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笙说:“哦,没什么。”
蒋瑶笙越是轻描淡写,姜高良越是心痒难耐。
好不容易见到了“罪魁祸首”,姜高良迫不及待地询问:“夫人,那日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哪日啊?”徐昭星决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彻底地忘干净。
姜高良急道:“就是毁了屋顶那一日。”
徐昭星“哦”了一声,道:“如你所见,就是毁了你们家的几片瓦而已。这么小气,过了这许多天了,还提!”
姜高良被噎的直翻眼睛,蒋瑶笙却在一旁笑的不行。
话就说了这么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姜高良带着蒋瑶笙,开始练剑。
徐昭星拿出了带来的两个布袋,一个装着瓜子,一个等会儿就会装满瓜子壳,她翘脚坐在廊檐下,观看。
她对剑术知之很少,可大凡是武术都分为两种,套路和实战。这就好比石榴和观赏石榴,一种是能吃的,一种只能看。
她只看了几眼,便发现那小子教她女儿的都是套路。
不是说套路不好,大凡是初学者,学的也都是套路。
只是这小子教的这一套,像是剑舞,耍起来极具观赏性,杀伤力却大打折扣。
不是说所有的剑舞都不具战斗性,而是那小子教的这个特别不具备罢了。
且一人练出来的就是一人的味道,同一个动作,蒋瑶笙的是柔,姜高良则看起来是飘逸的。
蒋瑶笙耍完了这一套剑法,身起薄汗,兴冲冲地跑到了她娘跟前问:“娘,我练的怎么样?”
“看起来还行。”用起来,那就不知道了。
徐昭星偏了头,问仍立在院中的姜高良:“这是你爹教你的?”
姜高良点头道:“是,夫人想学吗?”
人总要时时刻刻学习,才能更好地打发时间。
尤其在基本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古代。
在长安时,徐昭星早晚都离不开书。
到了这儿,或许该过的日子是早晚都离不开剑。
徐昭星欣然同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瓜子吃的多了,还会上火。
一眨眼就是4月底的光景,今年的天气有些异常,如今这个时候,已经热的人想要扯了自己的衣服,再到有风的地方,吹啊吹啊的奔放。
当然,也就是想想。
徐昭星还是那个老毛病,不到三更绝不睡觉。
屋里头有些闷热,她实在是呆不住,便一个人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出来练剑。
当然,纱衣的里头还有衣服,叫她来说,就是一件红色压着黑边的抹胸裙。
白日里可不能这样穿,别的人都不这样穿,就她这样穿的话,怪羞涩的。
出门也不能这样穿,那简直就和她那个时代,出门不穿胸罩是一个效果,总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瞧啊瞧的,再发出意味深长的笑。
徐昭星挺不懂的,问慧玉:“没有场合能穿这样的衣裳,还做来干什么?”
慧玉道:“这是做来给夫人洗完澡、还不想睡觉时穿的。”
好吧,慧玉若早说这是睡衣,她就懂了。
徐昭星就是穿着她的新睡衣,还拎着她的新剑,到了院子里,立在月光下。
这一日,章得之回的还算早,原想着到后院看一看徐昭星的,可到了二门,发现二门已上了锁。
不去想去,想去又不想惊动了太多的人。
这难不住章得之,他绕过了二门,寻了处背静的院墙,轻飘飘翻了过去。
想来也好笑的很,原先在长安时,他干过偷偷夜入香闺的事情,如今到了他的家里,竟还是如此偷偷摸摸。
还好,他家的后院不大,统共也就三个小院罢了。
他上了长廊一直走到尽头,往小圆门一拐,就到了徐昭星住的院落。
有些时候,甭管是有心还是无心,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抵赖不了。
徐昭星在月亮下头练了会儿剑,觉得太热,索性连那层纱都脱掉了,光|裸着肩膀,反复练那一招凤形飞,怎么也抖不出如凤鸟飞天一般的剑花。
她仔细想了想白日里姜高良是怎么抖动手臂的,重起势,舞到一半,又卡壳了。
就是这时,先前影在暗处的人来到了月光下,手把着她的手,舞出了那个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剑花。
这夜已经极静了,静的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
应该收剑势了,章得之还把着她的手,道:“夫人的胆子真大。”
“说的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似的,我胆子大不大,你早就该知道。”徐昭星不以为然,因着她常年的锻炼,耳聪目明,她确实一脱了纱衣,便发现了影在蔷薇藤蔓旁的他。
起初并不能确定是他,后来一想,还能是谁呢!
索性该干嘛就干嘛。
她是不知,章得之说的不是这个,却是……
他顺势把她一拉,将她裹在了怀里,她的肩膀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低声道:“夫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功夫很俊,寻常的男人都不是对手?穿着不雅,还敢到院子里,今日我得让夫人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神经病啊!她早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他将她钳制的很紧,她反倒不再挣扎,稍稍偏了下头道:“你是不是就想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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