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其眼中寒光一闪,并不说话。
夏雪把他拉到包厢里坐下来,辩白道:“我也不知道我爷爷他们来江城的事,他们非要见你们,我只好出此下谋。”竟然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骆子其冷悠悠道:“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见面的。”
他的脸上生出一副冷傲的表情,与当初前往夏家时的小心翼翼的时候判若两人。
夏傲天眼覻着女儿赔着笑脸,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嘴脸,打心里不痛快道:“子其,我们听说雪儿怀了你的孩子。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我看这样子,为了孩子的身份着想,趁雪儿肚子不显,赶紧把婚事给办了。”
夏雪羞涩地低下头。
夏培中刮了李国民一眼,问道:“老头子,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
李国民瞥向外孙,冷声道:“我老了,力不从心,也管不着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合了。”
意思是骆子其说娶媳妇,他不会反对。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骆子其,黄品芳快嘴道:“子其啊,我跟你妈也算是闺中蜜友,你妈从小就看着夏雪长大,她还说了,等你长大了,就娶雪儿为妻。虽然秋霜走了,我想她也是喜欢我们家雪儿的。”
夏雪赶紧道:“小时候,秋霜阿姨对我可好了,还说要我做她的女儿呢。”
“傻孩子,你嫁给子其,可不就是叫秋霜做妈了。”黄品芳轻笑道。
夏雪的奶奶却在旁低嘀道:“我们夏家这么有诚意来江城,可是给足了面子你们,不是雪儿痴心一片,我们还不来了。”
夏培中忙制止老伴说下去,圆场道:“子其是有为的青年才俊,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的,我们家雪儿也不差,独当一面,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性格温柔。说起来,我们还没有跟骆家人提起过呢,就巴巴赶来跟你们说了。”跟骆家说了,只会招人厌,甚至被骆子风搞事。
李国民哼声道:“那我还得感谢你瞧得起我这把老骨头了。”目光却是横向外孙:你自己造的孽,赶紧给我处理好了。
骆子其是看出来了,夏家是来逼婚的。
他扫向夏雪,目带讽刺:你就那么急不可迫地想要嫁给我吗?
“事已至此,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当然要负责。”他双后交叉,冷冷地扫过夏家的每一张脸孔。
感情这种事情,向来讲究你情我愿,以相处舒服为基础。可夏雪变了,或者说,是他的心态变了。
想起远在云山的路秋,她那么倔强,那么努力地生活着。她跟夏雪是不同的,给他的感觉也是迥然不同。骆子其目光变得冷寂。
黄品芳脸上的笑容一凝,拍案而起道:“骆子其,你什么意思?雪儿肚子里的孩子,除了你,还会是谁的,说话要讲讲道理!别因为我们雪儿怀了你的孩子,就非得嫁你不可,想做我们夏家女婿的人,从这里能排到对面那条街去。”
“再说了,做我们夏家女婿,也没有埋汰你,凭着我们在帝都的根基,你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说完,黄品芳得意洋洋地睨了一眼骆子其,冷傲道:“我们家雪儿,为了跟你的距离更近一些,不远千里来江城创业,一个娇贵的女孩子,从小就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的,如今怀着孕,还有为开店的事情劳累,你问问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骆子其深邃的目光微微一闪,没有过多的情绪,直接问道:“可以先订婚,等孩子生下来,我再给雪儿补办婚礼。”
意思再明显不过,若孩子不是我的,我就能反悔了。
霸道的主意,凌厉的目光,令在场的人微微动容。
夏傲天走过来,宽大的手揪住他的衣领,漫天的威压压下来,目光冰冷如霜道:“臭小子,你们骆家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夏家可丢不起!”
骆子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告诉你,孩子就是你的,你自己干过的事情,是男人的话,就承认了,今天就把结婚证给签了。”夏傲天威胁道。
夏雪被骆子其强硬的态度给吓唬住了。
孩子要是生出来再结婚,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发现不是他的种,始终还逃不掉被抛弃的命运,平白搭上一个拖油瓶。
夏雪坚决不干!
“子其,我,我没想到你无情到这份上。”她站起来,泪光莹莹,如一株带雨的梨花,不堪柔胜。
黄品芳走来搂住女儿,宽声劝道:“雪儿,不值得。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搭上你终身的幸福。”
夏傲天也恼火道:“女儿啊,你这傻孩子。这混小子辜负了你的情意,得到人得不到心,又有什么用。听爸的,把孩子打了。”他转望向骆子其:“从此,我们与你不死不休!”
骆子其目光冷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一束寂静无声,冷静如斯的目光,令夏傲天心头一憾。
“我并没有逃避承担责任的想法,该我负责的,我一样都不会落下。可是,要是有人打着欺骗的幌子,我可是要冒着巨大的风险。这样的结果,是最公平不过的。”
骆子其坦然地望向夏雪。
夏雪目光一虚,忙错过道:“我知道,你是被路秋伤得太深了。可你不能怀疑所有人都像路秋一样,是个骗子啊。子其,我真的好心疼你,秋霜阿姨走了,你就变得不再相信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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