳妤哦了一声,目光有些闪烁,“我刚才看他听你讲话的样子,明明那么高大一个人,偏偏有些乖巧的影子,乖萌乖萌的,我就想起我们工作室有个小姑娘,感觉同穆牧很搭,你说我介绍他们认识好不好哇?”
“你、你介绍就介绍,问我做什么……”莫桦又愣了愣,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不敢去看叶佳妤的眼。
叶佳妤抿抿唇偷偷笑笑,她当然不可能真的介绍穆牧同孟孟认识,但却很想试探试探莫桦,“当然要问你了,我得了解穆牧是个什么样的人,要不然一坑就是坑了俩,我哪边都不好做人的。”
莫桦闻言沉默了下来,好半晌才开腔,“还行罢,你别看他长得牛高马大,其实性子一点都不粗糙,也算是体贴懂事,喜欢一个人就是一门心思想着对方,做事能力也有,要紧的是老板肯带契他,日后也不用担心会被欺负……”
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的说着穆牧的好处,叶佳妤紧盯着她的脸,没错过她一开始的不情不愿,以及当下的坦荡。
看来她说的都是真心话,穆牧在她心里就是她口中所言的样子,叶佳妤心念一转,只觉得穆牧有戏了。
她按捺住心里的窃笑听完莫桦对穆牧的评价,脚下转了个方向,又蹭回沈砚行身边了。
沈砚书见她团团转,不由得无奈,“你怎么跟个蜜蜂似的忙,阿行你也不管管她。”
“在自己家,管她做什么。”沈砚行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嘴。
叶佳妤也不把沈砚书这话放在心上,凑到俩人中间,又回头看了眼莫桦,这才低头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沈砚书听完后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不说话,沈砚行则还是原先那句,“别人的事,咱们不用操心这么多,你就是工作少了。”
“还少啊……”叶佳妤撇撇嘴,正要反驳,就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经过,她在美人榻上转了个身,看见辜俸清的身影一闪而过。
待她刚转回身,就听见冯薪同沈砚行在说话,“这是哪里来的屏风,好漂亮,画的是飞天?”
沈砚行三言两语的给他和随后进来的辜俸清介绍起屏风的来历,辜俸清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的牛饮完,脊背往后一靠,长长的吁了口气。
“怎么这么累?”沈砚书摇摇头,关切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何钦死了。”辜俸清应了一句,视线在所有人面上滑过,他的动作很慢,让人觉得沉甸甸的。
叶佳妤和莫桦本已经要去厨房料理晚饭,闻言却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接着就听沈砚行沉声问道:“怎么死的?”
“今天早上环卫工人在江面上发现一具浮尸,吓得打电话给附近的派出所,片警去看了,脸都泡肿了,认不出是谁,带回去给法医检查,在尸体身上发现一枚手表,限量版的,顺藤摸瓜查出是何钦,连忙报到了老韩那里。”辜俸清双手在桌上十指交叉,拇指时不时就相互摩挲一下。
沈砚行又问道:“韩队他们认为呢,自杀还是他杀?”
辜俸清舔了舔嘴唇,嘿了声,“真是巧了,老韩他们刚刚摸查出个事儿,何钦的老婆枣枣有个很隐秘的情夫,是本地一个公司老总,和何钦是酒肉朋友,俩人好了有几年了,一直都很小心,几乎没人知道,男的去年底刚离婚。”
“离婚?”沈砚书摸了摸下巴,看了眼沈砚行,看见他眼里与自己同样的迷惑,“为什么离婚?”
“不知道,他前妻也说不就个所以然来,只说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就是不知道是谁,不过也没关系,本来早就是各玩各的了。”辜俸清耸耸肩,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前妻说了,俩人早有默契,她从不管丈夫在外面的事,丈夫也从没提过离婚,没想到这次倒破了例。”
沈砚行眉头皱了起来,“真是奇怪……”
他顿了顿,又抬眼去看辜俸清,“会不会是何钦的老婆和情夫合谋……”
他这句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辜俸清点点头,“我们都怀疑是,而且还有一件事,我们查了枣枣的那个情夫,原来在和前妻离婚之前,那男的就已经出现了财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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