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不挂,自然又想做点别的,一下一下,渐入佳境。
第二日,平阳侯府宴请四方。
平阳侯是谁?
圣人唯一的侄儿。
年纪轻轻就封了侯,关键还无父无母无兄弟,也就是说自己当家,更关键的是没有侯夫人,谁要是一嫁给他就是侯府的女主人了,说一不二的。
还有一个关键,长相也不差。
自打他一来长安城,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做他的丈母娘。
这就成了长安城自圣上登基后的又一大盛事,长安城里的新权旧贵,能去的不够格去的,都准备要去一去。明知对方的家中无女眷,还都带着女眷到场。
自清早起,平阳侯府打开了门,那往来的客人就没有断过,门外的马车一直排到了另一条街上去。
平阳侯府的二管家蒋肆带着蒋陆,负责安排客人马车的存放,一直忙到快午时。
原想着不会再有人来了,只见街口,又两辆马车缓缓驶来。
赶车的没有呈上拜贴,蒋肆道:“平阳侯府请宴,敢问贵客是哪家的?”
小妆闻言掀了车帷,蒋肆一眼就看见了里头的圣人,他慌忙要跪,却被小妆拦了道:“圣人不欲惹人注意,先免了吧!”
蒋肆二话没说,让蒋陆去请徐文翰,又引着圣人和姑娘往里进。
此时,圣上的赏赐已经送来了多时,宴也早就开席。
蒋肆引着她们往后去,走的是直通后院的路,按理说并不会遇上闲杂人等。
可今日平阳侯府来的人实在是太多,远远多过于发出去的请帖,预备的人手就稍显不够,乱也是肯定的。
才行没多久,就碰见一个“喝醉”了乱窜的男人。
要不是他及时高呼了一声:“草民谢知。”
小妆便要痛下杀手。
谢家的人,就算是扰了圣驾,也不能杀。
徐昭星打量了谢知一眼,不准备开口说话。
小妆怒道:“退下。”
谢知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怎么可能就此退下,他又道:“草民和圣人乃是同乡,草民有话想和圣人讲。”
小妆拔了剑,斥道:“再说一遍,退下。”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徐文翰匆匆赶来了。
☆、第八十八章
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有意思。
徐昭星不想见谢知,一是因为没有必见的理由。
如果是个女人,没准儿还能和谐地做个闺蜜,但他是个男人,她一个已婚妇女,就算没人限制她交友,她自己也不打算给人说风言风语的机会,尤其是如今的时局。
二就是因为那谢知太着急见她了。
凡事都得有个原因,她猜谢知的原因,并不会是他乡遇故知那么的简单。
她和他可不是故知,就算他是穿来的,可那又怎样呢?
他们两个总不能坐在一起光怀念电脑、手机、汽车、高铁和飞机吧。
那样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徐文翰赶来的很及时,她看见谢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烦乱,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又恢复了坦然。
他又道:“圣人,草民真的有话要说。”
“文翰。”徐昭星终于开口了。
徐文翰点了点头,还拽了仍旧跪在地上的谢知一把,道:“别在这儿,人多眼杂,跟我走。”
谢知真的以为徐文翰是要安排房间,让圣人和他单独说话,可那徐文翰领着他七拐八拐,将他丢在了一处假山旁,自己…走了。
走前,还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怎么对。
谢知越想越不对,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来,就觉得更加不对了。
等到他七拐八拐再摸出去的时候,圣人已经回宫了。
谢知给气的,真的快吐出一口老血了,挥了挥袖子就走,连和主人打招呼都没有。
一连许多天过去,圣上也不再召他上朝。
谢知呆在谢家无事可做,心里想着,要实在不行还游历去吧。
真的,除了旅游,他至今不知自己该干点什么。
最开始,他想回去。
很快就发现,可能性为零点零零一。
他又想要经商,可,以谢家的门第,不许。
在现代,他也就是个普通人,他所在的国家也不像某些国家一样,还有什么高等姓氏。
来了这儿,他姓了谢,一等世家可不就和高等姓氏一样,骨子里,他也不许别人看轻了自己。
又想过走功名之路,可一开始他不屑于讨好嫡母,后来又不愿意跟在谢理那个蠢货的后头。
一晃,三十几年过去。
他,已经三十七岁了,生活在这个鬼地方三十七年。
他自己想想都不可思议。
就在他准备打包行李的时候,宫里来人传了旨,传他进宫面圣。
这鬼地方,一旨圣书压死人。
谢知忍了心里的气,跟着传旨的太监进宫去。
他心里想着,好吧,也就这一回了。
与第一次进宫时,所怀心情不同。
如今的谢知谁也不想见了,还有满身的负气。
是人都有个脾气,他依旧不能释怀平阳侯府之行。
可他一进了东颜殿,发现圣上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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