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夕见姜澜突然止了声,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你真是能耐,次次见你都能折腾出新花样,我就不明白,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的?”
安晨夕撇开头,脸色有些难看,闷声道,“跟你无关。”
“我倒想跟我无关,那你就出息点,别再出事,免得华老为你担惊受怕……”姜澜说这话时目光看向前方,面上有些不自然。
不过安晨夕并没有留意到这些,闻言,安晨夕直言道,“就算我出事,也不会碍着你什么,我会告诉师父,以后但凡跟我有关的事,都不会找上你。”
见安晨夕每一句话都带着对他的抗拒,姜澜心里更加气了,面上一黑,真的恨不能将这个不识趣的丑丫头狠狠抽一顿,但见她这副狼狈模样,他又舍不得,索性也不再跟她说话,免得再自找气受。
但经安晨夕这么一怼,姜澜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窝火,特别是发现安晨夕对他态度不好,不甚待见,姜澜心里的烦躁感更甚了,他黑着脸,整个人散发出极其压抑且阴沉的低气压,好似风雨欲来,周围几十米范围,都被这阴冷气压冻成了冰渣,吓得尾随在他们身后的玄麟步伐都迈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玄麟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不过见姜澜跟自家主人的确相识,而且,看模样这男人是来带自家主人回去的,玄麟也安静下来,亦步亦趋的跟上了两人。
吴浩冲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头儿冷着一张脸,抱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模样比乞丐还邋遢的人走了出来,那人双腿绑着纱布,整张脸被脏乱不堪的头发遮住,看不清样貌,不过那人身上衣不蔽体的衣服却是与他手上的碎布有些相似。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碎布,吴浩目光定在安晨夕身上,一时愣住,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自家头儿抱着的那个邋遢人就是他们这些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启动地毯式搜索要寻找的人?
我的天!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
吴浩瞠目结舌,一时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见吴浩目不转睛的盯着安晨夕瞧,姜澜脸更黑了,“找死是不是!滚!”
这一声怒喝吓得吴浩浑身一抖,两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再不敢多看一眼,吴浩赶紧点头,“是……是……头儿!”见姜澜心情不好,吴浩赶紧背过身,果真滚了。
走了两步,又被姜澜叫住,“等等!”
吴浩僵着身子,不敢回头,刚才姜澜那一声凌厉的怒吼,还让吴浩有些心有余悸,颤着声音问道,“头儿……头儿……还有什么吩咐?”
“去找件衣服来!”
“好……好的!”
姜澜让吴浩去找衣服,吴浩虽应了下来,远离姜澜后,吴浩僵硬的身子才放松了下来,抹了把额头的汗,刚才头儿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了,现在他双腿还忍不住发颤,拍了拍微颤的双腿,吴浩苦着脸,一脸难色,这一处待拆迁地,到处都是狼藉破烂,他到哪儿去找衣服,吴浩挠头,绞尽脑汁的想了半饷,也没想出哪儿能找到衣服,举目四顾,恰好看到几百米开外,拆迁荒地后面不远处有几间集装箱移动房,那房前有一张床单正随风飘扬,吴浩打了个响指,暗道一声有了,拔腿朝着那处移动房跑去。
跑到移动房处,吴浩往里面喊了几声,没人应,吴浩也管不了那么多,扯下床单,想了想,又拿出两张红票子,夹在晾床单的绳子上,然后这才抱着床单,飞奔了回去。
跑回去的时候,姜澜抱着安晨夕刚好走出那处荒废的拆迁楼,吴浩见姜澜面上的寒意较之前稍微好转了一些,暗暗松了口气,吴浩眼睛不敢瞄安晨夕,四顾漂浮,将手中的床单递给姜澜,吴浩道,“头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衣服不好弄,给您弄了一张床单。”
姜澜看了眼吴浩手中的床单,洗的有些发白,很陈旧,面上又一寒,嫌弃道,“你哪儿找的?干净吗?”
“干净!特干净!还有香味呢,不信您闻闻!”吴浩不怕死的把床单往前递了递。
姜澜踹了吴浩一脚,一把扯过床单,轻轻一抖,裹在了安晨夕身上,嘴上对吴浩道,“让他们收功,回去!”
“好……好勒!”吴浩摸了摸被姜澜踹得生疼的小腿,小心翼翼的回道。
安晨夕闭了闭眼,全程显得很冷漠,对两人略显奇葩的沟通方式不甚在意,只是心里郁闷的想着,这般模样回去,指不定又要被师父刨根究底,哀叹了一口气,算了,都到这份上了,姜澜能找到这里,想必也知道了她去过乾虚阁拍卖会,到时师父等人问起,就见机行事吧,实在瞒不了,就不隐瞒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又知不知道她拿了丹药到拍卖会上拍卖,还有拍卖会发生的事,又知道多少?
安晨夕思绪连连时,他们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姜澜径直抱着安晨夕上了车。
跟在他们身后的玄麟也一个箭步,跳上了车,见此,姜澜脸色一寒,伸手就想逮着玄麟扔下车去。
安晨夕赶紧出声道,“别动它。”
姜澜手一顿,侧目,挑眉看安晨夕,姜澜这一顿,玄麟寻着机会,身形一窜,就窜进了安晨夕怀里,窝在她两腿间,紧紧的蜷缩成一团,俨然一副对外界之事不理不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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