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对视,就好似有了心灵感应。
章得之道:“你放走的那个?”
徐昭星没有正面回答,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看着他笑。
答案不言而喻了,他本就觉得樊星汉奇怪,是这一世多出来的。
徐昭星趁着章得之愣神的功夫,抽回了手,下意识问了一句:“在你的梦里蒋福是什么时候死的?”
可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说樊星汉就是蒋福。
那只老狐狸也不惊讶,只抬了下眼皮道:“哦,和你知道的一样。”
他的眼神不善,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徐昭星才不承认自己是心虚,准备逃。
她迈出了一只脚,却被老狐狸顺手一扯,往后倒。
他踢走了桌案,她不偏不倚,倒在了他想让她倒的地方。
章得之揽了她,擒住了她的下巴。
先不说樊星汉就是蒋福,他惊不惊心,单只说眼前的这一只,他怎么样才能牢牢地揽在怀里。
不离了不知道,一离了才发现一日都离不了。
管他是不是蒋福,莫说换了个模样,就是原样的蒋福跳出来,他也没准备让。
他就没让她回神,低了头“咬”。
也不是头一次被他揽住了腰,心大的徐昭星还以为又和以前一样——来啊,互相调戏啊。
谁怕谁!真是的。
她瞪大了眼睛,见证了他是怎么亲下来的,脑子里轰鸣了一声,然后心里想到的是樊星汉说的那句——说喜欢她爱她都是骗她的话。
不不不,他没有骗她,尼玛,他都是来直接的。
徐昭星一开始还能闭紧了嘴巴,到后来就是憋了口气,不让自己喘息出声。
她有点儿晕,还有点儿迷糊,心跳的按耐不住,一阵一阵的心慌。
更觉得他有病,一会儿像个饿狼,就像是想把她吃掉,一会儿又温柔的像只阿汪,舔的她连连闭眼,招架不住。
至于吻技什么的不知道,根本无从比较。她虽说是阅男无数,但这个阅,除了看,就没别的意思了。
她除了被自家养的金毛丹丹舔过嘴以外,哦,听名字就知道了,丹丹还是个母的。
除了丹丹,她还真没被异性这么折腾过,连反抗都忘记了。
章得之是亲够了,才松开的她。
也就是才松开,又觉得还是不够,低头又亲啄了两下,才泛着醋意道:“以前总是‘我家二爷’说个不停,如今见了你家的二爷,你怎么不和他走?”
“我家二爷早死了。”徐昭星还有些迷糊,醋意她是没听出来,倒是听见他磨牙的声音了。
再说,她又不傻,蒋福是必须已经死了才行的。
章得之也不是真纠结这个,又问了句其他的:“你在梦里成亲了没有?”
“没有。”
“谈过…你说的恋爱吗?”
“……谈过!”徐昭星是怔了一下,才答的。
一说谎就忍不住眼神乱飘,章得之浅笑,没有揭穿她:“我是六年前做的梦,你呢?”
“哦,我就是寻死不成,才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章得之点头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只亲了你一下,你就慌。”章得之笑。
笑,笑个屁啊!
徐昭星恼羞成怒,正要反抗,却听他道:“我与你还真是半斤对八两,这一世,我虽说是成了亲,可和没成亲一个样。而你,虽说是成过亲,也和没成亲一样。”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还有点儿绕,徐昭星解了半天,才将绕绕解了一半,就发现了异样。
她不是正坐在他的怀里,自然会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那地方是会变的,如今就直直地顶着她的侧腰。
她一下子就解开了绕绕,瞪着他瞧。
又不是情窦初开,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若当真是那个年纪,女孩子说不定就咋呼出了声音“天啊,什么东西?”
男孩子一定羞红了脸,含着腰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换到了徐昭星和章得之这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别过了脸。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的声音,反正,两个人都笑了。
笑到最后,是章得之有些恼。因为那个会变的地方,笑着笑着就…趴了下去。
欲|望来的快,走的也急。
没有用过的东西,确实有些担心,好不好用呢。
他又捏了她的脸,恶狠狠道:“信不信,我……”
可他顿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她:“算了,再给你些时间,好好想一想,可愿跟着我……”
章得之立了起来,走出大帐。
今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理清。
——
可能是怕步子太大,扯到蛋。
章得之夺下了洛阳之后,便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瞧那样子,倒是像想在洛阳常驻下去。
旁的人不明白他的心思,徐昭星多少还能猜出来一些。
她知道他在练兵,说的有十万大军,可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夺下新安等地,靠的是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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