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泓并没有领会到姜澜话中的狡诈之意,不过安晨夕去嗅出了一点异味来,深深的看了眼姜澜,这男人还真是耍心机都耍得深藏不露,不过,他想从元泓口中炸出实情怕是有点困难了,毕竟连元泓自己都还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对准她的杀招,眨眼间死的人却是封师兄两人。
事实上元泓的确也摸不着头脑,但最后安晨夕出手往元泓体内注入了一丝仙气时,元泓却是感觉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联想到会是安晨夕,毕竟那道控制住他的力量十分强大,连他体内的灵气都不能抵抗,安晨夕不过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使出这样的力量,元泓在几番思量后,将目光投向了隔壁两个西服男身后的男人身上,元泓心想,莫非,是这人在背后搞鬼?
隔壁的男人还不知道自己顷刻间被人当成了冤大头,这一会儿,赶过来查看情况的工作人员已经敲响了玻璃门,并小心翼翼的询问屋里的情况。
赶来的工作人员看到站在屋外的曲小艺,见其模样狼狈,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不过曲小艺在经历了这一番惊心动魄后,加上屋里动静很大,她已经被吓得索索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工作人员见此,也没打算多问,这才将目标落在了包间里,但里面是贵人,工作人员又不敢贸贸然的进去,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询问里面是什么情况。
姜澜抱臂好整以暇,依然一副看戏模样,并不打算开口跟工作人员解释什么。
安晨夕也闭口不言,心里只琢磨着怎么远离姜澜这个心机男。
隔壁的两个西服男俨然已经是木头桩子似的,指望他们说话,不可能。
在沉默了许久后,只能元泓自己开口,跟屋外的工作人员敷衍的说了几句,语气不悦的将工作人员打发离开。
工作人员想进来一探究竟,鉴于元泓语气不好,也只能僵持的站在屋外,并没有立刻离开。
“呵!元泓,这可是出了人命,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姜澜开口,依然是那懒洋洋的语气。
安晨夕仔细的看了眼姜澜,这自大狂应该不知道死的人是那叛徒一脉的,否则也不会对元泓继续追问,依照他的性子,若是知道死的人是邱长天叛徒一脉,应该会拍手称赞元泓干得漂亮!
姜澜也的确不知道,邱长天的徒弟甚多,依照姜澜张狂的性子,可没心思去将邱长天那些徒弟挨个记下来,按照姜澜行事风格,擒贼先擒王,他只需要记下邱长天的模样,其他那些弟子不过是棋子,哪用得着劳动他这尊大神去花费心思记住。
彼时,姜澜的话让元泓心里是有苦说不出,烦躁得不行,只觉得自己心里一团乱,且不说封师兄两人的死的确跟他脱不了干系,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尽管封师兄两人所在的门派——无极宗(也就是丹宗叛徒邱长天所创立的门派),跟丹宗有诸多恩怨,虽然丹宗跟他所在的门派关系不错,但无极宗跟他所在的门派却没什么恩怨,然而,这事若是传开,无极宗跟他所在的门派的关系,怕是会生出嫌隙,无形中给门派招惹了麻烦,元泓只觉心里烦躁更甚。
烦躁过后,元泓心里又想着,出了这样的事,他不能一个人担着,本来这事他就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失手杀了封师兄两人,必定是有人在背后作怪,而这个作怪的人,元泓心中的认定了这个作怪的罪归祸首就是隔壁那个被两个黑衣西服男挡住没有露面的人,虽然不知道那人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但元泓坚定一定是那人横插了一手,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心中恨得咬牙,元泓看向隔壁两个西服男身后,语气不悦的质问道,“这位先生,不知你暗中使绊子是什么意思?”
元泓这句莫名其妙的指责让在场的人都先愣了愣。
安晨夕看了眼隔壁那位冤大头,心想,倒霉催的,躺着也能中枪,这位看戏的道友还真被元泓这甩锅甩得有点冤。
姜澜却是挑了挑眉,心想,莫非这件事中的异常真如元泓所言,跟隔壁这人有关?
而那两位跟木头桩子似的黑衣西服男在听了元泓的话后,两人对望了一眼,面上都露出了不解之色,似乎不明白元泓怎么突然指责自家主子使绊子?使什么绊子?
两西服男后面的男人没吱声,依然很镇定的坐着,丝毫没有回答元泓问话的意思。
气氛一下又僵硬起来,屋外,拍卖还在继续,尽管这包间里死了人,墙上还被捅了两个大窟窿,虽然声响很大,但毕竟很短暂,且屋外的其他人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在拍卖师等人的巧舌安抚下,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依然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上的拍卖品。
在这诡异的寂静之下,屋外拍卖师慷慨激昂的说话声就显得十分的突兀,不过屋里的人却没人关心屋外的拍卖情况,安晨夕、姜澜和元泓的目光都落在那没有露脸的不明人士身上,那两个西服男在沉寂这一会儿,也回过味来,隐约明白元泓刚才的那句话似乎是在甩锅,两西服男面上有怒意,更多的却是警惕的看向元泓,手悄无声息的伸向了身后,暗暗摸住了藏在腰后的枪。
元泓见那男子丝毫没有打算要开口解释的意思,一时面上更加难看了,元泓吸了口气,正打算再次开口,这时,隔壁突然走过来一人。
“道友,你好像误会了什么!”那人边走,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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