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明远和郑耘来酒店找沈砚行,先是就白天的事跟他道歉,另外则是讨论一下余下的工作。
好在基本工作已经完成了,至于还有些琐碎的问题,沈砚行也想好了应对的办法,“礼仪上有的演员还不熟悉,我找做培训的朋友要了视频,可以对照着练习,其余例如煮茶之类,郑导可以找熟悉茶艺的老师作为手替……”
沈砚行方方面面都已经想到了,郑耘再如何想挽留他都已经没法说出口,方茹是投资人点名要的人,他不可能让她走,但也不能强留下沈砚行。
于是只好点头笑道:“这样也好,有机会再继续合作。”
沈砚行点点头应了声好,夏明远此时笑着拍了拍大腿,“说实话,我还挺舍不得你们俩走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夏总以后可以来h市玩啊。”叶佳妤站在沈砚行身后,笑嘻嘻的应了句,她的目光亮亮的,纯粹是要回家的喜悦。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家的想念,门口的紫藤花应该开败了,渐渐有果子挂上枝头,总是站在落地窗前往门口张望的老人也许又添了几道皱纹。
而在延和居里,像头小狮子一样威风的旺财还记不记得她,小莫也已经很久没见了,不知道有没有学会做新的菜。
杨洛和邬慕桐不知道怎么样了,前几天说她们的书终于要出版了,也不知道过终审没有,邓阿姨的汤好久都没有喝到了,有些想念。
有很多的东西,你拥有的时候,并不会觉得它们可贵,因为它们就在那里,甚至可能一直都在,但有一天你们分开了,只要想起一丁点,就会一直不停地想念。
她趴在沈砚行的背上,笑嘻嘻的道:“我觉得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为什么呀?”沈砚行一面弯腰把行李箱拉链拉上,一面反手护住背上的人。
“我刚才傍晚的时候看到鱼鳞云了。”叶佳妤很笃定的应道。
沈砚行闻言就笑了起来,“阿渝真聪明,你怎么这么厉害。”
都说“天上鲤鱼斑,晒谷不用翻”,昨天白天其实下过雨了,此时出现鱼鳞云,看来明天的确会有个好天气了。
叶佳妤笑嘻嘻的撒娇,“我真的好想爷爷啊,还有旺财,我想抱抱它,你说它还记不记得我?”
“旺财记性很好的,一年不见都记得你,更何况这才过了一个月不到。”沈砚行反手把她从背上薅了下来,又搂进怀里裹着。
叶佳妤这时才放心了些许,这一夜过得很快,第二天他们就收拾好了东西,和刘标方莫俩人直奔机场而去。
来的时候觉得飞机很快,回的时候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漫长,叶佳妤扭头看看依旧悠闲的沈砚行,好奇问他:“你不想家里人么,沈大哥和俸清他们?”
“还行。”沈砚行伸手拿了本航空杂志,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时不时看她一眼,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到下了飞机去坐车,照例是刘标开车送他们,方莫先回叶氏去向叶锐渊汇报工作了。
h市是个大晴天,阳光很灿烂,叶佳妤的脸上背上都像被太阳烤过了一样,红烫得厉害,概因沈砚行方才问她:“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答应我的事,说好了回来就住到我那里去的。”
这件事本来叶佳妤已经要忘了,此时经他提醒,那晚被他逼得退无可退的场景又在脑海里活色生香起来。
不由得涨红了脸,期期艾艾的应道:“我……那是你逼我答应的,我没有……”
“……说过的话怎么可以不认账?”沈砚行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反口,一时间有些愣了。
叶佳妤眨眨眼睛,“床上说的话,当不得真的。”
她仿佛语重心长的模样,沈砚行深觉自己被她骗了,正左思右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时,刘标的车开过来了。
叶佳妤推着行李箱就要去拉车门,沈砚行一把就拖住她不让走,“不行,你得把这件事给我讲清楚了。”
叶佳妤扭头望着他,一脸的无辜,“很清楚了呀。”
“清楚个屁!”沈砚行气得头顶冒烟,罕见的骂了句脏话,“你这是始乱终弃,提起裤子不认人!”
看着一向云淡风轻儒雅温文的男人居然被自己气得口不择言,叶佳妤都不知该觉得幸运,还是该觉得头疼,总之是一阵的好笑。
但又有些觉得难过,他这样执着于留下自己,她觉得有些奇怪,像是一个孩子面对着得而复失的宝贝玩具,他明亮如星辰的眼里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真的这么想么,你之前明明都忍得住的?”叶佳妤咬着嘴唇问他,觉得有些奇怪。
沈砚行的脸刷的就红了,嗫嚅了几下才道:“不是那件事,阿渝……你就在我身边好不好?你不同意的话我保证不碰你……”
阳光下他的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沁了出来,额发贴在了皮肤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叶佳妤心里一颤,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仔细揣摩他眼里复杂的情绪,过了好半天她才轻声道:“那你总得让我先回趟家,和家里说一声,总不能不明不白就和你住在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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