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奎怔了怔,望着夏雪道:“我记得你是帝都来的夏雪?”
夏雪立即堆起甜甜的笑:“成奎哥,我就是夏雪。我以前常听子其你的事情。”
成奎呵呵一笑,却是望向骆子其:瞧你这小子也不是省心的,干脆跟夏雪在一起好了。
骆子其沉闷一喝道:“别听她胡扯,小秋不是那种人。”
事已至此,他还帮那女人说话,夏雪胸腔的火气嗖地又窜了上来,阴声怪气道:“可她说了,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是那孩子的父亲。话又说回来,万一你不是孩子的父亲,那她岂不是在利用你的感情?”
“你说什么,子其不是瑶儿的父亲,还会是谁?”成奎毕竟跟路秋比较熟悉,看不惯夏雪中伤路秋,语气不由地拨高了几分。
骆子其猛地盯向夏雪,看样子是把话听进去了。
夏雪心里一阵得意,略带嘲讽道:“谁知道呢,或许有别的男人也说不准。光凭那一夜就能证明孩子是子其的女儿,也太儿戏了。”
“要你这样说,是要做亲子鉴定才行吗?”成奎气不过,有些凶煞道。
夏雪嗤笑道:“我可没有说过。”
骆子其站起来,心情一团糟,身体摇晃得厉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证实什么。
夏雪了然于胸,却假惺惺地走上前来,假意安慰道:“子其,难道你要打电话给路秋问清楚吗,使不得,万一真不是你的孩子,你岂不是”
骆子其怒喝道:“滚开!”
他拨通了路秋的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身体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吞噬,一阵阵的钝痛,他坐立不安,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路秋的电话。
万一瑶儿不是他的孩子,该怎么办?
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不会的,所有人都说孩子长得像他,一定是他的孩子。可越是这样,他却是无处淡定自如。
终于,路秋接了电话。
从电话那头传来冷漠无情的声音:“骆子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想要挂电话。
不知为什么,路秋的行为,陡增他的恐惧,难道,她真的利用他?
不,不可能。
他喘着气,声音沙哑而无沉重:“路秋,我问你,瑶儿是不是我的女儿?”
这话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直接就问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
当他以为路秋已经走开的时候,又传来路秋遏制的冷笑,还有讽刺声:“骆子其,你现在才问瑶儿是不是你的女儿,不觉得可笑,有意义吗?不,她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宁愿她从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骆子其倚在走廊上,背靠着墙,神色沮丧,左手捂住胸口方向。
“哈哈,哈哈哈……”他眼中隐有泪水。
真的很可笑,不是吗?
“他是谁?是肖文亭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路秋干脆无比地答道:“你说谁就谁,总之,瑶儿从来没有你这个父亲。因为,你不配!”
嘟嘟嘟地声音响起来,她把电话挂断了。
骆子其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仰望着天空,脑子里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路秋的话。
瑶儿从来没有你这个父亲,你不配!
是啊,瑶儿不是他的女儿,因为路秋爱的人并不是他。
骆子其目光一冷,将手中的电话狠狠地砸在地上。
夏雪走出来时,就看到他发泄的一幕。
事实上,从刚才的时候,她就一直躲在房门后面。
“可怜的子其,放心,路秋有眼无珠,她会得到报应的!”她将他搂入怀里。骆子其没有拒绝她,麻木而放空的眼神,压根分不清她是甲乙丙丁。
夏雪有小小的得意,柔声安慰道:“子其,来,喝酒伤身,我们回家吧。”
骆子其依然一动不动地。
夏雪纤细嫩白的手抚摸过他的脸,停留在那紧拧的剑眉上,心疼道:“子其,她无情无义,你又何需为她牵肠挂肚?要我说嘛,就该把不愉快的事情发泄过来,来,我们走吧……”
骆子其还是无动于衷。
夏雪横下心道:“你再这样子,不是正中路秋的下怀。此刻她正跟肖文亭在一起快活着呢,你这般伤心给谁看呢?”
提起路秋跟肖文亭的名字,骆子其眼睛闪着浓浓的仇恨,站起来道:“走吧。”
夏雪心里一喜。
成奎从包厢里疾步出来,嚷嚷道:“子其,我送你回家吧。”
他眼疾手快地从夏雪手里夺过骆子其,嗅到浓烈的酒精味,皱着眉头道:“你醉了,走,回家去!”
夏雪拦住他,不怀好意道:“成奎,你一个大男人,会照顾子其吗,不如让我来。”
成奎闪到一旁,冷笑:“子其喝醉了,正犯糊涂呢,我可不想他再犯错误。夏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还是赶紧回酒店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拉着骆子其走出酒吧。
夏雪在身后干着急,目睹成奎将骆子其送上他开来的吉普车,眼看着今晚的计划泡汤了,气不打一处,立即拿手机拨通刘旻坚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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