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夕一边不急不缓的逼近程毅杰,一边缓缓吐字道,“我本来答应了她,将你这个渣滓留给她来教训,不过如今嘛,看来你自己等不及要作死。”
这话声音极小,只有程毅杰一人听清了,连安晨夕身后的那位美女都没听见。
程毅杰见安晨夕神色不善,下意识便想逃,就在这时,安晨夕微微动了动手指,程毅杰便发现眼前的场景一变,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人僵住,再也动弹不得。
这是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突然发现自己所处的场地发生了变化,程毅杰心里浮现了巨大的恐慌,明明是身处在宴会厅中,但此刻,程毅杰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漆黑且阴森的荒废小屋里,只见屋里荒废残破,光线昏暗,有惨白的月光从残破的窗户穿射进来,通过那惨白的月光,勉强能看见屋子中间放了一口棺材。
只听滴答滴答的声音,程毅杰战战兢兢的看向棺材底,那棺材正在滴落红色类似血渍的液体,同时有浓郁的血腥味入鼻,屋外突然传来了猛兽的嚎叫。
扑哧扑哧!有什么东西飞进来,从他头顶掠过,程毅杰被吓得惊慌失措,整个人跌坐在地,疯狂往后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幻觉!一定是幻觉!”程毅杰抖着声音咕哝道。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浮现出来,他强制压下心里的恐慌,哆嗦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横冲直撞,企图摆脱束缚他的幻象。
然而不管他怎么跑,眼前的阴森景象却依然紧随左右,程毅杰慌乱之下开始寻找房间的门,这一瞧,程毅杰惊惶的发现,房间里面居然没有门,三面环墙,只有另一面墙上有一扇破旧的窗户,似找到了出口,程毅杰连滚带爬的朝着那扇破旧的窗户爬去。
手堪堪够到窗沿,咔嚓一声,突然凭空落下来一道铁栏,将唯一能出去的窗户口堵得死死的,程毅杰双手握紧铁栏,疯狂的摇晃,但那铁栏却是纹丝不动。
滴答滴答!连天花板都开始滴落红色犹如血渍的液体。
嘎吱!那停在屋中央的棺材盖突然自己慢慢滑动,开了!
轰!棺材盖掀翻,一个黑影直挺挺的从里面坐了起来,僵硬的转过头,一双泛着幽蓝的眼睛锁定在他身上。
啊!
程毅杰撕心裂肺的吼叫了一声,开始四处逃窜,恐惧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程毅杰的咽喉,让他整个人呼吸艰难,虽然理智告诉他,眼前的景象不可能是真的,但这一番阴森场景却真实的呈现在他面前,人受视觉影响,往往很难突破他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哪怕明知道可能不是真的,也会受恐惧和视觉所限而深陷在环境之中。
所以,看似程毅杰是在横冲直撞,其实当他跑到有墙体的地方时,就会下意识的停了脚步,转而跑向另一个视觉上没有阻碍的方向,换而言之,他其实一直受困在方寸之地,并没有跑出去。
诚然,程毅杰眼前出现的景象也的确是幻觉,对付程毅杰这种普通人,出于修士的修养,哪怕是此人恶毒卑鄙至极,安晨夕一般也不会用法术教训普通人,通常,若是触到了她的底线,她会直接用不带法术的正常武力值教训人,不过今晚情况特殊,她是王倩倩亲自带进来的,不得不顾及王倩倩的颜面,就算是要教训,也不能亲自动手,以免落了话柄,让王倩倩为难,所以,安晨夕才在程毅杰周围布下结界,制造一点幻术。
虽然不能对普通人使用法术,但用点幻术还是可以的,幻术不同于法术,法术是有实际伤害值的攻击,而幻术不过是虚象,是对内心和精神的考验,幻术是人内心真实的映射,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很阴暗,那么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渗人恐怖的景象,而如果一个人内心美好,那么呈现在那人面前的景象自然也是美好的,所以,对付恶人,特别是这种不方便亲自动手教训的情况下,幻术不失为一种手段。
程毅杰沉浸在幻术之中,惊恐慌乱不可自拔,整个人似疯了一般,一边抓扯着头发,一边在方寸之地团团打转,面上因惊吓过度而露出了扭曲,精心打理的头发乱成鸡窝,冷汗涔涔,领带被他拉扯随意丢弃,衣衫也变得凌乱,没一会儿功夫,他就被他内心呈现的恐怖景象吓得狼狈不堪。
这一切发生得极其突然,安晨夕身后的美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程毅杰就跟神经病似的开始发疯癫狂了?
那美女并没有看到安晨夕有什么动作,甚至都没听到她对程毅杰说的那句话,只看到安晨夕一言不发的朝着程毅杰走去,然后在距离程毅杰两米左右的位置站定,也没见她做什么,紧接着,程毅杰就开始发疯了。
那美女古怪的看了眼安晨夕,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程毅杰突然发疯,跟眼前的男孩有关,说实话,见程毅杰发疯出丑,她也是乐见其成的,但是出于女人的好奇,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程毅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对他做了什么?”那美女走到安晨夕身边,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
“什么也没做,他本来就有精神病史,不过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诱发了精神病。”安晨夕自然不可能跟那美女说对程毅杰用了幻术,所以,便找了一个相对合理的借口,一本正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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