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典礼正式开始是在九点钟,华珍师叔宣读丹宗宗规花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她给师父敬茶,紧接着师父就带她拜先祖,拜先祖花费了半个多小时,而拜完先祖,师父就毒发,依照师父的修为,从毒发时间往前推,也就是她给师父敬茶前后一段时间中的毒。
敬茶前后,那个时间段师父在干什么?
敬茶……
等等!莫非……
安晨夕想到一个可能,面色一瞬沉了下来。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真要让师父毫无觉察的中焚心草,有什么比她这个徒弟递上去更让师父毫无防备!
敬茶是拜师典礼不可缺少的环节,她敬的茶,师父不可能不喝,她几乎可以肯定,焚心草一定是下在了那杯茶里,师父对于她敬上的茶不可能有戒心,自然是毫无防备的喝下,背后之人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师父在众目睽睽下,毫无知觉的中了焚心草。
当真好心机,好手段!
把她都阴了一把!
那背后之人的心思实在歹毒,不仅想害华老,甚至还想借此事,来挑拨她与师父乃至丹宗众人之间的关系,这事虽然是意外,但那茶毕竟是经她的手,被师父喝下中了毒,若是遇上居心叵测的外人煽动,指不定怎么诋毁她。
她进入丹宗的方式本就特殊,前两天才让各位对她有成见的师兄接纳了她,这个节骨眼上弄出这样一件事,就算师兄们觉得她是被人当了枪使,但中毒的是华老,丹宗掌门,难免会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这膈应的种子一旦埋下,日后想要摘除,就得费些心思了。
见安晨夕脸色变幻莫测,华老担忧的问道,“安丫头,怎么了?”
“师父,我知道您为何会中焚心草了。”说着,安晨夕面上露出了几分愧色,也怪她大意,以为在丹宗,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没人敢放肆,谁想那背后之人还真拿住了这一点,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机!
安晨夕眯了眯眼,这事,她绝不能这么算了!
华老没想到安晨夕突然说这话,有些意外,“安丫头,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问题在我敬给您那杯茶里!”安晨夕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对华老说道。
“茶?你是说有人在茶里下了毒?”华老有些意外。
安晨夕点头,“依照师父毒发时间推测,您中毒时间应该就是喝下那杯茶前后,在拜师典礼上,您并没有碰其他东西,只可能是那杯茶有问题,对不起,师父,是我大意了,没能及时觉察!”
见安晨夕面有愧色,华老暗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看着面冷,心却是个顶顶良善的,拍了拍安晨夕的肩膀,华老语重心长的安慰道,“安丫头,错不在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老头子我不糊涂,这等是非问题,拧得清。”
安晨夕掩了掩眸,没吭声。
华老继续说道,“既然我毒已解了,这事别告诉丹宗其他人,以免让他们担心。”
其实不让人担心是假,华老是不想安晨夕因为这事在丹宗的地位受影响,安晨夕能想到的结果,华老能坐上丹宗掌门之位,自然也能想到。
“师父,这么做好吗?”安晨夕自然明白这话的潜在含义,虽然是问句,但安晨夕其实不太赞同这样的做法。
“能有什么不好!这事就算过了,别再提!”
“可是,师父,我觉得还是不要隐瞒两位师叔和各位师兄,这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会影响丹宗内部的团结,不如等宾客散尽后,我们召集所有弟子,将这事敞开了说,也趁机揪出背后黑手,师父,您想,能在茶水里面动手的,只可能是丹宗内部的人,若是将这事压下来,那幕后黑手再寻机生乱,会更不利。”安晨夕分析道。
不可否认,安晨夕这一番话是对的,但华老有自己的想法,安丫头才入丹宗没多久,虽然展现了实力,让众人对她摒除了成见,但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生这样的事,难免对她有影响,华老不希望丹宗内部因为这事出现猜忌,更多的是不想他的小徒弟受委屈,“丫头,你说的也有理,不过那幕后之人心思歹毒,算计着通过那杯拜师茶让我中毒,明显是冲着你我来的,你这孩子心性如何,老头子再清楚不过,但你那些师兄太过单纯,思虑没有这么深远,若是被不怀好意之人利用,对你会有影响,老头子希望你能安心顺利的坐上掌门之位,也希望你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这些阻碍你前行的障碍,就让老头子来做!”
“师父,您不用担心这事会影响到我,要说影响,任由那幕后黑手逍遥法外才会对我有影响,我相信两位师叔和师兄们都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给大家还原真相,让大家明白原委,摒除大家心中的疑虑,这才是对我,对大家,对丹宗最有利的解决方式。”顿了顿,安晨夕又道,“而且这事隐瞒,反而会引发大家的猜疑,纸包不住火,就算隐瞒下来,迟早有一天也会曝光,那幕后之人已经动了手,我们不能处于被动,要主动出击,把主导权掌握在我们手中,才有胜算,师父,您若相信我,不如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闻言,华老面上陷入沉思,他自然是相信这丫头的,只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阴他的人实在太少,稍微一想,华老便知道定然跟邱长天那叛徒脱不了干系,丹宗跟无极宗斗了几十年,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他这么做,是担心这丫头被那叛徒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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