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客人老者先叹息了一声,接着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伯庸了,刚回来就听说他重病不起,想当年,我跟你父亲那是莫逆之交,谁想世事无常,你父亲去的早,全靠你们两兄弟撑起靳家,也是不容易,伯庸啊,就是操劳过度……”
安晨夕吃着饭,听了那老者的话动作微微一顿,忍不住瞥了一眼那老者。
“大哥是能者多劳,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怪我没用,不能替大哥分忧,否则,大哥如今也不会病倒。”说着,那靳家二老爷面上还挤出了几分忧伤。
安晨夕目光又落在靳家二老爷身上,只见他面上忧伤,眼里却幽光闪闪,深藏了野心和欣喜,翘了翘嘴角,安晨夕露出了几分讥讽,
“伯贤也不必自责,靳家家大业大,想必,你也费了不少心,倒是靳家的孩子,一个个都能干,特别是云枭那孩子,这些年可是做了不少大事,把靳氏打理得井井有条,能力丝毫不逊色于伯庸,有云枭那孩子替伯庸分忧,还有你这个二叔辅佐,伯庸也能放心了。”
老者端足了长辈的架子,主观立场十足,好似不是在评判别人家的事,而是在说自个儿家的事一般,俨然一副“家庭和睦高瞻远瞩我甚为欣慰”老祖宗般的语气,听得安晨夕嘴角直抽。
安晨夕看了眼关心玲几人,果然,在老者一番话后,几人脸色十分不好看。
老者那番话看似是语重心长的在感慨,但说话的场景和语气却有些不对,而且面对的人也不对,这话若是对靳云枭说,或者靳家家主说,倒是显得老者慈爱宽厚,但对靳家二老爷说,就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了。
关键是,里面还提及了靳云枭,甚至最后那句“还有你这个二叔辅佐”,也是格外引人深思。
现场除了关心玲觉得老者那番话格外刺耳没有明白其中深意,但靳文佩和靳二少却是明白了老者话中的影射。
很明显,老者是故意说给关心玲等人听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表明,靳家病重,也该退下来了,有靳云枭和靳家二老爷把关镇守,其他靳家人就不要肖想掌控靳氏集团了。
这是在给靳家二老爷造势呢!还是在间接警告提醒靳家其他人呢!
靳文佩和靳二少哪里听不出老者话中的深意,就算靳文佩能忍,此刻面上也带了些愠怒。
靳二少依然盯着自己的双腿,嘴角挂起了嘲弄的淡笑。
这时,靳家二老爷叹了口气,接话道,“云枭那孩子跟大哥一样好强,我是有心也帮不上忙啊!”
这话也是很玩味啊!
有心帮不上忙?靳师兄好强?
安晨夕深深的看了眼靳家二老爷,靳家二老爷话中的意思是想表达,他很乐意协同靳师兄一起管理靳家事务,奈何靳师兄不让他插手?!
这是在诉说无可奈何!
老者和靳家二老爷在靳家唱双簧,也真是有意思!
这是演戏给谁看呢?
靳师兄?恐怕就算师兄知道了,也不想搭理吧!
靳家家主?今晚发生的事怕是一点风声都不会落到靳家家主耳朵里!
那么就是关心玲等人了,不过演给他们看,有意思?
安晨夕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戏,跟看舞台剧似的,别有一番滋味。
靳家二老爷跟老者说话间,靳家二夫人寻了个合适的时机,插话道,“云枭不愧是大哥选中的继承人,跟大哥一样,都是拼命三郎,那孩子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唉,依我说,主要还是缺个贤惠的人儿照顾他。”
靳家二夫人半是感慨半是怜惜的说道,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年轻靓丽的客人小姐。
听到这,安晨夕也大致明白今天靳家二老爷来此的目的了,这是准备给靳师兄牵红线呢!
安晨夕又想到了在王倩倩成人礼上发生的事,这靳家二老爷在靳师兄婚事上,还真是插手得不遗余力,估计师兄的父亲都没他这么用心吧,倒也真是良苦用心,这是想攻破师兄,准备从女人、从婚事上入手?
大厅,那靓丽的客人小姐听了靳家二夫人意有所指的言语,羞答答的垂了垂眼眸,红了脸。
靳家二老爷和老者相视一笑,眸光闪闪。
靳二少终于抬起了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那靓丽的客人小姐。
靳文佩蹙眉,目光在靓丽客人小姐和靳家二老爷几人身上巡视了一圈。
就算关心玲反应没有那么快,此刻也明白了靳家二老爷的目的,当即就冷哼了一声,道,“弟妹,云枭缺不缺个贤惠的人儿,恐怕不是你能做主的事!”
关心玲这一开口,靳家二夫人立马将矛头对准了她,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大嫂,这话就不对了,云枭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这些年,为了撑起靳家,云枭耽误了多少时间,如今连个贴心人都没有,就算你不是云枭的亲身母亲,婚姻大事,也不能这么不上心吧!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不着急!这要是换作显扬、文佩,指不定你多费心呢!你这当后妈的不上心,我这当婶婶的可看不过去,不能总让云枭这么茕茕孑立,连个照顾贴心的人都没有!”
“王金凤!有你这么说话的!”关心玲大怒,当即就站了起来,“你当我不知道你们怀的龌龊心思,不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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