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肯定是觉察到了她的企图,从而捣鬼。
像这种小人行径,果然和他们家很配。
沈南瑗凝神思索,拿了手包道:“走吧!”
“那我们怎么办?”苏映雪焦虑地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沈南瑗上了汽车。
沈南瑗并不觉得乐观,虽然朗家有贸易公司,不缺那些个洋品牌。
可如果百货商场没有核心竞争力,那和城中其余的百货商场也没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光打价格战?
沈南瑗从绣房回来,就一直呆坐在沙发上面。
没穿书前,她也遇到过类似这样的情况,就是说好了要给杂志拍照片的模特被别人挖了墙角,解决的办法莫过于找人救场。
沈南瑗已经命人重新寻找绣娘的人选了,这次找的不是那些小有名气的绣娘,而是寻常人家擅长女红的姑娘。
可是苏映雪道:“小姐,这总不能挨个人家问吧?”
沈南瑗想了下说:“这附近有人养桑蚕吗?”
苏映雪和她都是外地来的,说起来对天京的了解还真是不多。
王管家拢着手,思索了片刻,插嘴:“小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朗家在郊区有一个农庄,我好像听四爷提起过,一个庄子就是专门养桑蚕的。”
沈南瑗惊喜:“王叔,太好了!”
这是什么啊?
这是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又开了一扇窗。(正经脸jpg)
既然是朗家的农庄,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这是瞬间解决了沈南瑗的燃眉之急。
接下来,就是去农庄一趟,挑上几个干活又麻利又好的农家姑娘了。
沈南瑗这厢准备农庄一日游,还没出门呢,就被杜聿霖堵在了家里。
朗华基本上两天才会回一次朗公馆。
说起来,那个杜聿霖似乎是专程挑了朗华不在的时间,一来一个准儿。
沈南瑗看见他的时候,没有说话,可那双灵动的眼睛分明在说了——你又来干什么?
杜聿霖一手叉着腰,怪没好气地问她:“你要去哪儿?”
沈南瑗是先翻了一个白眼后,才说的话:“管你什么事?”
“哦,我就是来问问有没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
“没有。”
沈南瑗秉承了用完就扔、用了现拿的原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示好。
杜聿霖挑着他那好看的过分的眼睛,啧啧了两声,也不跟她磨嘴皮子了,一矮身,钻进了她的汽车。
沈南瑗气的跺脚,“杜聿霖,你还要不要脸了?”
少女的声音清越,一下子能传出去老远。
许副官听的后背一凛,心里直发毛——啊啊啊,也就沈小姐敢这么说少帅了。
还别说,天下的男人都有一大爱好,那就是…贱啊!
杜聿霖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许副官心里贱男人的代表。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是的,他不开车。
他今儿不用应付军政府那些庸才,她要带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沈南瑗思付着,这块狗皮膏药,今儿是甩不掉了。
她气呼呼地上了车,一脚刹车踩到了底,直接往城外的方向飙。
杜聿霖淡淡地问:“出城?”
“嗯。”沈南瑗闷声答。
“办事?”
“嗯。”
“嫌我碍事?”
沈南瑗没好气地横他一眼。
杜聿霖悻悻地闭嘴了。
他是贱来着,没话找话,可也有个限度。
杜聿霖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了:“唉,你这些把戏都是从哪儿学的?别拿乡下奇遇来搪塞我!”
这个问题,他忍了许久。
他派人去过岭南,打听回来的消息,任谁分析岭南那儿的沈南瑗,都绝对不是眼前这样的。
他不会否认她的聪慧,可聪慧也不代表做什么都一眼即会,甚至有些,她连见都没有见过。
讲真,沈南瑗也等了许久,才等来杜聿霖关于她身份的问题。
说辞,是她老早就想过的。
沈南瑗的眼睛闪过了一丝狡黠,一本正经地压低了声音:“少帅,借尸还魂,你听过吗?”
时人没几个不迷信的。
毕竟科学还不发达,一切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事物,还不是很多。
果然,杜聿霖愣怔了一下,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了,就是没想过,她说的这一个。
沈南瑗见果真吓住了他,心里忍不住高兴。
对,就是这样,最好吓得他从此对她退避三舍。
可杜少帅毕竟是进过大世面的,他愣怔了过后,冷笑道:“借尸还魂?那你且说说自己没还魂之前是何方人士,年岁几何?”
这好说啊,都是打好了腹稿的。
沈南瑗娓娓道来:“我啊,是岭南镇上的老叟,高寿,死的时候享年八十八!就我死那天,咳咳!”她故意咳嗽了两声:“那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发起了高烧,我在天上飘啊飘,瞅见一个空档,就进去了。”
她说的玄乎的很,比那个《聊斋志异》上的故事都精彩的多。
瞥一眼杜聿霖的表情……还是那句话,少帅毕竟是少帅,既没有表示惊吓,也没有表示惊讶,一脸的麻木不仁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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