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没想过,您这一捐,对您对盛美对温小姐的名声,或许会有不好的影响?知道的说您是纾解国难,不知道的或许会猜测您与温小姐在演双簧,毕竟她是研发者,您二位又是这样的关系,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啊。”这一位是负责营销和宣传的,角度与另两位又不同,但观点是一致的。
商逸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地了?”略停顿一下,“这是国难!不当太计较个人得失。”
其余几人都皱着眉,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但这不是你撞烂了一辆跑车或者地震捐几百万的东西这样的小事,原料是生产型企业的命脉。
商逸坐直身子,“你们不爱说虚的,我们就说实际点的。这事,我们没法不捐,现在大家都知道荇黄素缺药,我们把治病救人的药材做了美容霜,等回头产品上市,我们怎么宣传?没人买都是轻的,保不齐会有人来砸盛美大楼,你们信吗?”
☆、大少真帅!
看着电视里儿子与政府官员握手, 一起举着捐献牌子,商太太埋怨丈夫, “这是真大方。这么多钱, 说捐就捐了。你也不说说他!”
商树行递给妻子一杯茶, 笑道, “说他什么?说他做得不错?”
商太太嗔道, “怎么跟你儿子似的不着调呢?”
商树行坐下, 胳膊搭在老妻的肩上,“他马上就30了,做事有分寸, 你就别担心了。再说, 他这事办得确实不错。”
商树行与妻子少年夫妻,结褵三十余载,感情还是很深的。
商太太是80年代小城里的白富美, 家里条件不错, 自己师范学校毕业在机关小学当老师,长发飘飘,脾气柔和, 不是没有好条件的人打听, 结果她却与洗衣粉厂小业务员商树行一见钟情,俩人偷偷摸摸谈起了恋爱, 把老头老太太气个倒仰。到商逸出生好几年,商树行才渐渐入了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眼。
商太太不是女强人型,但她一切以丈夫为重, 是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在商树行创业之初,她不但把自己的嫁妆都给了丈夫,还回娘家找亲友借贷,这样商树行才凑够单干的本钱,支起了最初那个勾兑洗衣粉的小作坊。
后来,哪怕是商太太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与企业家商先生在思想上的差距越来越大,但只要商太太愿意听,商树行都愿意解释。
“阿逸这个事,是应该做,不能不做,而且做了也有很大益处的事。”商树行从各个层面把这件事跟太太剖析了一遍。
商太太笑了,“你们做事真是一层叠着一层,我是想不了那么多。我还以为阿逸是想用这个办法追女仔呢。”
商树行弯着跟儿子相似的眉眼,“你想的也没错,我看这小子也是要在那个女孩子面前卖乖。”
商太太吃味,“真是大手笔!”
商树行拉着太太的手,“这就大手笔了?我当时手上就五百块,还跟同事借了五百,才给你买的订婚戒指。”
商太太笑得伏在丈夫肩上,“叫你这么说,你儿子比你有分寸多了。”
“可不是嘛。”
老两口儿说笑一回,商太太又说商逸和温婉,“那个女孩子还在医院呢,等这场流行病过去,让阿逸带她来吃个饭。那个女孩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
被议论的对象温婉也看见了新闻,而且比商太太早,她是早间查房的时候在病房的电视上看到的。
听到新闻,温婉抬头,之前商逸已经跟她透过气儿了,是以温婉并不惊讶,只贪看电视屏幕里的商逸。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带着以前见过的那个金丝边眼镜,桃花眼尾微翘,帅得特别有质感。
好几个人回头看温婉。
温婉严肃地点头,“挺好,这样荇黄素荒就暂时解决了。”装得一手好×!
大家在心里都“嘁”的一声。
言主任不是手机客,有点不明所以,旁边有人给他科普,“上面这位商总是温博士的男朋友。”
言主任有点意外,然后笑了,“真好!”
让前辈这么一说,温婉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查完房回去以后,吴静用胳膊肘碰碰温婉,“我信你了,都说新闻摄像是照妖镜,多少光鲜亮丽的明星在新闻节目里的截图成了黑历史,你家商大少照样英俊洒脱,可见颜值是真高。”
温婉刚才的不好意思早没了,很不要脸地回答,“我觉得也是。”
“哎,会不会聊天?至少也得谦虚两句吧?”
温婉笑道,“据说我这种情况叫‘聊天一句死’。”
“我看也是!”吴静捶她,又转回商逸,“高富帅……你们家商大少就没有缺点吗?”
“有啊,哪有没缺点的?”
“说说,说说。”
“太有钱!”温婉把重音放在“太”上,痛心疾首地说。
“……”吴静觉得面对面聊天不能发表情包简直太遗憾了,只能自己充当表情包主角,拱拱手,“告辞!”
“……”温婉无奈了,别的是开玩笑,就这句话是真的,好吧?
商逸的行为并没有对自己、对盛美、对温婉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偌大网络,没有一个人说温婉和商逸这是联手炒作,或猜测他们有什么阴谋,在事态这样紧急的关头,键盘侠们也高风亮节了一回,没有以最大的恶意来给这件事泼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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