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秋也算是好事多磨,两个一旦离了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别光听别人怎么说,要问问自己是怎么想的。哪怕过不下去了,也要好聚好散。”李国民深深看他一眼,语气沉重道。
正所谓当局者迷,外孙子要遇到的阻碍,并不仅仅是路秋一个人。
骆子其似没听到一样,李国民叹息一声,便不再理会他。
反倒是刘明给骆子其打来电话。
“骆少,你不够意思啊,龙氏集团挖小秋的墙脚,实在欺人太甚了。”刘明刚从外面出差回来,听到云山的菜农被人挖墙脚的事情,气炸了。
更令人心酸的是,为了赶种这一季的菜苗,连路秋母子都亲自上阵了。谢家的人前来帮忙,全员出动到地里干活。
云山的处境很紧迫,谢家的雪中送炭也没有缓解刘明的焦虑。
夏雪自立门户,准备跟路秋唱对台戏的时候,刘明以为是骆子其跟夏雪暗中搞的鬼,按捺不住打电话来兴事问罪。
骆子其郁闷道:“谢家的人已经帮忙搞定了。”
“总不能一直靠着谢家的人接济吧。我老刘也不多说什么,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管你的女人,别让她出来瞎搞,不然,老子弄死他!”说完,刘明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刘明真是冤枉骆子其了,夏雪挖走云山菜农的事情,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想要给路秋增派人手的时候,人家谢家已经动手干起来了。
骆子其一脸的愁苦。当时,他的人巴巴地守在云山山脚待命,路秋宁愿带着云山的人辛苦扛着,也不肯接受他的帮忙。
她在疏离他,排挤他。
这样的话,说给刘明听,他也不会懂的。
骆子其感到自己的心情无所安放,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崩溃的,想了想,决定去江城大学拦着路秋。
这个时间段,正是放学高峰期,穿棱而过的学生,门品吆喝叫卖的小贩,前来送饭的父母亲等等。
路秋就像一道艳丽的风景,慢慢地走在人群里。
骆子其定定地站在原地。
路秋远远就看到他,本想回避,竟无处可避,后面涌出来的学生,推着她向前走去。
“你还来做什么?”她走到他面前,寒着脸问道。
昔日如花般的笑脸,都化为一道愁容。
骆子其那一刻,甚至想逃避。
“有些事情,我们得当面说清楚。”看到路秋那冷漠的脸,他的心被无数道利箭所伤,声音也随之变得有些高亢。
路秋注意到路过的同学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说清楚了也好,心也不再牵挂了。她叹息一声道:“走吧,我知道前面有一个咖啡屋。”她走向马路对面的那个咖啡屋。
骆子其跟了上去。
等他们走进咖啡屋的时候,钱维维从旁边探出脑袋,拿出精致小巧的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夏姐姐你好,对的,骆子其出现了,他跟路秋进了学校对面的咖啡屋。”
挂了电话后,钱维维爱不释手地抚摸那台小巧的手机,欢喜道:“只要每天跟着路秋下学,及时报道她的情况,就能平白得到一台上万块的手机。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值了。”
她哼着愉快的曲子,双手插着裤袋走回学校。
昏暗的光线下,悠扬的钢琴曲荡漾在耳边,令人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放松。
路秋垂着头,慢慢地搅着一杯热咖啡,光洁的额头,长长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进来已经十分钟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极其难得的静谧,还有安详。
骆子其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才道:“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的时候,路秋的心猛地加快了。抬起头,清亮的眸子望着他,嗯了一声,又低下头。
此外,两个人再没说过半句话。
路秋的心情很奇怪,明明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可听到他说抱歉时,她的心再也强硬不起来。
明明就是他的错,他的不信任,才令事情变得如此复杂。
当然了,路秋重生过来的时候,前主已经怀上孩子了,再追溯回去,压根记不起骆子其是小丫头亲生父亲的记忆,哪怕刘旻坚说跟自己有染,那也是前主惹下的风流债。
无论是真是假,任刘旻坚鼓吹得多厉害,她横坚不接招。
路秋的想法很简单,若真是爱一个人,无论她的过去多么糟糕,你也应该去包容她。她的过去,仅代表着年轻时她的做法,不代表着现在,或者将来。若是不能接受,又谈何在一起。
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两个人,只会越走越岔的。
路秋曾以为,骆子其也会这么想的。
可惜,他怀疑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有些裂缝。
“若瑶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吗?”路秋依然对此耿耿于怀。
骆子其的心有些难过,她为什么还要揭开他结痂的伤口。
“小秋,我们不谈这个好吗?”他盯着她,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心里:“我们订婚吧。”
路秋还差三个月才满二十岁,骆子其决定先订婚,只有订立了婚约,两个人的关系才能最终确定下来。
为什么要结婚,还是因为不信任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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